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不想我回去,不过能做到这一步他还没这胆量,我们的对手是方家。”
瞧这都遇到些什么破事儿,任臣欢心里提秦臻叹口气,回头看向司晨,“这两天多谢了,虽然你照顾得挺好,但我也带了人来,秦臻的治疗以及案子的进展就交给我吧,刚你也说到你公司的事了,那边也需要人处理,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提,都是自己人。”秦臻的人那当然是自己人。
虽然司晨想要守到底,但斟酌一下确实交给任臣欢对秦臻来说更有利,刚一路上楼的时候司晨就想起来了,能跟秦臻是发小,看起来有钱又有权,京城里姓任的有头有脸的可不多,于是点头,“医院的事情我这就带你去交接,案子那边目前是锦城的公安局长亲自在跟,他是我朋友的大舅,这次多亏我朋友帮忙。等会儿我让他过来,让他跟你安排后续。”
“好,我们出去说。阿臻你歇着。”说着就要跟着司晨出门。
“司晨,”人都快走出隔间了,秦臻突然叫住司晨,从能开口说话还没跟司晨独处过,想要让他留下陪陪自己,但又想到在事情彻底解决前不能走的太近,差点脱口的话变成,“谢谢你。”
司晨愣了一下,秦臻表现得很不像秦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还是冲他安慰的一笑,点点头带着任臣欢出门。
☆、第二十章
跟着司晨出来,任臣欢十分好奇,“你跟阿臻怎么认识的?我都以为他要光棍儿一辈子呢,幸好你及时出现拯救了他。”
虽然自己有意跟秦臻在一起,但毕竟还没真的开始,司晨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说起来也真是奇妙,他机缘巧合的来我们公司应聘,我看他长得帅就留下了。”知道秦臻不告诉自己发小这些事情肯定是面子挂不住,他秦臻居然给人当司机,这料够他京城里那帮朋友娱乐好几年了估计。于是司晨体贴的略过重点,还试图小幽默了一下。
任臣欢完全不买账,心想你们两刚才眉来眼去的当我瞎啊,不过既然人家不承认那也就算了,反正事实摆在眼前。这司晨人看起来确实不错,希望阿臻这次能真的人生圆满吧。
“医院的事情我叫我助理上来跟你处理好吧?警局那边我得亲自去,你那个朋友现在能过来吗?也不用他干什么,帮我引见完就没事儿了。”
“好,我让他现在过来,你在医院门口等他吧,人叫林远,手机号也给你。”司晨完全没料到这是两个冤家。
“林远?双木林,遥远的远?”任臣欢错愕不已。
“对,人很好认,个子比我还高。”
不会真那么巧吧,任臣欢既希望就是那个人,又希望只是巧合重名,魂不守舍一路纠结着下了电梯。
林远从公司到医院开车不过十分钟,这两天既要忙秦臻的事情又要处理公司的后续,就算有肖潇鼎力支持也是忙的焦头烂额。上午秦臻稳定后自己就回公司想要看看收拾得怎么样了,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又收到司晨召唤。
在从雅安回锦城的路上司晨已经将秦臻的事情都告诉了林远,说实话林远听到秦臻就是那个秦臻的时候虽然惊讶,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但着实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如果是输给秦氏的一把手,也算输得心服口服。
当听说秦臻那边的人要接管这个案子,林远是求之不得,现在大舅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已经够照顾了,也不想再跟他多添麻烦。果然人都是混圈子的,秦臻那样的级别,朋友也都不一般,这个叫任臣欢的据说是京城任家的小少爷。啧,听名字就知道是个被宠坏了的二世祖,林远可不想跟这种人多打交道,待会儿领到大舅面前就准备闪人。
林远迅速将车停下,降下副驾驶车窗,探头望向医院门口,此时人都匆忙的进进出出,只有一个身材修长的人侧身背靠在廊柱上低着头看手机。司晨说了人已经在楼下等,应该就是这人了吧,怎么侧面有点眼熟呢?林远忽略突然冒出来的熟悉感觉,按了一下喇叭引起他人注意。
正埋头玩小游戏打着飞机的任臣欢听到车喇叭响,下意识转过头,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还是立马就跟车里面的林远视线对了个正着。这张迷惑人的脸就算化成灰任臣欢都能重新给拼出来,这个混蛋那天换着姿势把自己折腾了一晚上,害自己不举变成了圈子里的大笑话,现在想想都觉得菊花疼。但任臣欢心理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因为不举的治疗之路上他居然发现小欢欢在一种情况下还是能站起来的,但那种情况每每让人无法直视,那就是睡梦中重温那夜激、情的时候。梦里自己被无情抽、插,身上的人粗暴狂野,但是就是莫名的很嗨,发射了一次又一次,早上醒来被窝都是惨不忍睹的,这个时候任臣欢就会忍不住唾弃自己,为什么做梦都是被压的那个!
