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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看着那香包,怔怔入神…
眼泪断了线,一滴一滴地碎在香包上…
“竟是被活活打死么…”
初夏那一脸死寂…一脸幽沉…仿佛一个了无生气的瓷娃娃…
“你们怎么这么傻呢…傻得命都没了…”
初夏把香包护在胸口,像保护一个珍宝似的,紧紧拽在手中,那通红的眼睛有一种叫恨的情绪在滋长。
子月和竹子知道初夏和楚霜浅的关系,自从楚霜浅决定要嫁给斐剑之后,子月和竹子就因着初夏的关系看斐剑不顺眼,当他要碰初夏的东西时,仿佛就像是初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着了,所以她们才会极力守护…
初夏太了解她们…她们的表达太直接,为了友谊毫不畏惧,所以才让楚霜浅保护她们的…只可惜…
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对不起初夏…”
千色说了一句,却见初夏摇了摇头…心如死灰…
“她们葬在哪里?”
“京城城郊。”
初夏点了点头…她们总是说着宫龄到了便要出宫寻个好人家,可终究是等不到那一刻…
葬在宫外,或许是另一种自由。
“她…有来过么?”
初夏终究是问了出口…她听到了楚霜浅的声音,所以她才回来了,所以她才在现代死去了…在古代活过来了…
三人为难地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甚至不敢看现在初夏的表情…
初夏笑了…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嘲笑自己多么的可笑…
她竟是…连我的生死都不在乎了么…
可为什么我还是听见了你的声音…
我为什么…
还会为了你回来…
“她在哪里?”
“在书殿。”
初夏心念一转,继续开口。
“斐剑呢?”
“也在书殿…”
初夏听完,下了床,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伴着雪花的冷风吹了进来,竟是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不要跟来,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解决了。”
寒夜,单薄的身躯走在偌大的前院,看着书殿那摇曳的火光,那温柔的人坐在案前,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奏折,一如往常,她亦是如此,低头书写。
而她身旁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那个身段英武的男人,亦是自己今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的人。
初夏走了进去,不等楚霜浅和斐剑反应,便走到她身边,拉起袖子,手法熟练的磨墨。
斐剑正想发作,却被楚霜浅抬手阻止,而她歪头一看,初夏右手的纱布已经拆了,那道丑陋的伤痕如此触目惊心,如此骇人。
初夏娴熟地把墨磨好了,才收了手。
“皇上,可还记得以往的日子,奴婢也似这般磨墨,您在低头批阅奏折?”
初夏没有看楚霜浅,认真地看着晕开的墨汁。
“记得…”
“皇上,奴婢往日陪伴于君侧,也立下过军功,奴婢能不能领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