「感觉好丢脸啊,好像小孩。」
季则绪看她笑,心里也鬆了不少,「妳还不吃什幺?给我吧。」
「唔,我觉得我的饭有点多……」
之后,那一天下来,季则绪的外套和围巾都在蓝岚身上。
他不愿意拿回去。而她也不想还回去。
衣服的温度暖着身子。情谊的暖度覆着心窝。
在他第一次找到她之后,属于他们的时间,便开始动了。
/
下课钟已经打了,但是历史老师并没有下课的打算,还在讲着课,班上的同学也不催促,都已经睡一片了。
坐在窗边的恩绮打着哈欠,右手无意识的转笔,什幺笔记也没抄。
「嘿。」有个小小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她头一转,看见康辅的副公关站在窗边,他小小声的问,「你们还没下课?」
「没。」教室太安静了,她回他也轻声细语的,不让老师发现。
他指了指她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同学,正是他们康辅的正公关,「帮我叫他。」
恩绮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们还没下课叫不到啦。」
这位康辅副公关也没催她,反而一脸淡定开始用手摆起经典挫冰歌的姿势,「红豆、大红豆、芋头,」他一点也不以为意的开始唱起歌,「挫、挫、挫,挫、挫、挫。」
她有些傻眼的看着他,「你在干嘛?」
依旧淡定的表情,手又变换动作,「这是鱿鱼,」再换,「这是章鱼,」又换,「这是鲨鱼。」
大概是因为他看起来太正经,但行为太搞笑,恩绮忍不住笑了,而且是捧腹大笑的那种,不过她很识相的没笑出声,「有病,你真的有病。」
副公关耸耸肩,摆出很欠扁的表情。
坐在教室另一边的薛承皓看不下去了,徐恩绮那人笑得花枝乱颤的是怎样?也不知道是基于什幺心理,他举手大喊:「老师,外面有只有病的鱿鱼。」
全班都随着他的声音醒了,连老师也看向他,他再补一句,「在徐恩绮那里的走廊上。」
目光顿时转向她,她顿了一秒,往窗边看,鱿鱼副公关身手矫健的早就不见了人影。她灿笑,「老师,应该是薛承皓睡到说梦话了,哪里来的鱿鱼嘛。」
中午。
「学长!」她把窗户猛地一开,就趴在上头笑容灿烂。
瞬间哀嚎不断,「学妹,很冷耶!窗户关起来,妳可以走门的啊。」
「禹司,快把你的小女友带走!这风再吹下去我就要感冒了。」
「考生没有恋爱只有战争,倒数十一天耶,你们这样刺激我们怎幺行。」
禹司倒是一点也不急,把参考书往旁边一放,起身走去,嘴角噙着笑,帅气中挟带着一丝得意。袁媛就这样沉浸在她唯一的学长的笑容里,看着他朝自己走近。
走到窗前,伸手揉揉她的浏海,再抚抚她的脸颊,他手掌传来的暖意让媛的笑更甜、甜得跟蜜一般,「怎幺来了?我们这层楼比较冷,要不要进来说?」
身在战争的考生们目睹这画面后难得一致有默契的开口:「你们出去说!」
她也不介意,「那我们去合作社买点热的?」
「好。」
他们一人拿着一杯热饮,站在袁媛教室那层楼偏僻的女儿墙边望远。
「吹风不冷?」他关心的问一句。看她的髮随微风轻轻飘逸。
她摇摇头,「教室太闷了,我也怕你闷着啊。」忽然想起了什幺,有点小惊,「不对,这种天吹风你会感冒,不行不行,要大考的人不能感冒。」抓着他的手要往教室走,却反被人握住。
禹司一拉便是把她拉进怀里,双手扣住,「不会感冒。我身体很好。」
「还是要顾着啊……」两人贴近,袁媛说话突然就失了底气。
他笑,低头在她耳边细语,「妳这幺可爱要干嘛?」
被他这幺一说,袁媛完全害羞了。侧过身就把头往他肩颈窝里埋,语无论次的耍赖,「你看不见,你什幺都看不见啦。」
她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挠着他的脖子,心下一动,却只是把下巴轻靠在她头上,「媛,我脖子好痒。」
她故意调皮地蹭了蹭,「那这样?」
禹司环抱住的手又收得更紧,「妳再动我就亲妳。」
「哪有人──」
袁媛正要抬头抗议,对上他清亮的眼睛,他的吻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