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蓉听着听着,忽地笑了出来──不顾已伤痕累累的娇小身子。
「你错了……我……很想看她挫败……但……」
「嗯?」末句,上官岳没听清楚,所以凑了近聆听。
「──我不会容许你再毁了我一次!不管是教主还是我!」
一把匕首猛的刺出,準确的砍进他的腹中。
然后,菡蓉便闭上眼,没了声音。
「……」上官岳轻皱起眉,看着自己的伤势。
还好她也半死不活了,要不然自己就得陪葬啦。
「可惜我还是动手了,而妳赔了命。」上官岳漠然。
语毕,他连一眼也未再看过血滩中的少女,把风筝往窗外一放──
「接下来,就等着妳的光临了。」上官岳闭上眼眸,勾起一个深不可测的微笑。
──此时的花字军──
「玄武大人,菡蓉大人的风筝!」
花玄武点头。「我知道了,连鳌你派三支小队前去围阵。」
花字军副队──连鳌领命,走出帐篷。
「姚佐翼。」她唤着一个人名,也不管这里是否有其他人。
但黑暗中真走出一人,面无表情的应了句:「在。」
「你恨的那人估计死了呢?如此你还要复仇吗?」花玄武依然挂着以往若有似无的笑意询问。
姚佐翼不输墨砚天冰冷的嗓回答:「活?杀,死?鞭尸。」
翻译:活着的话,杀掉,死了的话就鞭尸。
简短的答案从未有人听懂过──好吧除了已失蹤的麒麟和花玄武之外。
花玄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记得要把菡蓉带回。」无论想说什幺,最后,她只选择了这句话。
姚佐翼冷漠的说:「非主人,从不改。」
花玄武笑笑的好像不介意。「我不是你主人,这点从没改变过。对吧?」
其实这语意不通的句子能解读真是奇蹟了……
俊俏美男子缓缓点头。
姚佐翼又补上:「麒麟,定要找到,吾与汝之约。」
他的主人他一直在等一直在寻找,从没停歇过,但所谓的奇蹟未降临过在自己身上。
花玄武露出淡淡的怒意。「不要以为你有资格命令我,麒字军前副队长。」
伴随着这句话语,女子身旁原本温和的气息变得令人恐惧莫名。
可姚佐翼非一般人,他只是一脸蔑视的看着她。
「失约,死,妳打不过我,明白。」
妳这女人失约了就去死,妳明白自己打不过我的!
花玄武一咬牙,道:「我知道了。」
「岳,去否?」
「去,为何不去?」
若说花玄武平日总挂着若有似无的诡笑,那现在就是确确实实的恐怖笑容!
「这……」霍朱雀蹙起秀眉,手紧握。
若白莲教教主所言为真,那他和恬香多久以来的调查就是对的……
动手?柳閑敏问过。
当然不打草惊蛇。他回道。
叹了口气,他走回了所属的教的大本营。
但奇怪的是,与平日不同的气氛瀰漫着这儿。
没有人?霍朱雀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警铃大作。
以飞快的速度冲入屋内,却只看到这幅景象──
「恬香!醒醒!」扶起了奄奄一息的弟子,他做了紧急的处理。
教主呢?他才离开不过五日!五日!这里就发生惨案了?!
确定她的状况安全后,霍朱雀才注意到……其他地方都有着已无意识的躯壳。
……死了那幺多焰兰教子弟……而,就算教主没了什幺力气,大概也没人能带走他,那兇手该不是……
挥散不安的感觉,他分析了一下。
若……兇手真是教主,他会去哪呢?
──九温温泉?
抱着这莫名的期待心情,霍朱雀立马跳上屋子,以轻功开始行动。
「不在吗……?」望了一眼,他走到了温泉旁,却不见任何人影。
他失望。
在下一刻──
霍朱雀只感觉到腰一紧,便被扑倒在地。
他下意识将拿手的佩剑轻巧的从腰间勾出,挥向那人。
铿!
霍朱雀心一惊,什幺都来不及察觉便战败了!
那蒙面人踩着他的剑,微微一笑,把他的手捆绑住了。
「……?!」
奈何,对方功夫高深,想逃……也无处可躲。
硬扭着头看着那蒙面者,发现他正在运气,根本无暇理会自己。
霍朱雀眼睛顿时一亮,从暗袋中偷偷摸出一把小刀,开始割起那紧紧捆绑住手臂的布条。
啊啊好痛!好紧啊!
可急着脱离魔掌的护法却遗忘了一旁已起身、散着细长髮丝的人。
──那长长柔软的髮披散在霍朱雀那白皙的脖子,再搭配上那狐媚细緻的脸庞……看起来很是诱人。
「献身于我吧……」他低喃着。
还未反应过来的他刚重获自由便又被──扑倒!
「什、什幺啊!」他悲愤怒嚎。「凭什幺对我这……这幺乱来!献身?我早就把自身奉献给教主了!」
「心甘情愿?」
「自是心甘情愿。」奉献忠诚,是他所认定所有事物都不能取代的的骄傲。
那人维持着上对下的暧昧姿势,将遮住脸孔的面具拿下。
很熟悉的人……只是面上始终泛着一阵不正常的绯红。
「教主……?」
墨砚天一笑,低语:「是我。」
霍朱雀反应过来的瞬间,脑海浮现出二个字──药粉。
但他不知道的是,墨砚天在药效发挥但还保有意识时已经想到那个可能,甚至列出所有可能的。
两人最后的结果都如出一辙──欢绵,号称史上药效最要命的春药。
它很特殊,无法检测出来,却足以令双方都如欲仙境??????
──无法自拔。
「教主振作一些!」霍朱雀挣脱出一只手,不小心重击了墨砚天的胸口。
墨砚天却目光深邃的一个翻身压住他。
「不愿?」教主轻笑。
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真的要他的答覆。
霍朱雀的唇又再次被封住──被封的更紧。
下一刻,他只觉得身体再无遮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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