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膈应到他了,没个解决办法,他的心情可能会一直影响呢。
“可是……王爷,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毕竟我都将骆王府当做自己的家了,却听人说夫人要害我,我怎么会开心呢?王爷,是不是因为我是流云镇骆家来的,所以注定无法被骆王府的人接纳?”骆致远似是有些失落的叹息着。
那张精致绝美的俊脸上,布满了惆怅之色。
骆致远是骆王府骆家的客卿长老,修为高深,为人稳重,骆王可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顿时便觉得,骆王府好像真的对不起骆致远了一样。
然后他便目光温和的看着骆致远:
“怎么会?小骆长老,我可当你是自己人的——这样,要不你说,这件事如何解决可好?”
本来骆致远在骆王府骆家的地位就是极高的,就算是这件事交给骆致远去处理,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来什么严刑招供,王爷你看这样可好?不如就让夫人用了那胭脂,只要夫人用了胭脂,我便相信那胭脂是无毒的,相信嬷嬷是诬陷夫人的。”
骆王听此眼睛一亮,他是比较相信温秋儿不会下毒的。
所以立即开口道: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
在一旁的温秋儿听着骆致远和骆王两人一唱一和的商量着这件事,一张俊脸都变成了青白色。
等骆王和骆致远决定让她用胭脂的时候,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王见温秋儿的表情有些怪异,整个人都有些木讷,忍不住开口催促道:“夫人,你快用了那胭脂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事不能拖下去,再拖,就会误了小骆长老成亲的吉时。”
温秋儿此时要气疯了,心底对骆致远恨到了极致,她目光凶狠的瞪着骆致远,却是怎么都不愿用自己手上的胭脂。
温秋儿迟迟没有动作,让骆王也有些生气起来,他脸色沉了下去,声音也有些冷:“夫人,还不快动手?”
温秋儿回过神,红唇蠕动了一下,连忙摇头,为自己解释:“王爷,这胭脂,这胭脂不是我……”
骆致远抢先一步开口道:
“夫人,难道说这胭脂真的有毒,所以你才如此迟疑?”
温秋儿忿恨的瞪着骆致远,她相信骆致远比谁都清楚言之有没有毒,可恨骆致远却依旧装傻,倒是苦了她了,现在王爷已经认定胭脂是她送的了……
虽然这的确是她准备的,但是温秋儿却知道,此事自己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可胭脂已经被王爷确定是她送的了,而胭脂又的确有毒……
这……她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脱身么?
温秋儿如此的迟疑犹豫,脸色也那么的奇怪,骆王又不是个傻的,自然是察觉到事情有异他心底十分的震惊。
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枕边人,让他觉得比白莲花还要纯洁的温秋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他毕竟是一府的王爷,威严还是大大的有。
而且他心里还是抱有几分期望,期望胭脂是没毒的,所以他开口道对着旁边的下人们道:“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夫人不动手,你们就不会帮夫人动手?”
骆王觉得,只要温秋儿用了那胭脂,骆致远就会不再追究此事。
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赶紧把这件事揭过……否则等龙秦太子来接人的时候,知道了这样事,说不定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现在这事只是骆王府的家务事,但等龙秦太子知道了,就可能也牵着有人毒害太子妃了,怕是整个骆王府都有罪。
一旁的下人,得了骆王的吩咐,立即上前,想要帮温秋儿用胭脂。
温秋儿不敢相信,骆王竟然会这么待她。
她脑海中的那条理智之弦,瞬间崩断,立即将手中的胭脂摔出去,扔的老远:“不,不,我不要用胭脂,我不用胭脂……”
骆王看到这一幕,眼底是满满的失望。
到了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了?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骆致远写了药单,去库府去,库府明明有许多,但是温秋儿却是故意告诉骆致远没有……
那一次的事情,他以为是个巧合,以为温秋儿是因为骆长歌的事怪罪骆致远了。
所以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了骆致远的重要性和价值……
他以为,温秋儿已经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却没想到,温秋儿竟然如此大胆的在骆致远的婚礼上,给骆致远用的胭脂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