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云戈噗嗤一声,十分没形象的笑了起来,又连忙掩住发声,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这徒弟,真的很有意思。
池顿的眼神早已涣散,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僵着身体手还在轻微的抖动,笔下的纸已经应景的成了一幅画,名曰:千军万马。
五里云戈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男人嘛,总有一天要长大的嘛。这场面,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看的。”
师父的声音清晰轻缓,如鹅毛跌落,池顿的紧张感有所缓解,“心悸”的毛病却犯了。
隔壁房间已经开始传来喘息声和shenyin声,池顿越发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不仅身下逐渐开始难受,“噗”的感觉鼻子中一股热流冲出,随即他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啧,真没用。】
池顿已经缓缓转醒,鼻子里被堵着两团棉花,听到剑音的吐槽,他就翻了个白眼,无力道:“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东西不是心理工作做得足,就能抗得住的!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啊……”
【哟哟哟,还感慨起来了?唉、不过还好你是处.男,不然被这种情况一撩拨,你岂不是分分钟就要沦陷?到时候你回不去,我也得受牵连。】
池顿不爽的撇撇嘴,“剑音大姐,你话真多。”
剑音只是冷笑了声。
其实池顿反应这么大,还有一个原因是:身边有人,太紧张了。他本来就属于闷骚的那型人,要在另外一个人面前一起观看那么劲爆的画面,十分担心出洋相,结果一不小心怂成那样。
他坐起身,发现他们还在暗室中,而隔壁房间已经再次清空,他师父还在画台那边画着什么。
他走过去,稍稍瞄了眼,有些惊讶的发现,他师父居然不是在画春gong图,而是在画一些奇怪的符文。
“这是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五里云戈没回头,淡淡的应着:“好点了吗?看来为师的药下得太猛了。”
池顿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师父说的药不是真的药,“嘿嘿,我哪能跟师父比,不知道师父是怎么练就的这种隐忍力……”说着眼睛不自觉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去。
奇怪,难道是时间过去很久了,所以动静都消了?
五里云戈放下笔,将纸上的墨迹吹了吹,叹了口气,“只记得这么多了。”他转身坐在塌边,喝了口茶,“把桌上的画纸收起来,休息下就回宗门了。”
池顿一张张拿起来看过,发现竟然都是符文,心里泛起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他师父之前说的教他画符、做练习,就是指在这里配着这种BGM才开始作画?
太变态了……
鼻子里的血已经全干了,可残留在鼻孔里的棉花絮总让他痒痒,一路上,他就在马车里跟棉絮做抗争,看得五里云戈有种想踢他下车的冲动。
“别弄了,一会儿又得流血。”他拉住池顿污.秽的手,阻止道。
池顿擤擤鼻子还是不舒服,“痒。”
五里云戈无奈,手指运气凝气成水滴到一张手绢上,递给他,“用这个。”
池顿眼睛一亮了,瞬间忘了鼻子的感觉,“师父,你刚刚那招不错,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五里云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的下半身,“这功夫不适合你。”
池顿被看得一阵不自在,看哪里不好要看下半身?
难不成!?
他也向五里云戈的下半身看去,露出心疼的表情:“原来、原来师父你……哎哟!”
话还没说完,五里云戈一扇子敲在他头上,没好气道:“想什么呢你,为师是指你正值血气方刚,适合修习火系术法。但我看你天资不佳,还是乖乖学画符吧,好徒儿。”
池顿嘟囔着,难得到一个有术法的世界,怎么到他就不适合了?“画符、画符,是要捉鬼不成……”
“喏,”五里云戈掏出一张蓝色的符纸,递给池顿,“你拿着试试。”
池顿接过,指感觉纸上传来一阵冰凉,还在迷茫,就见五里云戈手指一动,纸张画作一摊冰水,冰寒刺骨,从他指缝间流走。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五里云戈解释道:“符纸使用得当,一样可以发挥纯术法的威能。”
“学学学,我学!”池顿迫不及待的点头,生怕师父一个不高兴反悔了,他可还记得他入师门的功课可都还落着呢!
没有人知道他们今天回来,也没有人会在后门迎接,二人十分低调的从后门一路直奔书房。五里云戈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儿子,池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学画符。
可是还没进书房的门,五里云戈的脸就黑了,再次挂上了大魔王的笑脸面具,一字一句的唤着:“师、弟?”
“爹爹!五十!”趴在桌子上练字的五里笑,看到他们二人显然十分高兴,狂奔到二人面前,犹豫了下还是选择抱住池顿的双腿。
池顿此刻是大写的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知这下学技能离他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