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水见他吃的快,生怕他噎着,舀了一碗豆腐汤放到他面前。
慕容展见慕容若水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眼角一跳,沉声道:
“顾公子,果然好手段。”
顾念澄听到这句话,撇了撇嘴,每个人都说他好手段,他要是好手段会被慕容吃的那么死吗,堂堂一个魔教教主,为了他又是自残又是跳艳舞,还要主动献身,他现在的腰还是好酸,下、体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又疼痛难忍,几乎坐不住凳子。
因为身体不适连带脸色也难看起来,推开了眼前的饭碗,站了起来,拉着慕容若水往门外走去:
“我想吃桂花糕。”
于是三皇子,慕容展,又被他们两个忽视了,孤零零得站在饭厅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却突然从屋顶上飘落下来,俯首在他耳边低语,慕容展神色渐渐凝重,
“先回府。”
顾念澄一手捧着一包新出炉还散发着阵阵热气的桂花糕,一手捏了一块塞进嘴里,一路逛下来,他看中什么东西,不用开口,慕容若水便在身后付了钱。
慕容若水看着身边笑得一脸惬意的人,眼神不自觉得柔和下来。
顾念澄侧头看他,笑着把手里咬了一半的桂花糕塞进他嘴里,他张开嘴,咕咚一声吞下。
却在这时听到前面传来十几铁骑疾驰与威严的呼喝声。
“让开,快让开!”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自动散开,让出中间的道路。
顾念澄与慕容若水被人群挤在角落,从远处呼啸而来十几个穿着甲胄的人。
人群中有人掩不住好奇伸长了脖子去看。
为首的一人,眉飞入鬓,英俊明朗,身后一杆红缨长、枪,骑在高头大马上,英武不凡。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是谁啊?”
“你没看到骑队后面插着“燕”字的大旗,那是骁勇将军,四皇子慕容燕。”
“他不是从不进京的吗?”
“不知道,城里头似乎乱了,上头好像很久没有出面上朝了….”
“他身后好像还跟着两个人,不是汉人吧…”
跟在慕容燕的身后的是两个塞外打扮的人,一男一女。男的五官刀削般坚硬,鹰隼似的眼炯炯有神,腰佩一把圆月金刀,刀柄处刻着一只金色的豹子头,狰狞生威;女的一袭红衣劲装,眉眼英气,腰间缠着一根银色的九节鞭,皆骑在通体火红的汗血宝马上。
待十几铁骑纵马经过,绝尘而去,街道又恢复了热闹。
顾念澄怀里的桂花糕都被之前的人群挤得碎成了渣子,也没了逛下去的兴致,便随着慕容若水回了府邸。
是夜,慕容展又风尘仆仆得来找慕容若水,顾念澄见他朝服也没来的急换下,想是刚从宫中出来,见他有话对慕容若水说,便识趣的走了出去。
顾念澄走到庭外,足下一点,悄然飞身至了屋顶。
原本守在屋顶上的暗卫还不待回过身来,便被他点了睡穴,陷入了黑暗。
顾念澄接住他的身子,往旁边一扔,掀开了一处瓦片,坐在屋顶上听着屋内的人对话。
慕容展道:
“父皇病重,将四弟也召了回来。同行的还有麦雷王子与亚筝公主,漠北连年征战,僵持不下,不仅我们的百姓受创,他们的子民也苦不堪言。他们带着宝马铁器与美酒,说是来休战和亲。过几日你随我去猎场,为他们接风洗尘。”
见慕容若水不答话,便道:
“我知你不愿做这些,但是眼下情况危急,你就当是念在父皇的面上。”
良久,慕容若水点点头。
慕容展离去前,对他道:
“既然接风宴设在猎场,少不了要刀剑比试一番,我回头拨几个暗卫给你,你带在身边。”
慕容若水轻轻摇了摇头。
慕容展心想父皇拨给慕容若水的都是他贴身的暗卫,也不用他再多此一举,是以也放了心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