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笑起来,这两人除了工作上的联系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事发生,说余静神经过敏她还不信,这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许嘉驰乘电梯到达地下车库,掏了半天没找到车钥匙,才想起早上来得匆忙随手扔在了办公桌上。他懊恼地拍了下脑门,无奈返身上楼。
刚一打开门,他就愣住了。
舒雅被吕天波抵在墙上,两人嘴唇贴着嘴唇,大腿纠缠在一起,舒雅ru白色衬衣的纽扣已解开了两颗,下身的短裙不翼而飞。吕天波也好不到哪里去,上衣脱了一半露出一条结实的胳膊,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颈中,眼睛发红,如同某种嗜血的野兽。
许嘉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目睹的一切,他倏然闭上眼,再睁开,事实仍旧令他难以接受。
舒雅尖叫一声,迅速离开吕天波的怀抱,手忙脚乱地套上裙子,再用脚把鞋子从角落里勾出来,脸孔涨得通红,一颗心犹自噗通噗通直跳。
相对而言,吕天波要显得镇定的多。在最初的惊吓过后,他很快恢复平静,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裤,轻描淡写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许嘉驰脸色变了又变,几次要开口说话,最终还是一声不吭。
“小雅,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吕天波给舒雅使了个眼色。
舒雅求之不得,赶忙拿起包,火速逃离现场。
许嘉驰没有为难她,等她离开后,冷哼道:“原来不是小静敏感,是我太迟钝,在公司那么久竟没看出你们不对劲。”
刚才还表情闲适的吕天波面色突变,“你说余静也知道这件事了?”
许嘉驰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吕天波嘴唇哆嗦了一阵,想到许嘉驰也是才发现这个秘密,余静怎么可能知道,顶多也就是怀疑而已,心情才平复了几分。
“你们这样对得起邵旻君么?”许嘉驰愤怒得浑身发抖。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个最亲密的人同时背叛了她,谁受得了啊。
“嘉驰你听我解释。”
“这话你不妨留着对邵旻君说。”
吕天波仿佛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嘉驰,这事你不能告诉旻君。”
“不告诉她?让你继续欺骗她,瞒着她继续在外面鬼混?”许嘉驰怒极,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认清吕天波的真面目,竟然还不相信老婆的判断。
“她身体不好,你告诉她就是害了她。”吕天波垂着视线,语气阴沉难测。
许嘉驰嘴角抿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是么?我觉得瞒着她,纵容你才是害了她。”
吕天波嗓音十分轻缓,“我承认全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旻君,我也知道不可以再这样下去,所以已经和舒雅提出分手了。”
许嘉驰不禁有些讶异,随即狐疑道:“那你们今晚这算什么?”
吕天波耸耸肩,“虽然做不成情人但舒雅始终还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想弄得大家难堪,所以当她提出这最后一次的要求,我就答应了。”
“那她同意分手?”
“同意了。”吕天波眼神微微闪了闪,“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我不可能离婚娶她,再缠着我也没有意义。”
许嘉驰绷紧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这么说你从来没想过要和邵旻君离婚?”
“当然。”吕天波神色自若,又带一点凝重,“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唯一的妻子。”
许嘉驰盯着他看了很久,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我可以不把你和舒雅的关系告诉邵旻君,但你俩得马上断了。”自古以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许嘉驰相信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邵旻君着想,毕竟她和吕天波不是没有感情,也没到非要分手不可的地步。
吕天波点头如小鸡啄米,“你放心,舒雅那边没有问题。但你得答应我这事也不能告诉余静。”
“为什么?”许嘉驰并不想隐瞒余静任何事。
第十五章痴情
“我怕她会和旻君说,既然我下了保证,就不会再做对不起旻君的事,万一余静说了出去,岂不是白白惹得她伤心。”
许嘉驰想了想,同意了。依照余静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脾气,恐怕真的会和邵旻君挑明,那他这一番心血也就白费了。
“嘉驰,谢谢你。”
许嘉驰摇头,“你别谢我,旻君是个好女人,以前跟着你吃了不少苦,你别辜负她。”
吕天波涩涩道:“我知道。”
许嘉驰轻叹一声,其实他帮吕天波隐瞒,还有一个原因,吕天波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而邵旻君又是他和余静的大媒,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要维护他们。
余静到家好一会儿心情还是难以平复,她能在程朗面前装得镇定自若,但无法骗过自己。程朗说的那些话,深深地扎根在她心里。那些过往,无论开心的还是难受的,她都不曾忘记过。程朗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孩,掏心掏肺的爱过,这份记忆已经刻进骨髓,融入血肉,她以为过了这么久早就不会在乎,可心底的防线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已然坍塌。
门铃一响,余静强打起精神挤出笑容迎出去,“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许嘉驰不敢说出在公司目睹的事,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余静接过他的电脑包,“还没吃饭吧?”
许嘉驰疲惫地点点头,“一会泡包方便面行了”。
“那怎么行,我给你下碗面去。”余静站起身。
许嘉驰拦住她,“我自己去吧。”
余静微笑,“你坐一会,反正我也饿了,做饭我不行,下面条还是颇有心得的。”
“我可得找夏娉婷算账,她组织的什么破聚会还饿着我老婆了。”许嘉驰开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