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又问道:“尊主可要沐浴再歇息?”
清宁英澈点头,又用眼示意了一下职傲,说道:“好好招待这位贵公子。”说罢,就踏进了屋去。
第二天三人都是日上三竿了才起,一顿饭后,就到了下午。
清宁英澈交代完让大当家的安排人护送职傲回城,又交了封信给职傲要他到了地方李明志会来迎接就把信给他。
职傲凝视着手里的这封信,慢悠悠说道:“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男宠和吏部尚书家的公子发生了一点争执,在京兆衙门闹了一天一夜,竟没能拿的下他……最后还闹到皇帝那去了,结果吏部尚书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丢人都丢到皇上面上了,竟当场给活活气死了。”
“哦?”清宁英澈笑了笑,说道:“我也知道这事。我就是刚刚从北京回来的。”
职傲将身体越过桌面,伸手撩开了非忆墨的头发,看着他耳朵上闪闪发亮的银饰,说道:“我听说,那男宠也带着微微开口笑的标志。”
“这个啊——”说着,清宁英澈就拿出了个和非忆墨一模一样的耳饰戴在耳朵上,说道:“我也有。”
职傲睁大了双眼看着清宁英澈,半晌才喃喃说道:“我想也是……”
职傲坐回到位子上,眯眼笑起来,说道:“我想黎卿也□□不出那样结实会打的男宠来。”
清宁英澈也笑起来,说道:“可不一定。”
职傲没说什么,不自觉的眸光流转,却只说道:“事不宜迟,我还是现在就走吧。”
清宁英澈点头,说道:“我也要走,你我还可以同行一段路。”
事不宜迟,他们还真是说走就走,而且走的很快,到了日落时分他们已经出城一百余里了。
因为出城的时辰晚了些,走不到驿站过夜,而城外的农家也已经走过了,清宁英澈想又只能就地过夜了,就停下了马车。
谁知,马车还未停稳,一个白影就撞进了马车里!
快得连驾车的影卫也没拦住。
清宁英澈的眉毛跳了跳,叫了声:“白竹——”
只见白竹蜷缩着身子,不停的摇头,头发凌乱,明显不对劲。
非忆墨过去扶他,白竹突然就拽住了非忆墨的胳膊疯狂的摇晃着,不停念叨着:“给我!快给我!快给我!给我——”
清宁英澈见此就要将白竹拉开,可却见白竹脸色青白、神情疯癫,不由得就蹙起眉来。
非忆墨让影卫都出去,一边用指甲在胳膊上划出一道小口,一边说道:“我的血里含有药性,不知道对瘾毒管不管用……”说着,就将胳膊送到白竹嘴边。
“瘾毒?”清宁英澈想了想,说道:“就是让人吃了以后就上瘾,不吃就受不了的毒?”
“对。”非忆墨点点头,又说道:“他已经中毒很长时间了。”
清宁英澈问:“多久?”
非忆墨又切了切白竹的脉,说道:“有二三年了。”
清宁英澈蹙着眉,说道:“这就是白竹一直没法逃开花令的原因?”
非忆墨点点头,说道:“应该。”
“嘿!”清宁英澈突然笑起来,说道:“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么好的东西!”
非忆墨无奈的看着清宁英澈,说道:“这东西很伤脑子,吃多了会傻掉、疯掉的!”
清宁英澈撇开眼,喃喃说道:“那还是算了。”
非忆墨在衣服里翻着能给白竹吃的药,实在是不想跟清宁英澈提起以前半魂散的事。
清宁英澈知道非忆墨在想什么,就说道:“我还是比花令强一些的,最起码我问了毒医半魂散有没有解药才敢拿给你的。可瘾毒没有,不是?我记得我在你书上看的是没有解药。”
非忆墨像是被气笑了,说道:“你还有脸说!”
清宁英澈不说了,他看到白竹已经慢慢的缓了过来。
非忆墨直截了当的对白竹说道:“你要戒掉!”
白竹激动起来,摇晃着手臂大喊道:“不用你来说!我都快疯了!疯了!你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滋味!比死都难受!如果我能戒掉我早可以离开那个恶魔了!每一次!每一次我都会受不了自己跑回去!你知不知道啊!这种绝望你知不知道啊!”
白竹竟然疯狂的捶打起非忆墨,吼道:“我一定会杀了他!我一定让他死!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死!”
“好啊!你有本事就来杀我!”是花令追来了。
白竹安静了下来,但身体却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