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本宫是长宁公主
「长宁?」
县令不明所以,他不明白,换作是常人,通常自我介绍时,都是以对人最具影响力的名号做介绍,但他不知道,长宁可不是一般人,如果县令知道〝长宁〞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地位,恐怕会惊慌的自刎吧!不过长宁也不介意县令的不知,她懒得跟他解释,甚至没有义务要告知〝长宁〞为何人,所以她只用了一句话,概括了所有的疑问:
「本宫是长宁公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搭配着长宁那居高临下的气势,彷彿这个身份理所当然的匹配着她的存在。
流忻见县令还没有明白过来,便出声再压了一句:「公主是景昭皇贵妃之女。」
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去为了长宁是否为公主而去求证,县令或许不知道大凌的宫内是否有一位长宁公主,但不得不知,那位曾经名恸整个大凌,甚至令边将其他国家折服的景昭皇贵妃,在这里解释,流忻之所以不说长宁为大凌公主也是因为如此,比起当下无法论证的观点,还不如换个更具有说服力的说法。
长宁也似乎没有要拿出「御」的令牌解释的意愿,要对付无名小卒,还用不着动用父王给的宝贝,当然,长宁现在也明白了那块令牌为何如此重要,对于一般人来说,那块令牌可能就只是块彰显身份的牌子,但对于皇宫中人而言,那块令牌起到的价值,可比拟尚方宝剑的威吓力,现在的长宁已经明白该究竟该如何运用这块令牌才不致失了它的身份,但她还没有打算让其他人得知那块令牌在她手里,亦没有兴趣公布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县令彷彿回过神来,探视性的询问:「景昭...皇贵妃之女...是吗?」
廊上
不久前刚被教训的王诩,撑着「重伤」的身体由下人搀扶前往正堂,準备向父亲好好的告一个状,以示边西被搅乱的风气(自己的委屈),不过,才一转进正堂,就看到自家父亲惊恐的跪在地上,不,应该说狼狈吧!整个额头已经老老实实的嗑在了地上,丝毫不见当县令的尊严,本来还想多问一句,但一看到不久前的兇手就结实的坐在了上位,连忙气不打一处来:
「爹爹!就是这女人!就是这女人欺负了儿子!好呀!妳这个女人,小爷还没找妳算帐,妳就过来恶人先告状了是不......。」王诩讲得起劲,丝毫不见旁边当县令的爹劝阻的眼神,直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轻启:
「王县令,这人可是你的公子?」
县令战战兢兢的说:「是...正是小儿...。」
王诩这才明白事情好像不对劲,位于下首的爹爹,为何要恭敬的向一个女人回话,正準备要开口询问,但长宁抢先出声,抢了他的话语权。
「王县令,你家公子调戏良家妇女、骚扰平民百姓,你可知,于大凌律令而言,该当何罪?如今,本宫只不过是略施小惩,『轻微』的教训了他一下,县令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本宫这罪下的到底是对与不对。」
长宁还特别加重轻微两字,县令儘管不看儿子,也知道那已经不是轻微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不过依照大凌律令,如若构成百姓生活的疑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儘管是县令的儿子,也不可避免的要打个几杖以作惩罚。
「多谢公主出手管教,下官并未教导好儿子,请公主恕罪,下官回去会好好管教管教他的。」
「公主?」这大概才是王栩最大的疑问吧!什幺时候这小小边西也能吸引到公主的目光了,何况自家父亲又是什幺时后和公主搭上线的?
县令看这该死的儿子看的快要吐血,应该是在后悔平常没有好好约束他吧!「还不快跪下!这是公主殿下!」
王诩明显遗传到了他父亲的慢半拍,疑惑的看着长宁说道:「大凌什幺时候有位公主殿下了?」
流忻看王诩直视着长宁,连忙大骂:「大胆!怎可直视公主!」
县令也不管王诩是否在状况外,连忙把人拉下来跪在地上,说:「请公主见谅,小儿不懂事、不懂事...。」然后才在儿子的边上附耳说道:「公主是景昭皇贵妃之女...。」
「什幺!」王诩没有管控好自己的音量,却在心里暗自后悔,为何早前的自己要去调戏这个女子呢?这下可惨了,触碰到龙的逆鳞了。
长宁见已经打过照面了,便转回正事:「咳咳,其实本宫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在身。」
县令见长宁主动换了个话题,也乐见其成:「敢问公主,可否有下官帮得上忙的地方?」
「本宫奉皇兄之命,也就是太子殿下之命,前来边西征粮,还盼县令了解轻重缓急,这边关要是破了,首当其冲的也就是这边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