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见底,两人早已面承红晕。一如当时的酒香醉人。
纪清摇摇晃晃的起身,点脚一跃,便稳稳的停落在悦湖边的停船上。
叶沫随后。
与其于船上并肩。
清风徐来,衣襟翩飘,颇有夜月相融之意。
迎面的凉风吹开了些酒晕,也拂走了些忧烦。
悠扬的风,混着身后竹屋升起的炊烟。
有种,不知如何言喻的静然。
立于船头,纪清眺望湖的另一边。
“迷时师渡,悟时自渡。”
不由的诉出心中的迷茫。
听到这句,叶沫笑了笑,转头看向纪清,半开玩笑道,“现在是我渡你,还是你渡我啊?”
纪清懒得理会答案,足尖一点,便转身跃到隔壁的一艘船上。
才回答,“你怎么渡?艄公吗?”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到时我撑船,你御剑。过江之行任君抉择。哈哈哈哈????”想到那个场景,叶沫不由的大笑起来。
纪清不理会,用内力驱动了一下,船便缓缓的向湖中划去。
见纪清划动,叶沫也稍微驱动一下内力,跟上纪清的船。
一湖,俩船。
黄昏的悦湖较为多雾,很快,就把两人隔开了。
纪清处于一片白色的朦胧之中。并没有着急的确认叶沫的位置,只是稍微蹙了一下眉。
“来了便出来吧。”
“呵呵,不愧是同一块天石铸的剑啊。”
随着声音一起现身的,是一个黄衣金丝锈边的男子。
他站在纪清的面前,“夜神,好久不见了。逃出天界的感觉如何?”
纪清蹙眉。
“估计叶沫那傻小子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纪清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天帝,想说什么便说罢。”
天帝甩甩袖,双手反背。目光从纪清移到浓雾。
“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你的劫数要到了吧。”
纪清不语。
“没记错的话是天罚而不是所谓的天劫吧。”
纪清道“那又如何。”
“也没有如何。”天帝道,“当年我师兄和妖君真是好手段啊,为了你,竟策划了那么多,真真让我看不下去了。”
纪清冷哼一声。
策划?看不下去?也就只有他吧。他们两个当年根本就没有策划什么,天罚的话也归有法子挡,也就不需要什么利用了。更何况以他们的性格也干不出这种事,相比起来??????
纪清看了眼天帝。
天帝没有理会纪清的意思,只是继续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