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她在三叔公家,一路飚过去,三叔公诧异地说“她走了快一小时。”“哦,可能走岔了,我先回去。”“青儿,要人手帮忙吗?”“不用啦,要的话我会找叔叔。”
村前村尾,河边池塘,转遍了都没找到帅帅,急得我把社会版上什么□□都拿出来瞎联想,停在林荫小道上,前进不得,后退不行,还是找叔叔吧。屋逢连阴偏漏雨,开车找人遇没油.刚开了三米,车突突的熄火,挠死我了.
灰头土脸推了一小时才到家,帅帅和六婶听到声音,都出来,看着帅帅的脸,发了半天呆"哦,你在家啊."六婶倒是一脸心痛"你跑什么呀,帅帅在你出去时已经在家了啊,她在后园子里帮我摘菜。”帅帅则捂住嘴笑个不停,我没好气地把车停好,闷闷不乐洗手吃饭.白担心一场,浪费我的一公升汗水.
帅帅显然心情很好,脸上写满某人很蠢某人很呆,她勾勾手"过来."
"不来."
"过来嘛."
"就不过来."
"那,过来就亲你一下?"
不吃亏呀"好."
她笑得很奸,我过去才发现她脚边放了杵臼,里面都是绿色植物"亲之前,先做点体力劳动,把这碾成汁."
"凭什么要我做啊,你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做."
"我受伤了."她可怜兮兮地伸出双手,各缠了一些布条.
“怎么了被扎了?”想察看,她缩回了手。
转而呆视绿色植"这是什么东西?"
"雀柳."
"中药?"
"不是,等下你就知道啦.好好干活,天天向上."她踩着舞步,飘了出去.我冲她比比中指.
终于都捣成浓浓的绿汁,十分呛人草木味."夏青,好了没,拿到浴室来."
这姑奶奶真会使唤人.她站在浴室门口,发瓣散开,笑意盈盈,有瞬间失神。她说“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不。”
“偷看洗澡日。”
“靠,你个没文化的。今天是农历初七,按这里的风俗都要用雀柳汁洗头,保证长命百岁。”
“哈。用这个难闻又粘稠像毒汁的玩意洗头,我才不干。”
她横了我一眼,“你那帮我洗。”
赶情我就一丫鬟命啊,不过这缸绿毒汁,倒是报复的好机会啊.嘿嘿嘿,没有一句废话的,邪笑迎上.
帅帅是谁呀,人家妖精投胎,眼珠子转转就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她挽起长发,俯身轻轻吻在我的脸颊上,笑意盈盈地说“这样可以吗?”
被先下手为强咧,捂着脸,呜咽“你耍流氓。”真不甘心,每次她亲我都轻松随便,自己却要忐忑半天。
“是又怎么滴?”她不怀好意地靠近,警钟大响,按以往经验,这妞还真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偶滴贞洁,立马给她搬了个小凳“您坐这,赶紧洗头,小的这就伺侯您。”再次认命咱不是她对手。
她马上蹬鼻子上脸,指挥我干这干那“加点水进去,不要太烫也不能太冷,还有那边梳子拿过来”
"哎唷,知道知道,您安心坐着呗."她的头发很长,一把还捧不起,发质很好,忍不住以手代梳,慢慢地向下梳理,滑顺如真丝,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怎么留这么长."镜子中的她,闭着眼,近似于呢喃的说了什么,听不清.她的神情,像是邀清,像是诱惑,缓缓拨开她的颈边长发,低头轻嗅.她侧过脸,贴住我的鼻子。我轻笑着蹭了几蹭,才直起身,把毛巾垫在她肩上。她捂住胸口,偏着头乖乖地任我折腾.
雀柳汁味道不好闻,可手感非常滑,猜测可能含有皂角成份,民间智慧呵.冲干净后,有股淡淡青草味,找了块大毛巾,想帮她擦干,帅帅却接过去,说是自己来擦,我就倚着门框看她,只觉得在浴室里头发濡湿状态下的帅帅,有股说不出的脆弱感,像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
专注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被我瞧得不自在,推了推我肚子,狠狠地说“哎,好狗不挡道。”
"好猪不拱人。"
“你。”她显然没料道我接得如此俐落,趁她无语之际,赶紧走人,闪身一瞥,黄晕灯光下,她的侧影柔和娴静,心跳得厉害,回房关门,似乎还没从幻觉中出来,一闭眼全是她雪白的颈。这一夜恍惚中度过,一个接一个的绮梦,真是荒唐全是荒唐。蓦然清醒,那些个温柔缱绻前一秒尤有体温,后一秒如梦幻泡影,怅惆侵袭,思念蔓延,体温骤升,嘴唇上方辣辣地痛,盯着窗外一片葱绿,一种陌生的感觉自心底涌起慢慢将我整个人淹没。这种感觉即让人似乎能踏实欣慰地微笑,又夹杂害怕惶恐的心痛,让人难受地想在胸口上开个窗透透气,又让人觉得心里塞得满满的全是温暖,举止语气都不由自主的轻柔。我想我大概得了神经病。
帅帅叫我吃早饭时,被我痴呆地眼神雷到,手搭在我额头上,试探温度“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呵呵呵地傻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嘴边一吻,牵着她“没事,走吧,吃饭去。”
“发什么神经。”帅帅居然脸红了,千年难见,我得意之极。
等不及一秒都不行,一餐饭时间酝酿的焦虑,快疯了。再等不及六婶的细嚼慢咽,见帅帅放下碗,就抓着她往外跑。我有话要说,迫不急待要告诉她。
“你干嘛。”帅帅用力甩开我的手,皱着眉表示着不满,似乎过分用力有点捏痛她。我又抓住肩生怕她走掉,紧张地有些结巴,“我说,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帅帅反应很耐人寻味,先是惊讶,再抱住手,后退一步,紧盯着我眼睛。我咽咽口水没有退缩,尽管头开始阵阵发晕,还能勉强维持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