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舍:“……呸。”
白桓笑,搂着人把被子拉的严实了些。
“我跟你说啊,冬天必须买保暖的东西,实在不行就找个人给你暖暖。睡觉的时候别乱踢被子,会生病。工作也别太晚,你眼睛的问题我上次问过医生了,他说多休息就没大碍。”苏舍觉得暖和,靠在白桓身上有些倦意,但还是舍不得睡着。
“苏舍你个老妈子。”白桓淡淡陈述道。
苏舍轻哼了一声,“…吃饭也好好吃,别挑食。家里没人煮饭先去小林家蹭蹭,再者自己学。”
“…哼哼。”
“你傲娇个鬼!听我说完…”
“哼哼哼…”
“流流的话,你愿意养就养吧,反正你有钱我也不怕它饿死。”
“嗯…”
“不行,我好想哭。”苏舍声音突然变得失落起来,“我哭给你看吧。”
“哦,明天头条新闻就是‘某男子半夜暴毙家中,确认被妻子谋杀,作案手段为重型烟雾弹和杀猪般的嚎叫’…怎么样?”白桓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舍,半眯起眼。
“我觉得叫‘因被丈夫感动而悲恸哭泣导致脱水死掉的男人’……这个比较好。”
“啧,你欠操吗?”白桓听罢挑了挑眉,语气悠然。
苏舍莞尔,声音带着些软懦,“欠。”
……
苏舍起来的时候,下了一整天的大雪已经停了。院子里一片白茫茫,除了正急匆匆往屋子里来的林安。
白桓站在苏舍身后,面色淡然的看着屋外,只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白桓的眼神有些茫然。
“小舍!”林安气喘吁吁的蹦上一级台阶半撑着膝盖站在苏舍面前。
苏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才六点,你这么急做什么?”
林安晃了晃被风吹的有些麻木的右手,撇撇嘴道,“八点的手术,都六点了你还在家,你问我急什么?!”
苏舍“呃”了一声,回头看了眼白桓,白桓也垂眸看他,“是有些晚了,手术不能吃早餐的,去医院吧。”
“嗯。”苏舍点点头,“那小林我们走吧。”一边说一边走到院子里,踩在雪地里,有雪凝固的整合感,苏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回头看白桓,小声说道,“我走了。”
白桓一直看着他,听见他小声的话,一时眼圈发红,径直就往苏舍身前走。
“今天是立冬。”他站在苏舍面前,比苏舍高出半个头,苏舍点头,“你注意身体。”
白桓微微皱眉,不动作也不回应。
苏舍又出声喊道他的名字,“白桓。”
“我在。”白桓松开皱起的眉头,勉强露出一抹微笑。
苏舍突然踮起脚吻上白桓的唇。
颀长手指拉着白桓的衣襟,因为太用力而变得泛白。
只是苏舍的吻,轻轻的,浅浅的。
落在了白桓身上,落在了白桓心里。
“那…再见。”苏舍松开手,转过身去准备走。
白桓愕然,“苏…”
“嗯?”苏舍回头看他。
“苏舍。”白桓又喊了一声。
苏舍轻声应了,“你要说什么?”
白桓好像很难受,眉头又皱起来,“我爱你。”
声音变得又小又低沉,一旁站着的林安几乎听不清。
苏舍却听的清清楚楚,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了…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