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偏偏是你…偏偏是你总是让我轻易安定下来…
我该拿你怎么办?…
怀中人安定了下来,楚霜浅方才放开了手。
“若你再乱跑,那可就要往深山里去了。”
那温暖的温度消失,初夏回头看了看刚刚抱住自己的人,夜太黑,她看不见楚霜浅的任何情绪,只看见她那双美眸发出微微的光芒。
“谢谢…长公主…”
心还在悸动的瞬间,楚霜浅竟是牵起初夏的手,叹了口气。
“手还是这般凉,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吧。”
还不等初夏有什么反应,楚霜浅已经把她的手放下了。
“你是要解手吧,本宫到附近守着,之后我们再一起回去。”
楚霜浅说完,就转身走了,初夏还来不及抓住任何感觉,那个给予她悸动的人,已经走远了。
楚霜浅…
如果我真的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你了,那该怎么办?
解手后,初夏便和楚霜浅一同回去了,途中两人都没说话,初夏偷偷看了楚霜浅很多次,可是她的表情在黑夜中依然是那么平静,似乎刚才的事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
果然…自己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初夏下定了决心要收起自己的心,在这几天内她对楚霜浅一直保持着距离,风平浪静的,终于到了无缺城,而无缺城因为水患,农作物遭到了破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荣。
城里的百姓失去了往日的欢乐,走在大街上面无表情,甚至还不时唉声叹气。街边也不少因为水患失去家园,流离失所的百姓。
楚霜浅撩开窗帘,看到外面的情况,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大家在客栈落脚,然后墨芯千色和初夏都去了楚霜浅的房间,准备这次来无缺城的计划。
“本宫要得到贩卖私盐的账簿。”
简短,直接,利落,楚霜浅做起事来,就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账簿会在什么地方。”
其实墨芯想问很久了,无缺城官最大的就是唐书年,此人在官场打滚多年,自然是个精打细算的老狐狸,贩卖私盐的账本肯定会收得特别隐秘。
”我曾经调查过,唐书年有座大宅,唐书年只是偶尔才会去小住几天,连唐书年的家人亲属也不能靠近那座大宅,那座大宅有护卫日夜轮流守护着,我觉得账簿可能就收在那里。”
初夏惊讶地看着千色,这是她认识千色以来,她说得最多话的一次。
“本宫想要声东击西。”
楚霜浅的美眸露出锐利的目光,她看向墨芯,续道:“墨芯,本宫要你以御史台名义要唐书年给这次水患救灾缓慢做一个解释,尽量纠缠他,让他分心于兼顾此事,这是从御史官手上得来的令牌。”
楚霜浅说完,递了一个黑漆漆的令牌给墨芯,墨芯利落地应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拿出两封信,不同的字迹。
楚霜浅拿起其中一封,道:“这封给文懿送过去,让他不怀疑那十个刺客已经被杀了。”
说完,楚霜浅拿起另一封信,道:“初夏,这就是你的任务了。”
初夏看着楚霜浅手上的信封,一脸不解。
初夏打开信来看,落款是文懿,看来是墨芯模仿文懿写的信,信的大致内容是怀疑唐书年隐瞒了贩卖私盐得来的真实收益,上缴给文懿的钱也相对少了不少。
“本宫要你假装成文懿的家臣,去质问唐书年这件事,务必想办法拿到账簿,千色会随行。”
初夏一瞬间石化,居然交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给自己,楚霜浅当真如此信任自己么?
“初夏,你有信心么?”
楚霜浅抬眼看着初夏,初夏看着楚霜浅眼里有着期望,心里瞬间多了一股力量,一股不能失败的力量。
“有。”
在初夏说出口的时候,楚霜浅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初夏不懂,可是跟在楚霜浅身边最久的千色自然是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