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呼呼呼呼~
、第二十章
煮饭!煮饭!煮饭!煮饭!煮饭!
林淮在心里默默高频率念着这两个字,脑海里挥之不去地还是刚才那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幕。
沈嘉卓的脸就在他眼前啊,她眨动眼睛的时候,长长的睫毛都快刷到他英挺的鼻子上了。
还是那么让她着迷,老天啊,他还是那么让她着迷!
看他的双眼,清亮得像雨水洗涤后的湖水,睫毛还是一样微微翘着,笼在眼睑上,像小山丘一样的挺拔鼻梁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他的唇,上帝啊,原谅她此刻快蹦出来的小心脏吧,他薄薄的唇,色泽饱满得看起来像是六月的樱桃,她怎么能控制住想扑上去咬他的欲望!
林淮的脸又烧起了一片火,她深吸一口气,警告自己,林淮,不许瞎想,你是要去煮饭!煮饭!不是在这瞎考虑跟沈嘉卓接吻!
哦,接吻,她们前几天才在浓浓粘稠的夜色里,缠缠绵绵吻过一次。
林淮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不要瞎想了!
沈嘉卓目光怔忡地看着林淮颤颤巍巍地往厨房走,心在胸腔里有力地咚咚跳着,他抚了抚额,深吸两口气,想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和此时自己灼热的身体。
林淮勉强集中心神在厨房切着菜,沈嘉卓摸进厨房,干哑着嗓子问:“那个……有水么?”
林淮指了指冰箱:“最后一层。”
沈嘉卓摩擦着喉结吐出一声“哦”,然后朝林淮旁边的冰箱挪了过来。
背后一阵温热贴了上来,沈嘉卓伸手环上了林淮的腰,林淮身体一僵,半提着手中的菜刀,怔住了。
沈嘉卓把下巴枕在林淮软绵绵的肩头,他叹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狂热的心跳,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林淮的颈间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她不自然地抬了抬肩膀,却不知该怎么开口说话。
半晌,沈嘉卓如从苍茫的大海间飘过来的渺茫嗓音,热热地漫开在林淮的耳间:“我的小猪果然长大了,会做饭了。”
林淮一窘,又顶着肩膀去推他:“你又笑我呢,一边去。”
沈嘉卓环在她腰间的手用力,越发抱紧了他,他软着嗓子说:“别动,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刹那间,林淮的眼底便升腾起一股厚厚地抹不散的雾气,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覆住他扣在他腰间的手。
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夏日。
g市风景良好的滨江路上,沈嘉卓跟着林淮,在各种树木成林的路上来回走。
夜晚温暖亮着的路灯,一盏一盏,把他俩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竹林丛绕的小路上,林淮背靠着路边白色的大理石围栏,背对着身后奔腾的江面,看着沈嘉卓,细细地喘着气:“走累了,走累了。”
沈嘉卓眼睛亮亮地看着被江风吹散头发的林淮,远处路灯的灯光漏过来,斑驳地落在林淮冒着一层细密汗珠的脸上,他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林淮没有动,只是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嘉卓低着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掌心的纤细小手,内心风起云涌。
林淮轻声说:“沈嘉卓,我有点害怕。”
沈嘉卓抬头看她,林淮的目光惴惴地,她嚅嗫着,轻声说:“我好像已经太习惯你在我身边了,我很害怕。”
那时候,是他们相识差不多一年的时候。
这一年里,沈嘉卓总是像影子一样围绕在林淮身边。
他会在晚上固定的时间打来电话,言语温柔的讲述白天里又经历了些什么趣事。
她兴致盎然的听,和着他浅浅的笑。林淮宿舍楼层尽头有一方宽大的阳台,她总是站在那儿听沈嘉卓讲电话。
天是暗青色的,不远处的高速上,车如流水般拖着长长喑哑的声音驶过,车头大而明亮的灯在笼雾的夜色中呼应着远处妖娆的霓虹。
c市,有着很漂亮的夜景。
阳台上刷白的墙壁偶尔剥落掉层单薄的石灰,那些细绒绒的灰常常会攀附上林淮的裤腿,留下暗白的痕迹。
林淮一边拍打着裤脚一边听沈嘉卓软软的声音在耳边轻语:
“林淮,想你了。”
林淮的心就会像清潭里一簇水草般摇曳,瞬间便柔软的像要滑出水来。
她说:“沈嘉卓,你别勾引我”
沈嘉卓就笑声朗朗:“就怕你不上钩呐。”
那些和沈嘉卓一起的时候,林淮就那样顺利成章地忘记了慕夕曾经带给他的伤痛,忘我地沉浸在沈嘉卓带给她的小温暖里。
闲聊时林淮无心地抱怨了一句学校超市没有卖香橙牛奶味的棒棒糖,第三天便收到了来自沈嘉卓的快递,是他跑了大半个城的超市收来的满满一箱香橙牛奶味棒棒糖。
彼时的林淮一边吃着沈嘉卓寄过来的棒棒糖,一边回着沈嘉卓的短信,她想,她快爱上他了。
而那个沉沉的夜晚,林淮那么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嘉卓,轻声说着她的害怕,沈嘉卓用力抓着她凉凉的手,哑声说:“我抱抱你,好不好?”
林淮没有说话,沈嘉卓就站到她的背后,伸手环住她,他伏在她耳畔低语:“既然习惯了,那么,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林淮心下一颤,沈嘉卓软软的嗓音像是一条小蛇,灵敏地钻进她的心里,搅得她的心,五味陈杂。
眼泪也自是不争气地掉了出来,沈嘉卓感觉到她的异样,想扳过她的身子看看她,林淮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浓浓的鼻音低声说:“别动,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那天的沈嘉卓彻底打动了林淮,他们紧紧抱着,站在江水“哗哗”流动的江边亲吻,沈嘉卓的唇暖暖的,带着奶茶的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