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珩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的乐乐聪明的时候狡猾得像只小狐狸,蠢笨起来就是一头傻乎乎的猪。
“可是,那血迹是哪儿来的?”
凌乐乐还在纠结,手指指着床单,满脸的疑惑。
顾以珩没回答,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光被他调到了最低,橘色弥漫下来,有种别样的情调。
顾以珩躺在浴缸里,凌乐乐躺在他身上,虽然累得要死了,可是她现在死不瞑目,瞪着一双困倦的眸冥思苦想。
她的思绪断断续续回到之前在床上时候的情景,反复回忆,她终于想到了顾以珩说的那句话,他说第一次肯定会疼。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最关键的是她明明刻意强调过自己不是。
然后,她又开始想到几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陆西庭说在云天会所看到顾以珩了。
还有她老爸的出现,各种联系起来,只能肯定地说明她当时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好啊!
这个混蛋太可恶了,害她担心纠结那么久,他却闭口不提,成天看她像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包括她拿打火机试探他,还有买早孕棒那次。
不明说,给个暗示也行啊!
一想到过往的种种,凌乐乐转身,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抡了小拳头便捶在他的胸口:“顾以珩,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顾以珩难得眉眼荡开了笑意,搂着她的腰,任由她发泄这几个月来的怒气。
凌乐乐也是悲催,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义正言辞讨伐他的机会,奈何体力不支,捶几下之后开始奄奄一息,躺在男人身上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顾以珩,你说说,世上这么可能有你这么坏的人?”
“好歹我也是一个女汉子,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吗?”
“还有,当晚我都昏迷得那么可怜了,你怎么不送我去医院,要是死了怎么办?以后你到哪里去找像我这么可爱的凌乐乐?”
小丫头现在三句话两句不离死字,关于医生的各种推断,她是真的不想。
可是,很多事情岂是她不想就能如愿的。
就比如现在,顾以珩本来只是在很温柔地清洗她身上残留的血迹,谁知道到了后来,他的呼吸却是越来越沉。
“乐乐!”
他喊她的名字,声音带了黯哑迷离的味道。
凌乐乐听得心惊肉跳,扭过头看他,男人又是一副情谷欠肆虐的样子。
难不成又想来?
顾以珩的确有那样的想法,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浴缸的角落动弹不得。
“听不听我解释?”
他一边吻她的脖颈,一边诱哄她。
必须听啊!
以前那件事儿在凌乐乐心中是迷一样的存在,扬着脖子艰难地点头,“赶紧说!”
顾以珩轻咬了一口她的脖颈,不急不缓地开口:“当天晚上你晕倒在卫生间,姐夫,嗯,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伯伯,叔叔?或者是跟你叫父亲大人?”他自问自答,然后继续讲述:“你爸和江助理离开后,我将你抱到床上,你喝醉了,双手缠着我的脖子非得要拍什么照,我拉都拉不动,僵持下,你突然就流鼻血了,不过,不多,血迹沾到你的脖颈上,衣服上,床单上也有。”
“然后呢?”
“然后?”顾以珩闲适地挑眉:“脱衣服,换衣服,拧毛巾给你擦拭脖颈上的血迹。”
凌乐乐瞪着一双眸:“再然后呢?”
“谁知道你力气大,抱住我的手不松,毛巾就那样磨磨蹭蹭将你的脖子磨红了。”
“你一口都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