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会忘记自己感冒,我有没有脑子啊!
就在我边咳边倒水之时,客厅传出开门声,不到几秒便看到妈提着大包小包的菜走进厨房,瞠着眼与我对望。
「妳怎幺在这?」她问。
「什幺叫我怎幺在这?」我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这是我家啊。」
「我知道这是妳家,可是这时间妳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等等,这对话好像似曾相似?
「我也想知道为什幺这时间我还在家……等一下,所以说妳根本不知道我有没有上学?」
「……我以为妳今天比较早去啊。」妈极为疑惑地揪着我看,我当场翻了一个超大白眼。
「谢了妈,妳真关心妳女儿!」
居然会不知道我有没有去上学,妈昨天是跟我一起撞到头了是吧!
她将装满菜的环保袋放在餐桌上,瞟了一眼桌上的泡麵,「啊妳怎幺在吃这个啦,感冒还吃这幺不营养的东西!」
「真好,妳还知道我感冒。」我喝完剩下的一口水。
妈睨我一眼,「哎呀哎呀,妳去坐好啦,我煮鱼汤给妳补补。」
闻言,我悄然扬起唇,带着妈妈的暖心回餐桌上坐着,「谢谢妈。」
又要继续思考人生了,我重複刚才妈说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就算妈以为我今天比较早去上学,但她出门总会看到我的皮鞋还留在鞋柜吧?
想到这,我不禁眉头上扬,「妈,那妳出门没看到我的鞋子吗?」
她转过身来思考半晌,「没有,就是因为没看到才以为妳去上学了。」
这又更怪了,那我的鞋子呢?
「应该是在灏灏家,昨天晚上爸带你回来时没有带上鞋子。」
我怔住,「什幺意思?」
语毕,妈又摆出那疑虑的神情,「妳忘记了?妳昨天发烧欸,在灏灏家。」
发烧!真的假的!
这什幺国际玩笑?我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妳、妳有没有记错啊?发烧的是方灏吧!」
「不,你们两个都发烧了。」妈转回面向瓦斯炉继续做她的鱼汤,一派轻鬆地娓娓道来我这经历美国队长失去的七十年的记忆。
我昨天确实是在方灏家照顾他,在大约晚上十一点钟时妈接到方灏的电话,说我突然发烧了,请妈把我带回去。
「昨天到灏灏房间看到妳躺在他床上,而他趴在床的边缘睡着了,之后爸爸把妳抱回家休息,灏灏也醒了,他跟我说他给妳吃了退烧药,我看他脸色很不好才知道他也发烧了,而且灏灏本来就容易感冒。」
我驻足于原地,干嘛啊……他自己明明也不舒服却让床给我。
「他很好,知道不能让女生睡在男生家中,也在妳感冒时照顾妳。」妈轻声道,不知道为什幺,我同时感到了两份温存,一个是爸妈,另一个则是……方灏。
「记得妈妈说的话,」我静静望着妈妈的背影,「我要灏灏当我女婿。」
我也不能期望妈能说出这类除外的话了。
「快点煮妳的汤。」
「这丫头,指使自己妈妈做事就是了?」
「不然就安静煮妳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