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我自己也很想,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找出我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
“对了,苏医生也想知道傅寺年的存在,他跟他之间有点过节,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你想说就说。”
“好。”
说完,我也低下了头,想着,为什么我都做出了这么多不利于他的事情,他到现在为何还一直坚定的站在我身旁,护着我?
但我此时确定的是,尽管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也会在下一秒擦肩而过的同时,爱上他。
当我到医院的时候,当那些冰冷的仪器全都插在我的脑袋上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原来季祎琛之前所遭受的罪是那么重,比起这些,那些泛着苦味的药,简直好太多了。
可每次他躺在上面的时候,面容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异样,是我太矫情了吗?不,是这仪器所发出来的电波太大了。
我的脑袋,瞬间疼痛不止,整个人感觉已经死过一回了。
耳边,我仿佛还能听到季祎琛的声音,“你们没看见她很难受吗?你们停手!”
“季先生,你当时让她过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些觉悟,这些疼痛,是必须得忍受的。”
“我们不做了!不做了!”
下一秒,我脑袋里的疼痛瞬间便消散了,忽然,我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季祎琛强行把那些仪器给拿开了。
“季先生,她的情况比你要严重一点,要是治疗的话,还,还要做类似于,这种检查……”
“我说不做了,没听清楚?!”男人转过身,一身怒吼,吼的那些医生纷纷放下手中的仪器。“我,我们清楚了!”
“我能坚持。”慢慢的,我脑海里的意识渐渐地清晰起来,眼盯着这个男人为我着急心疼我的模样,眼眶里甚至于心里,都不禁泛起了酸意。
许是察觉到我的异样,季祎琛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他的大手抚在我的后背上,温热的话语拍打在我耳畔旁,“我们以后好好的,好到疯掉,那些缺失的记忆,大不了不要了,我给你更好的!”
“好,我听你的。”同样的,我也抱住了他。
虽说那些仪器可能我承受不住,但苏医生说了,我也可以试试喝药,等到身体也好转在过来检查,季祎琛没答应没拒绝,反倒是天一黑,就帮我熬起了药,用他自己的方式喂着我。
“你都好了,不用在尝这个了。”我盯着这些黑乎乎的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以后你的苦,都先由我尝,这样就算再苦,到你那也就变成甜的了。”接着,咕噜几声,他将一半的药都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下一秒,男人含着最后一口,轻轻的传进了我的嘴里,不过好像真的喝起来没有之前苦了……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药也一直坚持在喝,可我这记忆依然没有一点好转,我想可能跟之前吃的药有关系吧。
本以为我只要坚持,就一定能看见好转,然后好好的陪在季祎琛身边,可天不遂人愿,在季祎琛去公司的时候,傅寺年找到了我的新号码打了过来。
“怎么样,这段时间季祎琛把你的记忆恢复不少了吧?想起那些记忆时,你可曾对我有过半分愧疚,我对你那么好,无微不至守了你四年,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不该骗我!”我不想告诉他我还没恢复记忆。那样只能证明,他发明的药物有多成功,成功到季祎琛手底下的医生都拿它没办法。
“我这不算骗你,本来你跟他之间,就有仇恨在,我这是在帮你的同时,自己也获取了一点利益而已!”电话那头的声音阴险至极,每一句都透露着算计的味道。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了!”
“打电话来,自然是让你看个好东西的……”
“没兴趣!”我说完就要挂电话。
“我相信你看完之后,会再打给我的。”
“你做梦!”我狠狠的说完便掐断电话,与此同时,手机再次响了一声,一段画面清晰的视频传了过来。
我将视线聚焦又凑近了一些,才发现这竟然是梦里的那两个影子,我日思夜想的两个孩子,尽管那些事物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可孩子的面容总是在午夜梦回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视频中,他们在一个白色的小房间里,原来活蹦乱跳的两个孩子,此时全都像泄气的皮球,一个个的都只是坐在床上,木纳的眨眼,该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动作就跟个木偶似得。
看到这里,我简直连心都碎了,这那是一个四五岁孩子应该有的状态?
我立马关上了这个残忍的视频,给傅寺年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可能是会算到我这个时候打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
“傅寺年!你欺骗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们!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孩子……”我吼着吼着声音却又越来越小,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两个孩子过成这个样子,就跟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个躯壳般,毫无生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才缓缓道:“你说,什么?”
“傅寺年,他们好歹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关着他们,你是人么!”
那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没有你,那我要他们做什么,还不如让他们去死算了!”男人的声音毫无温度,他甚至还想要了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