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蒙益拍拍陆越七,低声道:“搂着我脖子。”
陆越七小声嘤咛了下,挣扎了一番还是搂住了她,皓白的双臂任谁看了都要起无限遐想。
那几人通通低下头,一眼都不敢看。
只有一个眼里闪着精光。
程蒙益只用一只手便稳稳地抱住了陆越七,另一手不知何时端了一把□□,抵住那个人的脑袋,声音冷漠,“好看吗?”
那人哆嗦着抬头,却不敢和程蒙益对视,“局,局长……”
“可看够了?”
那人还欲辩解,“局长,我,我……”
“砰——”
程蒙益将枪扔给一人,“收拾了,他的底细查过,如实上报。”
“是,局长!”
几人一直低着头,没敢抬。
程蒙益拉下陆越七圈着她脖子的双手塞进大衣里去,又改回双手抱着陆越七,声音低沉却无限温柔,“好了,乖乖睡吧。”
直到程蒙益走了,几人才悄悄地舒了气,开始麻利的收拾起来。
☆、禁色其一
客厅里,程蒙益换了一身便装,正靠在沙发上看书。
挨着的长沙发上正坐着一位穿旗袍的妇人,头发虽是黑白参杂,却是端端正正的用镂花的银簪挽了发髻,身形也保持的甚好,自有雍容华贵之态。
妇人手里剥了一个橘子,边递给程蒙益边问道:“益儿啊,明天是不是该休息啦?”
程蒙益把书放在腿上,伸手接过了橘子,“嗯。”
妇人掸了掸手上的白丝,腕间两只翠玉镯子撞上,“叮——”的一声脆响,很是好听,“那你明日便随我一起,去城外的那间寒云观吧?我约了你姨母,一起去听女冠讲道呢!”
程蒙益将橘子在手里把玩了下,想了想,漫声应下,道:“好,明天几点钟。”
妇人又拿了一只橘子,慢吞吞地剥着,嘴上却是一刻不停道:“怕是要早些的,你也知道,那些个观呀庙呀里面的人都爱苦修,清早就开始讲道了。这次呢,说是那个很有些道名的七跃女官讲道,可难得了,你呀,平日里忙着那些工作我也都是知道的,正好去道观里清清心,对你也有些好处……”
妇人还在一旁絮叨着,程蒙益的思绪却已经不在这处了。
陆越七近来愈发不服管,昨天刚被她带回来,今早她不过出门去了趟局里,再回来时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竟是连她的手下都没留意到。
程蒙益揉了揉手里的橘子,脸上没表情,眼底却是暗潮涌动。
“益儿,益儿?”
程蒙益回过神,“怎么了?”
妇人有些不满地看着她手里被揉捏的都有些扁了的橘子,嗔怪道:“不吃也不要糟蹋呀!”
程蒙益将橘子放回茶几上,擦了擦手,“既然明天要出城,那大姑就早点歇下吧,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先回房了。”
说罢,便将腿上的书拿起来,径直便回了自己屋里。
那妇人看看她的背影,又去看看桌上没动的橘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到底她只算个亲戚,程蒙益对她多少还是有些隔阂。
程蒙益回到屋里,洗漱过后,半靠在床头,继续翻看着在楼下没看完的书。
另一手下意识地往边上捞了一下,却是空的。这才记起,床上的那小混玩意儿早自己跑了。
顿时没了看书的兴致,抬手拉了床头的灯,躺下睡了。
不急,那人迟早还是得落到自己床上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