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之被覃松雪弄得受不了,打断他:“得了得了,别闹了啊,我是跟你说真的。”
覃松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没毛病吧?什么孩子,难道你在外边儿偷人了?”
陈恪之:“偷什么偷啊,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咱们两个的孩子。”
覃松雪伸手摸了摸陈恪之的额头:“没发烧啊,咱们两个的孩子,是我能生还是你能生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功能,让我看看……”说着就要去脱陈恪之裤子。
陈恪之推开他:“别闹,你听我说。”
覃松雪叉开腿坐在他身上:“你说。”
陈恪之道:“易叔说M大研究出来了一个项目,把干细胞培养成卵子的,然后和精|子融合,体外受精,成功之后请人代|孕,不会有其他人的基因影响。我觉得咱们可以去试一试。”
覃松雪来了兴趣:“诶,有这个项目?”
陈恪之:“咱们上大学的时候M大不就出过类似的新闻么,不过那时候技术还不成熟,只是理论上能行得通,现在好像成功了,但这种技术不能公开,代|孕在咱们国家还没合法。易叔得了消息,让我们过四个月跟他们一起去M市取细胞。”
覃松雪:“那肯定得去啊!”
陈恪之又道:“不过不能保证胚胎发育能顺利,这项技术刚刚起步,生出来的孩子可能有智力障碍、畸形还有基因病……无法保障。”
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他们的决定将会影响一个小生命的一辈子。
覃松雪沉默一会儿,问陈恪之:“如果孩子生下来有问题,我宁愿一开始就不要他,小时候还好办,等他长大了就没人照顾了,我不想让我孩子受苦。哥,你觉得呢?”
陈恪之道:“总得试一试……如果有问题,咱们就不要了。”
覃松雪长叹一口气:“唉……”
陈恪之:“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有问题还坚持生下来他今后会更痛苦,害了他也害了我们,最好在他出生之前做决断。”
覃松雪有点失落:“嗯,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去试试。现在跟爸妈说说么?”
陈恪之:“先别告诉他们,年纪大了的人受不了刺激,等成功了再说也不迟。”
覃松雪:“好……诶,对了,干细胞是用你的还是我的啊?用了谁的谁就是咱儿子的妈了啊。”
陈恪之:“都取,看谁的能培养成功……不过我估计是你的,你年纪比我小,成功的概率要大一些。”
覃松雪斜眼看他:“那可不一定。”
陈恪之笑:“计较这个干什么,你是爹,我也是爹,俩爸爸有什么不好的?我再和你说一事儿啊。”
覃松雪亲了他一口:“什么事儿啊,比这个还高兴?”
陈恪之:“没这事儿高兴……我找着工作了。”
这两年陈恪之一直待在家里陪着覃松雪写写画画,覃松雪总是带着他参加笔会,手上的戒指戴上后没有取下来过,两人的关系早已成为公开的秘密。书画圈里的人对这些事情包容性很强,大约是因为所有人都比较标新立异,覃松雪异于常人的性向反而显得不那么诡异了,所以也从未有过歧视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