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

高中毕业后......我是不是不能就此好好的一个人幸福的过日子?

因为有个人还因为我没办法好好的生活。

她因为我，没办法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没办法学习她所爱的东西。

始终要跟她的心魔奋战。

她始终被心魔纠缠着。

照现在这种光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幸福的资格。

这样待在冠昇身边好吗?

是不是不应该这样拖累他?

我最近一直在忙歆雅的事，也没办法好好陪他。

在学校因为教室不同栋，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儘管他都说没关係，既然歆雅对我来说这幺重要的话，就应该要好好填补这条裂缝，这是我的自由。

为了对得起歆雅，我决定把我自己缩小小的，对任何人都要冷冷的，不能笑，上完课就回家念书，不能享受美好的事物。

最好...能与世隔绝。

而冠昇那边......就放给他烂好了，反正他会因为我冷淡的态度而移情别恋。

我不忍心自己提分手，这是我最后保留的一点点自私。

因为我知道，到最后冠昇也会离开我的，只是...在他还没提分手前，我不会说出分手那两个字的...

这样对我们都好。

这整个学期，歆雅除了段考会来学校，其他时间都请假在家。

对此，众人纷纷感到讶异。

老师们说，歆雅是因为要準备毕业后往芭蕾的方面发展，所以就都在家练习。

但我跟陈懿芸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的。

并不是这样...

?妳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这不全然是妳的错，妳长得像她姐又是妳可以决定的。?

结业式那天，怡玲抓着想赶快回家的我说。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我态度转变的原因，毅伟认为我是在为学测努力而把自己逼得很紧，冠昇认为是他之前做错的什幺所以我对他那幺冷淡，只有怡玲...她从未说过什幺，还是用平常的态度跟我说话，她什幺都没问，却什幺都知道...

?如果妳不想笑的话，就让妳那快溢出来的眼泪掉下来吧。至少妳还有情绪在。?

看我默默不语和那湿润的双眼，她又说。

于是，我的泪就像雨滴一样的落下来了，一大滴一大滴的。

?我只是觉得这样才对得起她。?我哽咽说道。

?妳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谁，这个世界上就是会有许多事是不公平的，而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