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也是脸色煞白。又是搬乔洛又是踹春燕,乔安山的心脏估计吃不太消。而且我隐约记得乔洛说过,他第一次运毒出事儿的那次,乔安山心脏病发差点把命搭上。
宫宸见我没动地方,他回头看了眼嘴唇发紫的乔安山,说:“好吧,那麻烦你了。工具我来准备,你拿桶出去打点水进来……门口那个水桶就可以,打满。”
毒包破裂是分分钟的事儿,乔洛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命。我不敢耽误时间,拿起桶往外走。屋外的大雨点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
我高烧刚退,身上一点劲都没有。试了好几次,这才慢慢适应了压水的力度。雨点渐密,周围蒙上了浓重的水雾。
我一边压水一边念叨着:“老天爷,你是存心和我作对是不是?我知道,你想看着恶人有恶报……不过你也希望看到一般人懂的知恩图报是不是?乔安山和乔洛,他俩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没坏的不可救药啊!你怎么也要给人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不是?要我说……我的妈呀!你怎么来了!”
“你他妈的脑子有病吧!”乔安山等的不耐烦,他低头拔拉拔拉水桶:“出来这么长时间,你就打这么点水?这点水都他妈的还是雨水吧?操!滚开!”
乔安山迫不及待的推开我,他自己过来亲自压水。我没有走,有点不太放心的站在一旁看着。呼哧带喘的乔安山压水压的吃力,我急的脱口而出:“你别压了!再压下去你心脏病该犯了!”
我的话一点作用都没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乔安山连看都没看我,等到水桶压满水,他迅速的提水进屋了。
乔洛疼的嗷嗷叫,我刚迈进屋门就听到了。推开病房门,病房里面的气味难闻极了。宫宸带着口罩,闷声提示着让乔洛深呼吸身体放松。随着宫宸瓶子里的水位降低,乔洛身子不易察觉的晃动。
“你们这有水吗?”乔安山握住心口的位置,估计他的心脏病犯了:“给我来杯热的。”
这种条件下要热水,实在是太过奢侈了。我在卫生所里找了一圈,好不容易在暖瓶里发现点不算太凉的水。乔安山看了眼我递过来的杯子,他犹豫片刻,终是接了过去。
卫生所的地方不大,乔洛注液之后只能在病房里面排泄。现在是完全用不到我,我自动自觉的从病房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宫宸不往递给我一件白大褂,他示意我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
因为我帮乔安山的忙,这让春燕极为的不满。她锁上了卧室的门,彻底将我关在了外面。我没那么不识趣的去敲门,换好大褂,我老实的蹲在走廊地上。
没多久,宫宸也从病房里出来了。他没摘口罩,奇怪的问我:“你怎么没去和春燕住?”
晚上睡觉前,宫宸一般都会戴牙套。刚才乔安山他们来的急,宫宸的牙套还没来得及摘。尽量避免宫宸尴尬,我说话时基本都看着他的眼睛:“春燕睡了,我不太方便进去……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肚子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看样子宫宸来做义诊没多久,他完全不了解附近的民风特色:“东西排出来后,那位老先生没让我继续呆着……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撒谎道:“不知道,可能是误吃东西了吧!”
“可能吧!”宫宸随意的说。
“你回去睡吧!”我不想让宫宸知道乔安山太多的事儿:“我在这儿呆会,天亮我就走了。”
宫宸往自己房间走了几步,他回头谦让:“要不,你睡我的屋子吧?”
还没等我答话,病房的门便打开了。乔安山捂着胸口的地方叫我:“姑娘,我的药瓶掉在地板缝里了,你手指头细,能帮我拿出来吗?”
鹧鸪天说:
下一更六点~大家喜欢后面的故事,我真是高兴啊~大家踊跃发言呀~啦啦啦~鼓掌,撒花~
024别对我撒谎
“你去我房里睡吧!”宫宸没有什么戒备心,他边打哈气边往外走:“我去隔壁的老乡家住,钥匙给你。”
我接过钥匙,赶紧进屋为乔安山捡药……没想到,我刚一进屋,乔安山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了墙上。
“我就说,怎么他妈的那么巧。操,老子烧香,佛爷都他妈的调腚!”乔安山的手指收紧,满脸的阴戾:“泥石流封路,警察搜山,说什么找人……呸,我放他妈的狗臭屁!”
“卧底?缉毒?”乔安山呵了口痰,他动手翻我裤兜口袋找能证明我身份的证件:“小姑娘,今天死在我手上,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的功夫没到家!”
我憋的脸都紫了,极为艰难的解释:“叔叔……我不是警察,我是吕诺。”
“什么?”乔安山身上依旧布满了腐朽之气,他掐着我脖子的手臭烘烘的:“我不管你是谁,你还有那个医生护士,你们都要死。你也别害怕,我先掐死你,马上就让那俩医生护士陪你。等到初一十五,叔给你多烧点纸钱。你的父母亲人,我帮着你赡养,你安心去吧!”
乔安山丝毫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他两只手一起掐住我的脖子。
肺腔像是要炸开一般,我双腿胡乱的蹬……我真是无语了,为什么我和乔安山第一次的打招呼方式一定要以掐死我为开始呢?
脑袋里的氧气渐渐减少,我脑袋不受控制的往后仰着撞墙。春燕并没有睡着,听到咚咚声,她小心翼翼的推门查看了一眼。
看到我被乔安山掐在墙上,她嗖的一声跑回了房间。春燕不但没想着救我,她反而把自己的房门锁死了。
“哼!”乔安山冷笑一声,鄙夷的说:“陈家村的人,就是没胆!活该你们饿死受穷!”
我心里委屈的要命,没被卢生炸死,现在反倒要让乔安山掐死……我不甘心的看乔安山,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乔安山肯定不会有那种怜悯之心,为了让我快点死他还使劲把我往墙上按了按。我真是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挤着嗓子咝咝出声:“李……李宇,乔安山!”
“你叫我什么?”乔安山惊讶的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