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欲静,心神乱(一)_浮生妄 《萍聚浮生?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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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欲静,心神乱(一)(2 / 2)

「巧藇啊……妳哪个谎不撒,偏偏撒这什幺姑娘家……唉!」

「胡说,我才没撒谎,我确实是有姑娘家不方便问的才来找你的!」

「罢了,妳在他心中确实不同,素日这样拙劣的说法,他肯定不接受的,居然就这幺信妳了。」

「唔,你是要我有了愧歉了。」

「唉,不说这。咱言归正传,妳是不是真听到什幺了?」

「嗯……来将府前我碰着了督国将军和齐政王,当时我在假山后头,进退两难,便听到了些我不知是否为真的事。」

「像是什幺?」

褚天恒焦躁的神情使得巧藇越是无法把齐政王的话当作玩笑,心中踯躅着是否真能把这话说出,纵使只是有心人的流言蜚语,都足以成为击垮南宫誉的利刃。

「像是,大将军的生母并非意外逝世……」

「什幺!怎幺……」

「这消息许是有心人刻意挑起的事端,若传至大将军耳里,我担心他会相当难受……」

「巧藇,妳答应我这事就妳我二人知晓,莫再让他人听见!」

「……明白了。」

「妳身子未大好,早点回去歇息吧,这事我会处理好,妳就别往心里去了。」

「嗯,我这就回尚膳房了。」

怎能恍若未闻呢?巧藇心思向来心细如尘,适才褚天恒的神态变化全进了眼底,那些惊慌、不知所措的模样,好似在肯定齐政王的说法,只差他当面给她一个肯定回覆。

褚天恒打小便与南宫誉熟稔,他的过往可说是了若指掌,此前褚天恒还曾同自己说过,关于南宫誉的过往不便多说,又怎会不清楚南宫誉之事呢?

「人家不说呢,于巧藇妳就是想到脑筋成了糨糊都无用,还是回房养病吧!」

「小公主去哪了?小公主赶紧出来啊!」

「小公主,咱们没玩捉迷藏,您赶紧出来啊!」

宫里的清晨分外热闹,撇去朝凤殿议事,外头各宫可说是炸开了锅,无一不是在寻轩瑾的影子,这会全都忙得焦头烂额。

「发生何事?怎幺全吵成一团?」巧藇推开房门,见几个尚膳房的小宫女没在忙活,却都是在找寻什幺,不禁皱了眉头。

「回姐姐,小公主早晨才漱洗完,人就给丢了,这不正在寻呢!」

「这……你们一批人先忙去吧,晚些还得忙灯花节的餐宴,尚膳房就这幺大,大家多加留意便是,无须劳师动众。」

「是,也劳烦姐姐。」

「不打紧,都回去吧。」

遣散众人后,巧藇深深提气,极为无奈地看向房内,怎幺自己这间小庙老是招惹些供不起的大佛啊……

「小公主,外头无人了。」

「嘻嘻,妳真好!」巧藇轻轻掩上门扉,看着一旁撑着头的小姑娘,此时正笑得几分天真烂漫,叫人捨不得教训。

「小公主,您这可不好,陛下晚些下了朝,定会担心的。」

「巧藇姐姐,小瑾只是不喜欢那些人老盯着我,待会娘亲下朝,我定会回宫的!」

「您千万要记得,勿在外头也如此唤奴婢,奴婢可不想做无头冤魂!」

「娘亲才捨不得砍妳的头,从前她最心喜我,再来便属巧藇姐姐了!」

轩瑾咯咯地笑着,浑身上下全无皇亲国戚的架子,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唤得甜腻,倒让巧藇想念起那个令人怜爱的小傻子,也不知最近过的可好?

「这些天回来,见那些宫人的时间都还比见娘亲的时间长,也不知回来为何。」轩瑾小嘴嘟哝着,孩子气的模样柔软了巧藇,便走至橱柜边拿了个小锦盒,来到轩瑾跟前。

「陛下国务繁忙,小公主就在奴婢这吃个甜,稍微等等吧。」

「这是什幺?」

「这是奴婢的母亲教会奴婢做的小点,糖衣包覆枣仁,相当可口呢!」

「嗯!好吃!怎幺不天天给各宫送些呢?」轩瑾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将触碰糖衣的手指舔拭乾净,看来是相当喜欢。

「这可上不了厅堂,您若喜欢,奴婢在私下送过去给您。」

「嗯……那倒不麻烦了,我闲来无事就来这蹭个糖吃就好!」

「为何?又要来奴婢这捉迷藏?」

「才不!小瑾只是想着,这是巧藇姐姐和妳娘亲的回忆,那幺我就偶尔来吃就好!」

巧藇淡淡地笑着,轩瑾与轩凝的个性截然不同,这小姑娘纯净的像是朵白槿花,总是沐浴在温暖的南风里,令人不自觉跟着沉醉其中。

「巧藇姐姐这些年可好?」

「嗯?怎幺如此问?」

「小瑾明白父皇当时的遗令替妳逃开了主殿,可这皇宫能有多大呢?就是担心妳又会被姐姐……况且这回妳卧病,又和姐姐脱不了关係……」

「不碍事,您瞧奴婢这不是好好的?」

轩瑾吸了吸红透的鼻子,强忍着不让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却让巧藇看得万分心疼,走至轩瑾面前替她擦去不断打滚的泪水。

「当真不碍事,奴婢可是福大命大呢!」

「妳当真能原谅姐姐吗?」

「做奴婢的谈何原不原谅呢?」

「巧藇姐姐才不是奴,妳是小瑾遇过最好的人了……」

「行,您可千万别哭了,不然等会奴婢当真要被砍头了!」巧藇煞有其事的挤眉弄眼着,终于逗笑了轩瑾委屈的面容,正当巧藇要送轩瑾回宫之时,却听闻轩瑾怯生生的开口。

「巧藇姐姐,我同妳说个秘密可好?」

「……」

巧藇不禁攒起两道秀眉,这深宫最不该触及的便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昨日才刚碰着一件,今日竟是又得再承受一件了?

「您都说是秘密,还是别同奴婢说了。」

「巧藇姐姐……许是小瑾自私,我是当真希望妳不要恨姐姐,她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小瑾害的……」

「您说什幺呢?怎幺会和您……」

「皇子之死……和小瑾有关,当年若不是我执意要皓哥哥和姐姐同我去抓狐狸,那场争执、意外就通通不会发生了,是姐姐为了救我,皓哥哥才会死的……」

轩瑾斗大的泪珠落在巧藇颤抖的素手之上,如同燎原烈火般延烧至巧藇心中,如此令人害怕、窒息,却冷得犹如仲冬。

轩皓,先皇唯一的皇子,宫内无人敢提及其名。巧藇入宫资历尚浅,未曾经历这深宫最为诡蹫黑暗的日子,在尔虞我诈、人人自危的时期发生了件憾事,便是这唯一的皇子死于狩猎场的深处。此事闹得深宫不可开交,当时的皇帝轩然还因此重病缠身,只是皇家颜面甚于一切,对外则是宣布皇子体弱,不幸病逝。

巧藇只知晓这名不得提,却忘了,这可是深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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