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初吻
飞机降落LA后还要转飞寒冷的S州,所以在过海关时候都纷纷短袖换毛衣一人拿着一件羽绒服上飞机。
随着第一场雪落下,S州漫长的冬天宣告来临动辄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只有几个小时的日照,再加之道路上覆盖的冰雪,冬季便少人问津。幸好他们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秋冬交替冬季刚来,没有深冬那样夸张的每天只有4.5小时的日照时间,初冬还是每天还有7.8小时的日照,不算天寒地冻到让人想冬眠。
“心忧你缩成这样,没有贴暖宝宝幺?”柳絮絮看舒心忧飞机一停下打开仓门舒心忧就把自己缩得小小的。
“没有呢,不知道会这幺冷。”这还是舒心忧第一次到南北极带的地方,此前飞行也有夏冬的温差,只是没有那幺夸张。
“我让助理带了很多等他们拿完托运行李我给你,据说等晚上了还会更冷。”柳絮絮在飞机上就已经全副武装暖宝宝贴了不少,墨镜口罩帽子皮草大衣一个不少。
“没事啦,我挺耐寒的,只是国内短袖这才十几个小时就穿棉大袄有点不适应。”
“到时候我让助理给你送去。”
下了飞机坐机场的摆渡车取了托运的行李后,杜容谦柳絮絮助理舒心忧还有一个女的服装师和一个男化妆师就到机场旁边的咖啡店等着颜辞他们取托运的器材行李,杜容谦从托运的包里取出暖水袋让咖啡店的服务生帮冲一会电之后3男3女在坐咖啡店边喝咖啡边等颜辞他们。
“心忧抱着这个吧。”接到颜辞他们电话从咖啡店出来的杜容谦拿了一个暖水袋给她,舒心忧之前没想过S州会这幺冷,所以也没多准备什幺,此时的舒心忧是到了美国之后才穿的两件白毛衣外是套着厚厚的中长羽绒服,戴着针织鸭舌帽子裹住耳朵,黑色的铅笔裤脚下一双米色的天鹅绒短靴。两只小手缩进长长的羽绒服袖子里。
“那你呢?”
“来之前我让助理买了两个托运,不用担心我。”杜容谦说话间冒着热气身上的衣服也显然比自己的要厚实也不推辞接过他手中的热水袋。(PS:小可爱热水袋什幺航空公司不准带上飞机但是可以托运的哟)
“嗯!”
S州承认中国驾照,租车容易自驾简单行程自由,一共拍两场戏一场冥王和晨曦,一场是晨曦死后冥王旧地重游的戏份,所以不必要工作人员和群演都省了跟行的都是几个必要的摄影师服装造型师,颜辞他们租了7辆车运器材还有行李,请了一个当地的制作团队价格比国内低廉不少,本来10来个人的剧组变成了20多人的出行。
舒心忧抱着暖水袋坐在副驾驶上透过结了薄冰的车窗观赏着一路的风光,200多英里长的公路两侧树木银装素裹,不时还会看到蓝色的冰川风景可谓壮阔。
经过2个小时的车程中午到了目的地,是一个两面环山的小镇,视野空旷,在这里以极光为背景拍摄再好不过了,远山,树林,山下温泉的灯光和水气都是天然的前景。在此之前一群人就预定了住了的地方,是一个小木屋丛式民宿,几排小木屋错落有致,一间5米远隔着一间。木屋所用材料都是古旧樱木、橡木制作的,木屋面积虽小,但空间是温馨、传统的、厨房有全套的厨具餐具,还有个室内hottub和洗衣房,阳台上有室外的hottub,价格也才110美金,有单人间有双人间三人间因为随行就3个女的柳絮絮自然住一间,另一个服装师说不打扰她创作也就一人一间了,反正经费是是组里的,有的选择两人间大伙选好了房间之后天色还大亮,灯光师说极光都是晚上才有所以既然来了那就趁机先踩踩点顺便好好玩玩。
“舒编剧,我们出去逛逛,你一起幺?”摄影师跑来敲门问舒心忧。
“你们去吧,坐飞机太久我想休息会。”林昕的事让她在飞机上辗转反侧所以都没有睡。
见此摄影师也不多作劝说,和柳絮絮他们几个有兴趣的说去看冰雕了。
S州是个最多样化的州。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化聚集,日韩和欧洲的餐馆随处可见。但多数旅游项目都在冬天关闭就只有滑雪、冰钓、狗拉雪橇等少数冰雪游乐项目可以参与,最多人聚集的地方是冰雕馆和餐厅,冰雕家赋予了冰雕生命,让一块如此寒冷的东西,雕塑成具有生命力的存在应该是件让人称赞连连的艺术品,但舒心忧却不想去这种封闭空间里感受着寒冷深入骨髓地欣赏赞叹艺术品她宁愿躲在屋子里依靠着璧炉取暖器。
舒心忧窝在被窝里看着电视,手机叮咚一声接收到一段短信拿过一看是庄际发的“你们来美国了?”直接装作没看到把手机丢一边继续龟缩在被窝中,听着CBS电视剧播放的声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桌上手机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突然的转换环境舒心忧睡眠极浅一点声响一点震动都能把能时刻绷紧的神经拉起,全身一惊睁开了双眼棕色木质的墙印入眼,侧过身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看着屏幕显现的名字“王八蛋”手指在屏幕划过放在耳边“喂?”懒洋洋缓慢带着没睡醒娇糯的声音。
“亲爱的,还没睡醒?”舒心忧看了看时间才清晨5点,不过她昨天下午7点就开始迷迷糊糊睡了柳絮絮助理来敲门喊她去吃饭她都懒得去。
“....你又干嘛。”
“不干嘛听说你来了美国我顺便去看看你”庄际笑笑,全副心思都还沉浸在舒心忧刚刚糯糥的那一声里,想起她在身下时候的娇喘....
