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我讽刺的笑了笑,也许我该庆幸他没有当场逮捕我,反而实现了他对我许的诺言?
「外头冷,进里头谈吧。」严凌彻边说,身子微微侧了些,示意我入宫。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淡漠,举步走进眼前富丽堂皇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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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姑娘找朕有什幺事儿幺?」一旁的奴婢倒了杯花茶放在我的面前。
「那敝人就不拐弯抹角,直说了。禾大妈的事儿,是皇上做的吧?」我不拐弯抹角,凤眼微闭,啜了口花茶。
「是啊,的确是朕做的。」严凌彻嘴角边的弧度更明显了些。
「实现我们当初的交易,上官小姐可否能不再当义贼?」
「行。」我爽快的笑了笑。
「敝人最近能帮皇上问问皇上口中的瑀弥姑娘的下落,或许能问出点脉络。」
「……好,朕先谢谢妳了。」严凌彻的目光沉了沉,但粗神经的上官玄月自是没有发现。
「敢问瑀弥姑娘的是哪家千金?」
「她姓唐,唐瑀弥。」
「嗯,敝人明白了,先行离开,若有消息会再前来告知。」
「嗯,谢谢。」语落,上官玄月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满脸哀恸的严凌彻和未喝完的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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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虓,帮我个忙。」夜色深深,一抹黑色的影子坐在树上说道。
「月魂啊月魂,这是第几个人情了?」若不细看,根本无人发现黑影的旁边还多了个人。
「上次你误服断肠草还是我给你解药的呢,这人情你什幺时候要还?」上官玄月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这好友人是不错,就是个性计较了些。
「唉,好吧。这会儿又要我帮妳收拾什幺烂摊子了?」被唤为虓的男子无奈。
「唐家小姐唐瑀弥的下落。」
「喔?达官贵人啊?月魂妳什幺时候这幺闲了,想调查人家的身世?」虓笑了笑。
「你可别乱说啊,我这是受人的委託。」上官玄月赶忙澄清。
「委託啊……多少银两,从实招来!」虓开着玩笑,却没想到这句话却让上官玄月愣了一时半会儿。
多少银两呢?严凌彻并没有给我银两,倒是包庇了我偷银两的事实,而我自小到大所偷的银两,又有多少呢?
「喂!月魂?」虓纳闷,出声唤了唤。
「啊……啊?」
「不想讲就算啦!唐家的事包在我身上吧,过几天再去找妳。」
「嗯。」
语落,虓使了个轻功就飞离了树枝,独留上官玄月一人无语的在那赏月。
蓦的,上官玄月叹了口气。
『上官玄月,这可不像妳。』一直以来自认为活得潇洒,而且向来都讨厌富裕人家的自己,这次却为了当朝皇上和查一位素昧平生的女子下落而拜託虓帮忙。
「我都不像自己了……」上官玄月咕哝着。
望了眼夜幕上那皎洁的玉盘,上官玄月叹了口气,也飞离了树,回到了客栈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