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夫肉眼（8）

公鸡叫！

我又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声，声音传输到一半，想起这里是学校而且又是白天，而且学校隔音效果超差……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尖叫声转成低沉版。高音版的很难听，低音版的更难听。

自己是知道自己的尖叫声很难听，虽然想克制，但是就是无法克制。

我真的快疯了，怎幺会这幺衰？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我崩溃的抓头。

「噗……哈哈哈哈……」

我停下动作，似乎听见了什幺声音？！

笑声，隐忍的笑声？

鼓起勇气，我遁着声音去寻源头——

学校预备钟声响起。

我实实的吓了一跳，那种惊吓感就像是在专心一意的做一件事情时，突然有人在你后面拍一下，那肯定是会吓到的。

回神后，想起这节是光头的课，如果迟到的话肯定要罚站一节课，然后下课再被他碎碎念。

唉。

拍拍自己的脸颊后，我赶紧上到五楼，在离开前我还瞥了一眼二楼——二楼，空无一人。

『你为什幺没来？』趁着光头转身的那一瞬，我赶紧把讯息传出去。

张馨方已读，过一会她回：『什幺什幺有没有来？』

偷偷翻了一个白眼。『我那时候不是有看你一眼吗？』

『然后呢？』

『……你应该要知道我是要跟你在二楼老地方汇合吧？』

她已读，然后过了十分钟她才回我：『我哪知道你那一眼是看我很美，还是给我个什幺回眸一笑什幺的？』

她还送我一个红唇。

『……』

默契呢？朋友之间的默契呢？

默默的把手机放回抽屉，其实她说得挺对的，而我错得离谱，我怎幺会期望她能看得懂我在表达什幺？

看着外头的天空，天气很好，天空湛蓝、白云点缀，乾净的令人舒服。

「唐宁！」

曾经张泽的双眼也曾如此乾净的看着我……

「唐宁！」

他背叛你，是他背叛你……

思及此，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双眼酸涩，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了之前的种种。

有人说，放开双手对任何都好。

放开，那是何其容易的事，只是放开手前的煎熬、痛苦，有几个人能懂？

「唐宁——」

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思绪全散了，看向四周，发现全班的人都在看着我。

光头推了推眼镜，眼神充斥着阴霾，他说：「唐宁，下课跟我回导室办公室。」

「嗯。」我冷淡的回。

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些什幺了，可能又是碎碎念。

介绍一下，光头，我的班导，本名：赵光耀。

说到他的名字，真的人如其名、名如其人。

光、耀。

撇除他的恶脾气还有身体上的笑点，说实在的，他是一位算是还蛮不错的人。

只是有时候他真的机车到爆点，几乎班上的每个人都恨透他了，但是换个方向想，当人身处在地狱时，才会想去向前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自己不是个废渣。

虽然我也蛮讨厌他的，但是我欣赏他，欣赏他让自己被讨厌，却可以让班上的人慢慢进步，几乎一半的人都不谅解他的做法，就只会一昧的讨厌，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他们最讨厌的人而进步的。

我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