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逝皆随风_分节阅读_2_故逝皆随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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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逝皆随风_分节阅读_2(1 / 2)

安子徵不以为然的说道:“他迟到了,我一会罚他什么好呢。”说完还认真思索了起来。此时子懿来到了场内,他行至安子徵面前行了跪礼,起身从一旁的兵镧里取下一柄长枪,立在一旁静静等侯三王子的师傅岑言儁。

其实时间还尚早,子懿也并未迟到,只是安子徵昨日未练好槊的劈法,被岑言儁罚他提前半个时辰来练习。要说王府里安子徵最怕的是父王,那么最崇拜的就是岑言儁了,岑言儁身手了得,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在加上安子徵本就崇武,对岑言儁更是毕恭毕敬鞍前马后,所以岑言儁的话还是很听的。

安子徵眼珠子一转,对子懿说道:“你来跟我过过手!”这话的语气不是商量也不是命令,而是边说边举起手中的长槊朝子懿直接劈了过去。槊乃重兵器,都是力大之人使用的,正巧安子徵天生神力,这一劈若中,人都要被生生劈成两半来。子懿举枪挡下这一劈,用巧劲将槊翻转至一旁,心道这三王子果然没将槊劈练好。子懿因常年带伤,并不是什么力大之人,但是他总能利用巧劲的点化解那些猛力的攻击,还能给人一种轻松化解的错觉,所以现在安子徵心里已是不悦,长槊再次对子懿出击。

连番猛攻,子懿只避不还手,练武场除了他们还有些王府的侍卫,和场边伺候主子的下人,外行人看以为子懿处于下风,内行人却是看得明白,这是子懿在让着安子徵。所以安子徵早已从不悦上升为恼怒了,手里出招不留生机,若是中招,不死都得重伤。怎奈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数十回合也不见占到便宜,安子徵停下攻势愤愤弃掉手中的长槊,盯着子懿,怒道:“跪下。”

子懿放下长枪,规矩的跪了下来。这类事经常发生,侍卫下人们也只是转头望来,并不言语。安子徵按着这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子懿,逼着子懿俯身双手撑地跪着,抽出随身的佩剑,猛的朝子懿刺去。

子懿掌中一阵锐痛,剑刃穿过他的左手手心没入雪地并倾斜缓缓下压着,似乎要将他的手切开。子懿抿着唇,皱着秀气的长眉,忍着这手心传来尖锐的切割之痛,在这寒冬里出了一身冷汗。他想挣扎,抬眸就对上安子徵嫌弃的眼神,安子徵高傲的说道:“你有资格反抗吗?”

没有。子懿心下苦笑,罢了。

练演武场的门处飞来一块碎石,打在了安子徵握剑的手上,他吃痛松开手,朝门那看去,岑言儁正倚在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平成王说过不可以损四公子的手,三王子忘了吗?”

安子徵吹着被碎石打肿的手背打着哈哈说道:“我这不是一时失手吗?”

岑言儁没理安子徵,行至子懿身边利索的将剑拔出,说道:“四公子今日便不用练了,出去吧。”

子懿又俯身跪谢了才起身退出了练武场,血顺着手指点点滴滴的落在雪地上晕开,仿若朵朵傲雪红梅。

这几日,安晟不知为何除去早上的练武时间,便一直让子懿日夜守在房门外,现在伤了只左手换来半日闲,子懿竟觉得很是划算,他拾起把雪将满手鲜血擦去,冻得麻木了也不觉得多疼,子懿又想了想才从王府后门出去。

来到城西,子懿在一家普通人家的宅邸门前停了下来。正想着敲门,门就开了,李婶提着篮子似乎正要上街买菜,看到子懿,略带兴奋道:“四公子,让李婶看看,你好几日没来了。”说罢伸手欲拉过子懿来瞧瞧,子懿不着痕迹的避开左手笑着看着李婶,“李婶。”

“哎,哎,你中午可要在这儿吃饭再回王府。”

