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
「原来流泉有这种地方?」
「一直都有。」梁宇蔚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大概是小提琴手的)。
宽广的舞台上依照标準的交响乐团规格摆放着座椅和谱架,但除了斜后方的一台钢琴,台上见不着任何乐器的影子。
「学生到这里来还要自备乐器喔?」攸晴困惑的问道。这样练竖琴或是鼓那类大型乐器的人不是很可怜?
「不用。后面有个储藏室。」梁宇蔚又拿出一本书。「今天换妳弹。」
「欸?」
「别担心。如果我受不了妳会知道的。」
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不好!
但心里知道不可能辩的赢他,攸晴很认命地往钢琴走去。
不过她走得不太顺利。
要避开一大堆的障碍物不说,那一段路的地雷可不少。不小心踩到的几段树枝可能会招来不同的东西;或许是几片花瓣或树叶,又或许是突然出现的藤蔓或椅子。
「妳不会以为我前二十分钟都像跟蹤狂一样跟在你后面吧?」
攸晴转身想往回走,却听到一句:「妳想承认失败吗?
她不得不说,「自尊心」这东西的存在真是带来无穷祸害。更悲惨的是满满的椅子让她想转弯也转不了;好不容易抵达钢琴,在抬脚跨步的那一瞬间却摔了个四脚朝天。
「梁宇蔚,你……」
「妳会很惊讶一桶水和一块肥皂可以有多大的威力。」他淡淡地说。「此外,我也没有要妳弹钢琴的意思。」
「误导我还整我,这算什幺啊?」
「消遣娱乐。」
「……喂!」
「储藏室的钥匙在这。你不是说钢琴不是你的主修项目吗?我相信那里应该有你的主修乐器。」
弄了那幺久原来只是叫她去储藏室拿主修乐器吗……?
「储藏室在哪?」
「你左边那栋灰色建筑物。」梁宇蔚的视线回到书上。
攸晴默默接住他扔来的钥匙。现在连要走下舞台都是个大困难……
如果她对这里熟,她就可以自己走出去了;遗憾的是正在悠闲阅读的某人似乎早已看準了这一点。
走进储藏室,攸晴深刻的感觉到流泉的拥有者一定不是个普通有钱人。
这……满屋子的乐器啊!!
连乐器专卖店都不见得有这幺多了……
战战兢兢取了她要的东西,攸晴重新锁上门的那一课有种说不出的解放感;毕竟要是踏错哪个脚步或手抬得太高,她可没有那幺多钱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