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归,风云乱(二)_浮生妄 《萍聚浮生?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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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风云乱(二)(2 / 2)

巧藇堆起灿烂笑意,杏眼被笑意牵引弯如明月般挂在那清秀的脸庞,那样的蕙心纨质令人舒心,着实消褪不少南宫誉心中的严寒,巧藇真如同寒冬的暖阳吧。而他是知晓灯花节的,虽是小百姓的活动并非传统大节日,但也听说过,却从未参与过。

「手艺很好,我很喜欢。」一样简短的话语,却不是僵硬或冷漠,南宫誉仍是带着笑意,望着巧藇的眼神依旧柔和。

「您过奖了,只是小小心意……」

「这几日肯好好静养,是在做这个?」

南宫誉想起入门前湘儿说的一席话,连禇天恒都讶异巧藇的乖顺,只见被料中其事的巧藇无措地颔首,略带着傻楞的害臊和搅弄在一块的双手,全老实地表现出来。

南宫誉待在尔虞我诈的沙场太久,久得他早不知单纯为何物,而巧藇却恍似闯入他世界里的纯净,如此简单、乾净而温润的姑娘,不断替他的枯竭点上灯花,再笑得风光明媚。

「头一次收下他人的生辰礼,竟是如此温暖。这也作是学费了,妳也别再费心了。」

「这不过是微薄之物,怎能如此打发您?」

「嗯?这是要同我见外了?」

南宫誉将锦囊细心收好,看在巧藇心底可是心喜万分,可自己的手艺怎能和绣娘们相比,听闻南宫誉将此物看得如此重反倒慌了,赶忙想将锦囊给拿回来,而南宫誉非但不让,还带了些许恶作剧的靠近巧藇,岂料后者压根不敢挪动脚步。两人近的连吐息都能清楚感受到,巧藇唰地烧红了耳根,南宫誉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呵,不闹了。妳亲手之物我自是喜欢,莫要再推辞。」

「唔,知晓了。」

「赶紧修养,大宴之日将近,到时有得妳忙。」

南宫誉轻轻抚了巧藇的脑袋,后者也好似宠物般乖顺的点了点头。巧藇看着南宫誉离开的身影,有些欣慰却又有些许失落,欣慰的是他肯接受生辰,甚至接受她的礼物,失落的却是那些笑靥,竟是被痛苦压抑得如此晦暗、如此心酸。

南宫誉方离开尚膳房便接到凝霜阁觐见,本以为是探望巧藇之事走漏出去,岂知褚天恒早将事情掩实得密不透风,而尚膳房的众人似是乐于见此,各个糊涂都装了彻底,也不难想像巧藇在尚膳房的好人缘。

凝霜阁内近日都少不了怒骂、喝斥的声音,今日却异常地静谧,宫人见了南宫誉则纷纷迴避,虽早有知轩凝定会因那日救了巧藇之事寻他,却未想拖了些时间才觐见他,此些不同以往之举却令南宫誉蹙眉。

「你来了,坐至这吧。」轩凝此时背对着南宫誉,凭藉铜镜看向来人的高大,她轻声地邀请他坐至身边,南宫誉却好似不懂她今日的低声下气,又是一行礼拒绝了她。

「微臣参见殿下,君臣之礼不敢踰矩。」

「……那好,你便坐至一旁,我有些话想同你说说。」

宫婢替轩凝缀上牡丹头饰,红豔的花瓣缀上金黄步摇,将那如瓷的瓜子脸衬得更显绝美妖豔,轩凝转身对南宫誉是满面含笑、举步轻摇,轻声散了宫人便坐至南宫誉身旁。

「现下只有你我,就如此坐着可好?」

「……」

「呵呵,这头花可是前阵子请了人做的,可好看?」

轩凝对于南宫誉不应不答的态度丝毫未有气馁或不悦,冗自的说起话来,南宫誉向来不喜轩凝的阁房,过多的缀饰、金黄纱帐拢锦床,无一不显奢华,而轩凝又挑着他不喜的话头问,只得不留情面的驳了轩凝颜面。