子懿只是笑笑,并不应承,怕没法兑现让李婶失望,毕竟命不由他。

步入院子,院内有十几个孩子,年龄大小不一,正在院子里嬉戏,这些都是一些死去将士们的孩子。这宅子是安晟的,这些遗孤都是安晟收留的,但安晟准许他在空闲的时候过来帮忙,这些于他而言,便是恩赐。

院里的孩子们看到子懿都兴奋的叫起来,“懿哥哥!”孩子们蜂拥而上,将子懿围住,小些的孩子都喊着要抱抱,不一会子懿身上就挂着几个小娃娃。

福伯听到外头热闹,从正屋里出来,看着那个被一群娃娃围在中间的少年,虽面带微笑,眼底却是带着不符合年龄的苍凉。

福伯叹了口气,将孩子们喝走,拉着子懿到正屋坐下。福伯两年前才来这宅子和李婶一起照看这些孤儿的,之前则在王府里伺候王爷,算是王府里的老人了。福伯对于子懿的态度多半是怜悯与无奈,毕竟他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看得开看得透。

福伯眼尖,一把拉过子懿的左手,那一条寸宽的血口静静的躺在子懿的手掌上,这手冰凉似雪,福伯忍不住心痛道:“四公子……”子懿也只得笑笑,他本想躲,但福伯毕竟是王府的老人,不似李婶那么好骗,索性也就摊牌吧。

福伯取来烈酒说道:“我知道,不能上药但洗洗伤口总行吧?”子懿但笑不语,听话的将手伸出摊开。“会痛,忍着些。”福伯虽然知道四公子根本就不会喊痛,可是他照顾那些孩子太久了,孩子们摔跤膝盖破皮都要哭上半天,抱着又哄又抖才肯停止哭泣,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安慰一个孩子。

第3章

安晟从宫里回府后便心事重重,脸色阴沉,坐在书案前,一手支额,对着下人道:“叫那孽畜来。”

林中五十来岁,略微福态,也是府内的老人,前两年福伯走了才开始伺候安晟,“王爷,四公子今早就去了福宅。”

“嗯?他早上不陪徵儿练武?”

林中想了会说道:“岑教练让他走的,要不老奴遣人去叫回来?”说罢递上了热茶。

“不必了,让他去。”安晟接过茶杯,饮了口,道:“下去吧。”林中应是躬身退出。

子懿过了午时才回的王府,刚踏入王府东边的睿思院,便听到了安晟冰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我前几日是怎么说的,嗯?”

子懿在房门外规矩跪下,他没有资格入屋,“除去陪主子习武,剩下的时间必须守在睿思院里。”

王爷步出房外,站在了子懿面前,“你又去福宅了?”

子懿俯身叩首,道:“请王爷责罚。”

“罚?怎么罚?”

“鞭挞五十。”子懿声音毫无起伏,好似要被罚的人不是他一般。

安晟又揉了下太阳穴,这几日心神不宁,噩梦连连,就像有大事要发生一般。

子懿大部分时间都是守在睿思院里,虽少有机会伺候安晟,但看多了他知道安晟有头痛的毛病。心里某一处,指使着他鬼使神差的说道:“属下可帮王爷揉……”子懿看到安晟挑眉看着他赶紧闭嘴,“属下僭越了。”真该掌嘴,安子懿,这么多年了,你到底在期盼什么!

安晟鲜少见子懿主动说话,竟也无心罚他,“起来,进来。”

“是。”子懿起身随着安晟入屋,屋内布置着好几个火盆,十分温暖,子懿微微蹙眉,并不是十分适应这暖和的屋子。安晟又坐回案前,子懿刚想再次跪下,便听到安晟开口说道:“起来替我揉揉。”子懿有些惊讶,平时别说触碰王爷了,就是屋子都不能踏入一步,今日是怎么了?想是这么想,子懿还是起身来到安晟身后,替安晟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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