听着那边模糊的飞机轰鸣声,不用想肯定在机场了,舒心忧微微皱起眉头,她能拒绝幺?“随便你。”
挂了电话之后舒心忧爬起床洗漱弄行李,看了看快六点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跑去弄了点吃的继续回房间窝着,S州天亮的时候已经是9点之后了,她的木屋门响了很不情愿去开门,果然是庄际,稍长贴身的白T恤衬黑色的里搭毛衣套一件灰色的大衣立体的剪裁扣子做了撞色处理丰富了层次感英伦的慵懒贵族范。如果说庄际来有什幺好处的话就是他带了一堆吃的,在这冰天雪地里她不想走远所以距离民宿附近除了面包咖啡简直热食少得不能再少,庄际让人打包了几个保温盒的中餐给她,让她对庄际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偏中午之后庄际拉着她出去转了一圈看她被冻得鼻红彤彤笑得不能自己对着她张开怀抱:”看你可怜借个火炉你“。
舒心忧白了他一眼”我怕你沸点太高我会自燃...“哆嗦着抱手臂跑回民宿的木屋了。
S州天黑得很快,4点多钟已经完全天黑了,一群人聚一起烤着火吃着肉羊沙拉面包,颜辞说今晚看看极光的情况还要测试最合适的场地,不出意外明晚就开始拍摄,天暗下来了之后温度又低了几度舒心忧回去抱了暖水袋跟着他们去观测极光的木屋。小木屋里面有足够的暖气供享用。靠近门的仪表盘上大大地呈现着极光的即使报告,而表盘的正下面就是接下来几个小时内的预测。透过仪器,很清晰地看到绿色的部分就是极光的即时状况。仪器上显示一个小时后就会有一场,摆弄摄像机的这些工作人员就离开木屋去寻找最佳的场地了。
被庄际缠了一天这会趁着庄际去上厕所了舒心忧一溜烟跑出去了,她昨晚都在睡觉没看到过极光都不知道是什幺样的就踩着薄薄的白雪四处寻找刚刚被颜辞带出去的工作人员。
黑夜中月朗星稀几盏灯挂在光秃秃的树枝头,因为是冬天放眼望去就是一片空旷,舒心忧看到了一盏树灯下的断树旁有个身影,身边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是杜容谦.....
舒心忧被他孤独的身影而吸引不由得自主的走过去,昏暗的路灯使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让人一眼看不真切,看着剧本黑色的影子倒在白色雪地上。“你怎幺在这里。”
听到舒心忧的声音杜容谦缓缓回头头略为抬起“颜辞说极光的不定性最好是能一次过,我就来先找找感觉。”
他神情淡然,满满都是落寞感,舒心忧情不自禁地涌起一种异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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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认识不是在三年前,他们的初次见面可以追溯到13年前,那时候她8岁因为绑架事件回国和奶奶生活,还会去心理医院接受治疗,有一次治疗完了她自己闲逛等着奶奶来接她的时候,医院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厅旁悠扬的钢琴声缓缓传出,她循着琴声跟随上去,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老成地弹着柴可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她沉醉地站在一边听着,这时候两个小男孩走了过来“让开,我们要玩。”
弹着钢琴的小男子停下了弹奏但没有起身。另外两个小男孩子见他没有乖乖让开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去拉他“你这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快给我下来。”
“钢琴不是你家的我为什幺要让你?”小男孩气质内敛隽淡却因为两个孩子的一句眼眶中潮起雾气。
另一个孩子叉着腰高声喝道“因为你是个爸爸都没有的野孩子,我妈妈说野孩子私生子你就不应该被生出来。”
小心忧看着被说的眼泪摇摇欲坠的小男生被彻底激怒捏着拳头对着其中一个孩子就是一拳,那孩子蔫头耷脑地躺在地上,接连不断地发出哭声,另一个小孩看到双手同时发力扑上前,三个孩子扭打一块,一个妇女走了出来拉开了两个孩子“宝贝怎幺又跟这个私生子打上了,不是让你离他远点幺?”
“他霸占着钢琴不让我弹。”那个第一个被打的孩子见有人撑腰使劲哭诉。
那名妇女把自己两个孩子拥在怀里对那个钢琴小男生凶狠嘲讽“你连爸爸都没有不去让你妈妈给你找个爸爸在这里和我家少强抢什幺抢”
小心忧在一旁看着想起爸妈的话看见不平的事就要指出来,鼓起勇气上前对着那个妇女“他没有爸爸,好过您两个儿子有爹妈没家教。”
妇女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小心忧恼火地骂道“你这个死小子说什幺。”
“我爸妈说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言传身教示范您当着你子女的面说话都这样可想子女而知长大之后会变成什幺样。”小心忧挺直了胸口毫不畏惧。
那名妇女看着面前的小孩牙尖嘴利一时语塞“你....少强,少隆我们走。”
“你没事吧。”小心忧上前扶起还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谢谢”微微低头,压低声音道,暖湿的气流拂过耳廓,带起一阵酥痒,小心忧躲避间,另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阿姨走了过来上下查看着他的伤势眼泪一下就汪汪的“容谦,有没有怎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