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是我们的唐小公子吗,有什么事儿呀”老鸨堆起一张抹粉的脸笑道。
“这个人,我今天要带走!不然我就拆了你的潇湘馆!”说着让下手把管彤带走,老鸨为难的看了一眼管彤,后者微微一摆手,见管彤同意,老鸨笑着道:“好说好说,来人啊,带管公子去更衣。”
管彤收了琴,跟着唐逸走了。阿柳靠在门后面忧心忡忡。
第二日早上,管彤就回来了。阿柳拉着管彤的手,上看下看,还转了几圈,管彤笑着道:“阿柳,我没事,你可别转晕了。”
阿柳道,“那小公子没折腾你把?”
管彤笑道,“那得等他再长个几年吧!”这一年,唐逸刚满十五岁。
且说自那日后,唐家小公子天天来潇湘馆,却不进去,只坐在对面的酒楼,静静的看着观景台。
台上的琴声悠悠扬扬,如泉水叮咚,缓缓流淌;如山间鸟啼,神怡心旷,台上那人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只听琴声一变,如愿如诉,似是情人耳语,幽幽婉转,诉尽无尽爱恋,道是一曲“琴瑟和鸣”。
只见得酒楼上的小公子红了脸颊,飞快的逃离了那地。
管彤最近的心情很好,眼神都带着朝气,阿柳却是一副心事重重。
“管公子,今日那唐家小公子又来了”阿柳道。
管彤抱着琴,笑道:“是啊。”说完登上观景台继续弹一曲“琴瑟和鸣”。
过了一段日子,唐家小公子没有来。观景台上的曲子换成了“相思”,哀怨幽凄。
这日元宵,潇湘馆难得歇业,大家都凑在一起吃汤圆。
只听见“叩叩叩”的拍门声,“谁呀,今天不开业啦”老鸨扭着腰肢上去开门。
门一开,正是失踪了几日的唐家小公子。
只见他鼻青脸肿的冲进来,嘴里喊着“管彤呢,管彤呢!”
老鸨见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道:“哎呦小祖宗,谁打的你?”
“管彤呢!”老鸨见他不答,便指了一个方向。唐逸闻言飞快的跑上楼去。
阿柳存了个心思,偷偷跟着,在门口缝听着,只听得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我在…祠堂跪了三天….”
“我舅舅…打断了好几根竹板…”
“他们答应啦…..你跟我回去…..”
忽听得一声音高高扬起,管彤道:“唐公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是个败家子…..我不过玩玩而已….你哪比的上你舅舅高大威猛?你舅舅那活儿可大呢,让我□□…..”
只听得“啪”的一声,阿柳看去捂着嘴,唐逸打了管彤一巴掌然后推门冲出来把阿柳撞倒在地上。
“管公子..唐公子他…”阿柳爬起来,看向里面,突然睁大了眼,管彤依旧直直的站着,却已泪流满面。
过了几日,唐家派人来赎管彤。
又过了几日,管彤回来了,被人抬回来的。衣衫不整,七窍流血,已是看不清面貌。
阿柳想扑上去看个究竟,被人死死的压住,“这人中了毒,碰不得!”
“公子!管彤公子!你醒醒啊…..!”声音凄厉如鬼哭,眼泪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把自己虐哭了....是真的哭了......
☆、唐英死了
阿柳似是魇住了,闭着眼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顾念澄一惊赶紧停下弑魂,去掰开他的手,阿柳忽的吐了一口血出来,随即不省人事。
顾念澄伸手在阿柳周身几个穴道拍了几下,抬起他的手探了会脉,忽听得外面越影高声喊道,“天枢公子!”
还来不及动作,只听“抨”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
“怎么了?”顾念澄一愣,道。
“唐英死了。”天枢看向桌上晕厥的阿柳,“他喝多了…”顾念澄道,随即放开阿柳的手,整了整衣衫,对天枢道,“先去唐府吧。”
唐英是中毒死的,七窍流血。
一群人跪在大厅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