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出门了。”莫芷晴把包背好，检查了一遍没有落下东西，这才出了门。

“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回来。”秦芳琼在后面叮嘱。

那是一家国有企业，当天面试的人很多，莫芷晴9点钟到那里，快11点的时候才轮上她。

“莫芷晴。”穿制服的女职员从办公司里出来，手里抱着厚厚一沓简历，念到莫芷晴的名字。

办公室里，坐着一排的面试官，足有五个。

“我叫莫芷晴，专业是管理学，这次想要面试的是会计。”莫芷晴坐在那里，心砰砰的跳，但还是比较大方的说。

莫芷晴说完之后，面试官中有几个点了点头。在形象上，她过了第一关。

只是很多的事，并不像莫芷晴想象中那么容易。也是在那次面试中，她才体会到，犯过错误的人，在社会阶层中受到的排斥。

不是在学校，老是不会和你说，错了改过来就好。社会远要来得更加的残酷，不会容许任何的错误。

“之前做过什么工作？”面试官问。

“在华阳汽车有限公司做过一段时间的会计。”莫芷晴回答。

“做了多久。”面试官问。

“差不多一个月。”莫芷晴回答。

“为什么后面不做了？”面试官问。

“因为……”莫芷晴的头略往下低，声音也随之弱了半截。

“因为什么？”见莫芷晴吞吞吐吐，几个面试官面容和之前有了一些差异，其中一个面试官接着那个问题继续问。

“在没有核对清楚账目的情况下，我签了字，给公司造成了损失。”莫芷晴老实的说，但没提刘云倩挪用公款的事。

可老实，并不一定能赢得别人的认同。五个面试官看着莫芷晴，一同摇起了头，并在她简历上划了一把红色的叉。

“下一位。”也没人再问莫芷晴问题，一个女面试官让人事部的人叫下一个面试的人进来。

“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在一周内通知你。”引莫芷晴进去的女职员说。

或许是被问到那个问题，面试完后，莫芷晴的心情有些低沉。等了两天，没有任何通知，照那天面试官的表情，应该是没希望了。

“通知不会那么快下来。”从莫芷晴的神情里，秦芳琼读到了一些讯息。秦芳琼并不知道面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她安慰莫芷晴。

“嗯。”莫芷晴不想秦芳琼担心。

“周四不是还有一家，好好准备一下。”秦芳琼转移莫芷晴的注意，东家不成换西家，公司那么多，还怕找不到工作？

“好。”莫芷晴应着。

很快到了周四，莫芷晴和第一次一样，做好的充分的准备才去面试。

是一家事业单位，来面试的人同样不少，面试过程中，面试官问的都是些专业性的问题，这部分莫芷晴掌握得很好，整个面试下来很顺利。

而问题，则是出在面试之后。

“要是接到通知，到时候把身份证、毕业证和学位证的原件拿来公司，我们要复印存档。”人事部的职工在莫芷晴走之前，和她说。

“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要晚些时候才能拿得到。”莫芷晴说。

虽然莫芷晴在牢里修完了余下的大学课程，周伟安也和她所读的学校交流过，但毕竟不是正常毕业，需要一些手续，所以莫芷晴的相关证书还没有拿到。

“你是去年毕业的吧？”职工看了遍莫芷晴的简历，上面写着入学时间。“为什么还没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

“去年四月份，因为过失伤人，我做了9个月的牢。”莫芷晴咬了咬唇，说。

一直来，莫芷晴并不觉得自己坐过牢，就低人一等。可是，在看到职工诧异的眼神后，莫芷晴的两手不由自主的收了收。

“哦。”听莫芷晴说坐过牢，职员的态度立马转冷了下来。

两次面试，最终都没有结果。面试受挫，莫芷晴在心理上或多或少受到了些影响。

这些天，秦芳琼也注意到莫芷晴的低沉。

“现在工作竞争激烈，尤其是大企业，要不然，你先从小公司做起，等有了工作经验再换工作。或者，干脆到你舅舅的公司上班。”秦芳琼找各种话排解莫芷晴的心绪。

“我再试试其他的公司。”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莫芷晴不能就这么退缩了。

于是，那之后，莫芷晴投递简历的方向，由大企业大公司，转投了小公司。而这时，学校开学了，周伟安通过一些关系，帮她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

小公司，没大公司的流程那么麻烦。莫芷晴去的第一家小公司，面试她的只有一个部门主管。

“我们这里，转正后工资2500，双休，忙的时候可能会加班。要是没有什么问题，你下周可以过来上班。”财务部的主管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后，对莫芷晴说。而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来回在莫芷晴身上打转。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被那主管盯得很不舒服，莫芷晴说。

“可以。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男人脾气很好，就是眼睛太不老实。

“好。”莫芷晴站了起来。

“快要中午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吧，我再和你说说公司的情况。”男人过分热情。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在公司外等我。”莫芷晴随便编了一个谎。

隔了几天，莫芷晴又去了一个小公司。

“我们这里会计已经满了，不过，业务部还确认。”面试的是个女人，眼神锐利，看上去不是很好相处。

“可我学的是管理。”莫芷晴说，她还没想过转做其他的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