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还没吃早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吃?
哦。是觉得有些饿了,但想起她说做饭好吃来着。你不是说做饭好吃吗?我问。
哎呀。你家里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做。她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走。出去吃吧,我想吃油条。
等等。。画室还没关。
唉,不用管啦。根本没有人会来,而且我看过了,你这也没什么可偷的。
就这样我们去了主街吃粥和油条。
之前很少会想吃油条,而今吃着觉得不错。
你平时都干些什么?她吃的很开心。
画画。我想了想,也没有想到什么画画以外可以值得一提的事情。
每天画画吗?云南这么美,没有四处走走?
一开始有去些地方吧,但也不多。后来开了画室,也就只在周边写写生。
怪不得都没有灵感。
啊?
我虽然不懂画,但你的画不具备太高的市场价值。她随口说着。
是吧。。。我的心口又被堵上。其实不是不知道,只是没人提醒,也就不去想了。麻木地过着,活在与这个与外面世界平行的空间。不去想未来,眼下只有画笔和颜料。激情一天一天消逝,目标逐渐模糊不清。
不过,潜质还是有些的。
我淡笑。
不过啊,潜质这东西能不能派上用场真的很难说。多少人死了多少年以后才被发现价值。她说的头头是道。而那些也许你本人根本收不到反馈的东西需要牺牲你的整个人生。
呵呵,我大概没有那样的牺牲精神。我其实并不知道还能画多久。
不过这世上,干什么才真正有价值,有谁又能不迷惑。
你多大了?我问她。
我今年本命年呢,二十四。她说。
那你学什么的?
数学。
哦,是嘛。那你将来要做什么?
数学老师啊。
哦。我又看了她一眼。她很温和,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这种气质的确很适合做老师啊,只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没有学生敢越矩。
吃完了我去结账,她也没拦着。想想李然也不容易,照顾我还管我饭。真心是不能那样耗着她。这样想着心里竟轻松了些。一个人的自在不过如此吧。
你现在住哪?我问她。
就在你画室前面那条街。她笑眯眯地看着我。是不是打算去帮我运行李啊?
呵呵,去吧。晚了又算一天房费。
唔。还行。没有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我收好钱夹,出了饭馆。
你来多久了?我问。
一天啊,昨天到的。
唔。
我想去雪山,去泸沽湖,香格里拉,还有束河。她说。好多地方,陪我去吧,反正你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