林远那边也受到了惊吓,这两天太过刺激,还一波浪过一波,大脑有点无法处理眼下的状况,那天酒后乱、性把人睡了,第二天一早人自己就跑了,也只能定性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而已,但一夜、情的对象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貌似就是自己刚刚才鄙视了的任臣欢?任臣欢。。。这个名字配这个人还真和谐,虽说是自己不喜欢的二世祖,但人确实长得阳光风流,身材好,手感不错,还很会伺候人,咳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维不可控的跑偏。
冤家二人就一个傻站在医院门口,一个傻坐在车里,遥遥对望愣了足足一分钟。任臣欢首先回神,心理借着刚刚的神游鄙视了下自己,正正表情举步朝林远走去。对面的人一动,林远也迅速回神,不知为什么就觉得一阵心虚,下意识一扭钥匙发动引擎就想跑,脚都快踩上油门了又及时收住,自己心虚个什么啊,那天早上人是自己跑的,自己又没始乱终弃(这个词用在这里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淡定下来,甚至还拉出一个自然的笑脸看着任臣欢拉开车门坐到了旁边。
任臣欢关上车门,转过身正想要发作,就被林远的笑脸镇住。那天酒吧相遇,眼前的人一直是酷酷的,后来到床上也是高冷范儿,最后激、情的时候也是邪魅狂狷的,现在笑嘻嘻的对着自己,竟然觉得更加诱、惑,任臣欢觉得小欢欢敏感的弹了一下。面无表情(自以为!)的移开视线,侧过身借着拉安全带的动作略微掩饰,任臣欢很想甩自己一耳光,消停这么久,突然兴奋个什么劲儿!
林远看着小阳光一脸别扭的转过头去,觉得对方肯定是想到那晚的事情感觉尴尬,心理一乐,顿时什么思想包袱都没有了,“那天你跑那么快,真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刚系好安全带平静下心情的任臣欢立马被激怒,“谁TM跑得快了,林远是吧,要不是看在你帮了忙的份上,小爷我立刻就在车上办了你!”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张牙舞爪的有失体面,又补救一句,“哼,爷我以大事为重,先去见你那个局长大舅,咱两的事儿还没完。”
任臣欢以为自己刚刚多凶残呢,看在林远眼里就像一只虚张声势的二哈,情不自禁的咧嘴笑了,“嗯,你跑得慢行了吧,都听你的,咱们大事为重,”边说边将车开了出去,“等事情都解决了,咱们再回车上来办两个人的事。”至于谁办谁,那不是明摆着么,哈哈。
脑残才听不出来林远的调侃,任臣欢深深吸口气,竭力忍住,大事为重,大事为重!
林远直接开车将任臣欢带到了他大舅面前,刚想要为对方介绍,他大舅就已经热情的冲了过来双手握住任臣欢的手,“任公子!久仰久仰,怎么有空到锦城来玩,快请坐!”林远他大舅认得任臣欢,当然是因为任臣欢他爹,谁不知道任家最宝贝这个小儿子,要是他愿意在他爹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自己还能往上提呢。
大舅转过头叱了林远一句,“小远你也真是的,早说是任公子的事情,一个电话我就过去了,还跑这一趟干什么。”有笑嘻嘻转过脸来,“任公子这是有什么需要?”
林远最讨厌这一套,没好气的开口,“就是我请您出面帮忙那个案子。”
任臣欢一直端着架子没出声,这才接话道,“这个案子有任何进展第一时间告诉我,受伤的是我发小,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那当然,您不说光看在是小远朋友的份上我们这儿也得尽心尽力啊。”马上把双方的关系拉近,定性为朋友。
林远心理鄙视一下,难道不是应该说就算没这关系,看在为人民服务的份上也该如何如何吗,切。
任臣欢又这般那般的交代一通,大舅点头哈腰连连应诺,林远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出声打断,“重点交代完差不多可以了,我送你回医院。”伸手抓着任臣欢胳膊就往外走。任臣欢看着有人在不好跟他拉扯,便顺着他出了门。大舅在后面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外甥什么时候攀上任小少爷了!
回到车上,任臣欢才反抗,“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小爷是你随便碰的吗?”
“你里里外外我都摸过了拉下不行?嗯?”林远刚被大舅恶心得不行,此时格外嚣张,看你刚才装得大爷样子,到我这儿还不是只有乖乖躺平。也许林远心理有点微微的扭曲,身份地位上被秦臻压还要被这人压,必须在语言上找补回来才平衡。
任臣欢被刺激得不轻,想着失身之痛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马上就反压回来。对啊,自己不是发过誓么,现在人就在眼前了,此仇不报更待何时!冷静下来,“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不去医院了,送我回酒店吧。”
林远看看旁边的人,脸色确实很奇怪,刚才自己说话确实有点过分,难道被气到了?“生气了?对不起,我刚说得有点过了。”看任臣欢气鼓鼓的样子,竟然觉得十分可爱,虽然此时任臣欢的脸色跟可爱一点都不沾边。“你多大年纪了,动不动就生气啊?”见对方不说话,林远忍不住又放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