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迎新晚会(9)

「我当时什幺都没想，就马上和我妈把她送到医院去。」言奕辰顿了一下，眼眶泛红「医生说姐姐有先天性心脏病，我当下真的难过到说不出话来，但是我妈却一副淡定，跟医生道了谢之后她才和我解释，她和爸早就已经知道姐姐生病了，之所以没跟我说是因为姊姊拜託她不要告诉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幺要这样隐瞒我。在他们决定要带她出国治疗时，我坚持跟着去。」

「那...那最后怎幺样了？」主持人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问道。

「我们在她送医后的半个月全家搬去美国。姐姐在医院治疗五年，状况才渐渐好转，出院和我们一起住，不过妈很怕她像那天一样突然昏倒，不让她自己走出家门了。」言奕辰吸吸鼻子。

「为什幺她那天会突然发作？」台下一位嘉宾举手问道。

言奕辰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那天我要出门时，她正好从外面回来，可能是和别人有约吧，穿得很漂亮，但是她的脸色很不好，我以为她是亲戚来，就没有多想...」

向瑞扬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舞台前。

「我...我可以问问你姐姐叫什幺名字吗？」他声音沙哑地吐出一句话，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那天女孩离开他的背影越来越清晰。

「老师怎幺了啊？感觉他好像...受到打击了？」纪亚璇问道。

林文浩摸摸下巴，瞇眼盯着台前的向瑞扬「感觉事情不单纯，通常冷静面对事情的人突然失控，只有一个原因。」

「什幺原因？」纪亚璇又问。

「爱情。」

「你的意思是...言奕辰的姐姐有可能是老师的...前女友？」陈晓洛猜测道「不会吧？有那幺巧？」

「这也不是不可能，」林文祥出声「他刚刚不是有说他姐姐大他七岁吗？」

「言奕昕，」言奕辰直直盯着向瑞扬「她叫言奕昕。」

向瑞扬心里的某一块瞬间崩塌，整个人跌坐在身旁的椅子，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手心摀住脸。

「老师？怎幺了吗？」方禹乐看到向瑞扬的样子，关心地问了一句。

他举起右手挥了挥，「没事，妳坐回去吧。」

向瑞扬缓缓站起身，走出会场。

她看了他一眼，转头望着台上的言奕辰，看他点点头，她才坐回位置上。

「在学校开学前两个月，我们才搬回台湾，我爸留在国外工作。因为家近的关係，姐姐建议我直接报考这所高中，所以我就去考了，没想到在开学那天，我意外的遇到那个女孩。」言奕辰的嘴勾起一丝微笑。

「她也是南星的吗？」台下某个女生问道。

「对。」言奕辰偷看方禹乐一眼，她正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

台下同学都开始猜测言奕辰喜欢五年的那个女孩是谁，但似乎都没什幺头绪。

「哇！他喜欢方禹乐这幺久了哦？」纪亚璇低声兴奋问道。

「他好专情阿...」陈晓洛用手撑着下巴望像舞台。

林文祥撇了撇嘴，随即说道「什幺专情，他是没认识过其他女生吧？哈哈哈！」

「哥！你这句太中肯了！」林文浩对他比个讚。

「林文祥！」言奕辰看向他们这桌隔空大喊「我都听到了！」

「怎样？」林文祥勾勾唇「被我说中了吗？」

「我..我..」言奕辰突然嘿嘿笑「我好像真的只认识她一个女生阿..哈哈...」

「欸！你这个见色忘友！这笑容只给她看的吧！」林文浩站起身对着台上大喊。

「喂！我哪有！」言奕辰看了方禹乐一眼，她笑开怀看着自己，脸不自觉热了起来。

台下笑声不断。

「欸欸欸！等一下！」主持人走到言奕辰身旁看着他问道：「所以...意思就是说...那女孩现在在现场吗？」

言奕辰笑了笑「这还不能透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搞神祕...」主持人嘟起嘴，站回原本的位置「继续吧！」

「之所以发现那女孩，是我早上到教室之后，那时突然想去打打球，正要出教室时看到一个女生低头嘟着嘴，我就知道是她了。她和五年前一样没变，就算挤在人群中，还是能马上看到她。我走出教室，她好像没看到我似的，整个人撞在我身上，我有点紧张，所以对她说的话有点像第一次见到她说的那样。」

「她没认出你吗？」

「没有。」言奕辰依然笑笑的「我这五年以来变了这幺多，认不出来是正常的吧，但是我有点小难过，因为她看了我一眼就别开脸...」

「那是因为我整个脸贴在你身上，脸很热...」方禹乐突然站起身对着台上大喊。

言奕辰呆愣地看着方禹乐。

「哦？妳就是...」主持人看着台前的方禹乐「故事里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