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卓把怀里正发着娇嗔的可人儿又搂紧了一些,额头抵着她的头顶,沈嘉卓说:“不管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即使你中年发福,胖得路都走不动;即使你满脸皱纹和黄褐斑;即使你变得粗俗,买个菜都要讨价还价好几遍……你是我的妻啊,这辈子,唯一的妻子。你还是学法律的呢,重婚可是要判刑的。”
林淮不动声色的笑了,但嘴上还是不忘嘀咕一句:“那结婚了还可以再离呢。”
沈嘉卓捧着林淮倔强的小脸儿,哄道:“有个学法的老婆,我哪里敢啊,说不定一不爽就把我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呢。”
林淮看着沈嘉卓,正色道:“你如果负了我,我绝对不会怨恨你,真的,我会让你下辈子都日日夜夜悔恨丢了我。”
“好啦……”沈嘉卓把身子往下缩了缩,搂着她睡下来,大大的手掌贴着林淮的脸说:“你是我的宝贝,这辈子,无论何种境地,我都不会丢了你的。”
林淮的心,瞬间变得温暖,像冬日里一碗温汤,指煨得林淮的心,说不出的熨帖。
苏阳的事,林淮以为能瞒得住一时,但是结果还是被顾艾发现了。
六月的时候,顾艾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大热的天,颠着个大肚子,也没打把伞,大汗淋漓地
就朝林淮的办公室跑了过来。
林淮忙拉了她去旁边的餐饮部,办公室里的空调凉,怕伤了顾艾的身子。
餐饮部的三楼,通风好,夏天里几个小吊扇扇着,虽不说有多凉快,但也算解得了署。
顾艾几乎是一见到林淮眼眶就红了,办公楼里人又多又杂,她好歹忍住了,这会儿一坐下来,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
林淮想到怕是苏阳的事穿帮了,但又不敢确定,只得着急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顾艾哭了半天,才有力气说话,她看着林淮,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苏阳他,有外遇了……”
林淮的神色不自然地转了一下,佯装惊讶道:“不可能吧,苏阳他怎么会?你别是误会了吧。你是听了哪个嚼舌根了么?”
顾艾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发现的。这几个月不像初初怀孕那几个月总是嗜睡,半夜里也开始抽筋了,睡眠也没那么好了,有天夜里我醒了,发现苏阳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小小的,我就估摸着有问题,大半夜的,谁没事还找他呀。然后我就去查了他的通话记录才发现有问题了。”
林淮拉着顾艾,安慰道:“凡事也都别往坏处想,你现在怀着孩子,情绪激动不得。男人嘛,总是不甘寂寞的,恰好有那么些蜂蝶来招惹,也就眉来眼去地调调情罢了,或许还没像你想得那方面发展呢。”
顾艾揉了揉鼻子,啜泣道:“我查过了,他跟那个女的联系了有一年多了,谁相信他们之间没事儿啊。”
林淮这时已经在心里把苏阳的八辈儿祖宗都翻出来骂了一遍,但是嘴上还是安慰着顾艾说:“苏阳不是一直挺听话的么?你就别瞎想了,他要是真能搞出什么事儿来,你们还能结婚么?”
说完便抱着顾艾,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瞎想了,或许只是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送走了顾艾,林淮就给苏阳打了一个电话,没等苏阳说话,林淮就骂道:“苏阳,你真他妈不是人,不是说好要断干净么?你他妈非要弄出事来才满意是不是?”
苏阳还在那边慌忙地辩解着说于田田流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太舒服。
林淮想着,要是苏阳现在在她面前,她说不定又不知踹了他好几脚了,她心下恨着,嘴里骂道:“她舒不舒服关你屁事,你他妈管好你自己。顾艾已经发现了,你他妈的最好给她好好解释解释。”
说完便气冲冲地把电话撂了。
也不知苏阳到底给顾艾解释成什么模样了,那之后顾艾便没找林淮说过这事儿了,林淮还以为苏阳把这事儿瞒过去了,谁知道过了一个月后,便出事了。
顾艾不知道是怎么就跟踪上了苏阳,逮到苏阳的时候,苏阳正赤着身子跟于田田在床上,恰好被顾艾堵了个正着。
顾艾一时气极了,上去便和苏阳打了起来,于田田也在一边这边拉一把,那边拉一把的,结果一团乱,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顾艾就被撞倒在了地上。
床边上正好放了把椅子,顾艾摔下去之前,结结实实地撞倒了上面,摔下去后立马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呼痛,没几分钟便晕了过去。
等苏阳缓过神来在看,地板上渗出了一股血,苏阳脑子里“轰”地一声炸了,赶忙穿上衣服抱起顾艾就往门外跑。
林淮和苏园赶到的时候,顾艾已经进了手术室,几个护士来来去去地跑着,林淮冲过去对着苏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也不分地儿,脸上头上的只管招呼,苏阳也不挣扎,任林淮打。
苏园过去抱住了林淮,劝道:“团团儿,你现在打他也没用。”
林淮眼睛猩红地看着苏阳,吼道:“你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苏阳不说话,被林淮打得鼻血直流,也懒得去擦,就任它一直滴滴答答往下淌。
苏园按着林淮总算坐了下来,三个人都紧张地盯着手术室。
期间有个医生走了出来,拿着张纸,看着苏阳,问道:“情况不容乐观,关键时刻,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苏阳像是被问傻了,惨白着一张脸,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苏园急了,看着医生说:“保大人,当然要保大人。”
医生还是征求了一下苏阳的意见,苏阳点着头,语无伦次地说:“大人……大人……保大人……保大人……”
医生便点点头进去了。
似乎等了很久,林淮觉得,好像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术室的门总算是开了。
医生出来的时候,林淮和苏园几乎是第一时刻就扑了上去,医生摇了摇头,那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