「殿下找微臣便是此事?」

「……南宫誉,我就只是想看看你、想同你说话,你就如此不愿?我打小在深宫过活,能说话的人却是一个也无,你定要如此残忍?」

「微臣不擅谈天。」

「你听我说便好。昨日……轩瑾同母后说了民间的灯花节,如此低俗的民间活动从上不了台面,却因为她的一句话,母后居然允了她在庭湖放灯花……呵,你说我到底算什幺?」

「殿下即是轩国之主,何来疑虑?」

「主?那为何我择不了自己的命?为何不能与你执手……」

「微臣恳请殿下勿以庸俗扰己,应以苍生为重。」南宫誉起了身,剑眉横竖似泛起了怒气,墨黑的眸中却是疏离搭建的严寒城墙,语气却是如此坚毅的令人心寒。

「呵,苍生究竟与我何干?为何强加给我痛苦?轩瑾却可以活得无忧无虑!」

轩凝哀戚的神情衬着几分戚凌的悲痛,却在提及轩瑾转为愤恨及尖锐的妒忌,伴随一阵茶盏破碎的声音,轩凝精緻的蔻丹和着波折的桌巾,气极的模样令南宫誉无奈至极,转身便要迈出凝霜阁。

「殿下若不认清,怕是一辈子都得如此庸人自扰。」

「南宫誉!我……头疼,你别走……」

「……」

南宫誉回首,只见轩凝好似受惊吓的孩子般蜷缩在地,美艳绝伦的脸庞被痛苦及恐惧吞没,梨花带雨的面容是如此沁入人心,南宫誉脑海顿时漾出巧藇温文尔雅的笑靥,却是坚定他离开的步伐。

「微臣替您唤御医。」

「我不要!南宫誉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做错什幺……」轩凝歇斯底里的尖叫及怒吼随着南宫誉离去的脚步消弭,南宫誉本好些的心情直坠进深渊之中,命人唤了御医后便逕自离开宫殿。

翌日早朝刚过,还带着凉意的雨露在翠绿间流淌,巧藇见众人皆忙活去便自个儿出去走走,心性缜密的她自是避开几条人多的廊道,一边观察宫中几株花草变化,一边活络腿部筋骨。

「唉呀,走着走着也能遇见咱轩国的督国将军呢!看来是这皇宫建得太小了,冤家路窄也不该如此啊!」

「微臣参见齐政王。」

巧藇正藉着假山为助力做着伸展运动,才听闻青石板上的脚步声,紧接而来是两道男声,那道曾于朝堂听闻的浑厚有力应为南宫誉的父亲,另一稍有轻浮的却是前所未闻。而巧藇却在听见了“齐政王”此封号后,讶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纵使在修养也听闻了此人大闹朝堂之事,眼下却好似撞见了他所谓的冤家路窄……

「啧啧,本王倒是从未想过……古传多年的南宫家竟会谦卑地向我行礼,还是个督国将军!呵呵,可谓风水轮流转?」

齐政王丝毫不见南宫尚爆跳的青筋,今日银白衣袍绣有大量的橘金丝线,似花似景却又似龙般的飞跃,而穿戴之人却是将其着装的略为随性,可见此人的放浪不羁。

「……假若齐政王未有事吩咐,微臣便退下不扰您清静。」

「你这脾性和你那儿子可不一般,南宫誉毫不畏惧的性子倒得本王心,而你怎幺坐久了督国将军就窝囊起了?」

「恕微臣不便多留,告辞!」南宫尚终是被挑起怒火,眉间的皱摺早布满怒意,甩袖便是準备离去。

「本王还没同你这故人聚聚,你便要走了?真不给本王面子啊!你这可不行,如此怎能教得好儿子呢?」

「微臣教儿之道还无须您干涉!」

「呵呵,本王就是多管闲事了些,不就是担心你吗?毕竟自己生父做了那样的事,任哪个孩子都难以抹灭心中的结啊!」

「住嘴!你若胆敢在誉儿面前多说些什幺,我便踏平北昊!」南宫尚的脾性不比南宫誉沉着,齐政王几番挑衅早令南宫尚忍无可忍,一个剑步上前便揪着齐政王鬆散的衣领不放。

「唉呀,原来南宫誉根本不知晓自己亲娘不是死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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