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一个以为是记忆中过客的人都有可能是隐藏在背景中的持续存在的人物,对羽唯的潜力真的随时都不能大意。
他继续说明,「她自己不是很确定胸部有没有变小,所以我就帮她确认。」
听到这里她查觉到不对劲了,「是怎幺确认的?」
「嗯......跟她姿势调整了很久,才用手测量完毕,毕竟她现在有了男友,相处要很小心了,唉。测量结果是有变小一点,但罩杯尺寸跟手感都跟以前没什幺差别。」
「......不然你以前是怎幺测的?」
「以前就直接手测了啊,现在就只能目测,实在测不出来才手测。」
「海拔山势测量员的工作真是辛苦了啊。」
拜他所赐,她发现自己的雅量与胸襟已训练得越来越广阔了,还能跟他冷静地讨论。
「是啊,好久没测了,不过说到测量,我以前还有给她测量地表喔。」
她立即警觉到这可能是什幺意思。
「当年遇上慕嫣的时候,雪绮已经在等我,所以没有选择她,不然我也很两难。」
他还记得多年前难忘的那一夜,他在她家和她一起度过。直爽及肩的短髮对他而言有点短,但她的脸蛋也因此显得越发俏丽。两人躺在床上随意地聊,身躯渐渐与彼此靠近,直到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才终于以吻封唇。
在缠绵缱绻地唇舌交缠之际,双手已忙着互相褪去彼此的衣衫,他贪婪又珍惜地欣赏她曼妙纤緻的玉体,她被他灼热的情柔目光瞧得满面娇赧,白嫩清秀的脸蛋像要滴出樱红。他温柔地崭露笑颜,轻巧地鼓励她放轻鬆,将她一双素手从胸前移开,让一对雪白玉脂终于得以在他眼前展露美妙春色。
他们欣赏着彼此美丽的躯体,他将她拉入怀中,修长的白皙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伴随她全身越来越剧烈的颤抖与喘息,他终于将手探入南方的温暖禁地。几番爱抚调弄后,她发出一阵阵的轻呼哀喘,最后他搂紧了在怀中瘫软无力几欲昏厥的她。
她试探地等待,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只是深情渴切地继续吮吻着她的朱唇,直到夜深两人都陷入沉睡为止。
「为什幺你那晚没有碰我?是我哪里不好吗?」后来的后来,她问了。
「妳很好,我很喜欢妳的身体,好美好美,也好喜欢妳。」
「那为什幺......」
「因为我只能跟女友做。我知道妳等我做决定等很久了,但已经有另一个女孩在等我,等了更久。我绝不愿意脚踏两条船伤害女生,所以我没办法跟妳在一起。我最多只能做到像那晚那样爱妳,也帮妳缓解......嗯,妳知道我的意思。」讲到这方面的细节,他自己也词穷了。
他都说到这样了,她自然是明白了。他在这当下明白的是,即使过了很久以后,他仍无法忘怀这一夜以及与她共享的许多甜美回忆。
多年后雪绮离开了,他再度孑然一身,自然想回去灯火阑珊处找她,却没想到她身边早就有了别人。
「话说.....你说什幺帮她缓解的,明明就是你自己也想要却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所以就变成你单方面爱抚她,其实你也是在缓解你自己吧。」她的感情观即使很纯情,但身体已经过人事,自然不会以纯情的角度来看待情慾的生理与心理层面。
她对女人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女人跟男人不同,男人经过爱抚达到一次高潮后,就得到满足结束了,但女人则会有很多很多次高潮,而且挑弄的时间长了就只会累积地越来越多,越无法得到满足也越发燥热难耐,像他这样一直挑逗抚弄慕嫣,最后又什幺都没做,想释放情慾无法得到出口,对慕嫣而言才更是一种折磨。
「你这个坏人。」而且还是傻到想着为对方好却适得其反的坏人,让人想指责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女人的身体有妳讲得这幺複杂?好吧,妳是女人,只有妳会知道,但也没办法啦,当年都已经做了,而且是除了做爱以外什幺都做了。」
他兀自在脑中回想慕嫣的娇驱被滚滚情骚染得潮红的醇情模样,她坐在萤幕另一端回想着早先他的描述。不得不承认的是,听他叙述时,她也不断感到浑身发热羞赧,上述对他看似教条似的指责都只是她下意识的掩饰伪装。她不断回想他描述自己以纤长的玉指不断爱抚挑逗对方的蓓蕾,而她要很努力克制不把自己想成是慕嫣,真的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过亵渎也太过滥纵慾望。
两人各自沉浸在粉色的慾情念想中,良久后他悠然喟叹,「以为一直等着自己的早就离去,是不是世间所有人事都是如此呢......会有人一直等吗?呵。」
她只是悄悄地在萤幕另一端颔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