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彤看看张罚单上那不大不小的数字,没当回事,罚就罚呗,又不是掏不起,“我明天把钱拿来,交了吧。”
雷虹心疼的直嘬牙,“我这得卖多少盘菜才能挣回来啊。还让我关门,每天损失多少啊,这回可亏到姥姥家去了。”
薛姨也心疼,这事她和女儿是共谋,明知道干餐馆没有执照是不行的,就是抱有侥幸。小院生意好成这样超乎她的预期,原想着关起门来偷偷挣钱,可现在这火爆劲瞒也瞒不住了。她知道办理执照要花不少时间,工商税务环保卫生一大堆的检查要过,哪里也不能少,想起来就头疼,“这回算是栽了跟头了,交罚款不说,开不了门做生意,里外都是亏啊。”
文雨彤安慰着,“不要紧,正好大家借着这个时间休息吗。”
雷虹忧心忡忡的对彤彤说,“我怕以后都干不了呢,你不知道,好多邻居对咱家有意见,有时候晚上吃饭的人拖的太晚,人家过来提意见呢。要是到时候他们说咱家扰民,这执照恐怕还办不下来。”
“啊?”文雨彤没想到还有这些问题,她也开始担忧了,雷虹才把工作辞掉,要是不能做这生意了,她怎么办。
薛姨一拍大腿,拿出了那股泼辣劲,“别怕,你去办执照,要是谁说咱家扰民,我就天天上他家扰去,看谁扰谁。”
话虽这么说,大家心里都没底,气氛依旧愁云惨淡的。文雨彤谢绝了薛姨的安排,她没心情吃饭,告辞走了出来。大门口,丁启瑄等在那,“文老师,家里没事吧?”
文雨彤没心情客气一番,她简单说了罚款的事,“抱歉,以后你们不能来吃饭了。”
丁启瑄想了想,“你能不能带我见见那个薛姨,我想问问她具体情况。”
薛姨见过丁启瑄,还记得他在大会时挂着胸卡的模样,听彤彤介绍他在政府机关工作,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五一十讲了情况。
丁启瑄听完说道:“罚单已经开了,恐怕无法更改。不过下面申请执照的事,如果需要我垫些话还是没问题的,我有些同学在这些部门,到时候可以关照一下。这样,你们先去办,如果卡在哪里了,我们再想办法。”
薛姨千恩万谢的拉着他的手,“我可把希望搁你身上了,要是办成了到时候我好好谢谢你。”
丁启瑄笑笑,“您别这么说,事情往下怎么着现在不好说,不过,我是文老师的朋友,这个忙一定要帮的。”
雷虹开始给小院办理执照,在丁启瑄的电话协助下,她把那大红印章盖了一个又一个。空余的时间接着拉彤彤去买便宜衣服。
“妈说,这次领执照写我的名字,除了领结婚证,我这大名还是第一次被盖了章呢,想想多气派,咱这名字气势如虹啊。”
文雨彤想起上学时雷虹还闹着要改过名字,说太傻,被薛姨知道骂了好几天,说让她最好连姓也一起改了才好呢。
“那个丁启瑄真不错,人家可热心了,隔几天就打电话问问办到哪了,这有人就是好办事,否则凭着我,不知道遛多少回腿呢。妈说等哪天咱家好好请人吃顿饭。到时候你也来,对了还有雷进。”说完雷虹马上意识到犯了忌,赶紧闭紧了嘴。
文雨彤倒不在意,她拿起货架上的耳环给她比比,又挑起另一副,“姐,雷进现在怎么样?”
雷虹看彤彤主动问,也很好奇,“你们俩后来没见面?”
“没有,我们都答应薛姨了,肯定要说话算数。”
“没打电话?”
“没有。”
雷虹咂咂嘴,“你说你们俩怎么就这么听话呢,要是换我可不行。不过事情过去再想想,彤彤,你们俩的确不般配,我妈那么做也有道理,你别怨她。”
文雨彤把看中的几副耳环归到一起,示意老板结账,“我没怨过薛姨,从来没怨过。”
第24章第23章
燕都的夏天闷热而冗长,大家被酷暑折磨几个月后,无不盼着秋天的到来;可进入九月天气却迟迟不见凉爽。
林芝的心情与这反常的天气一样混乱。雷进的答复没有象她预想的那般带来希望,反而坠入了恼人的漩涡,她被逼得濒临窒息。原来,没有要那个“可能”时,两人之间默契而融洽,一个眼神一个点头话都不必说尽,彼此心领神会。可现在,雷进看她的眼神总带着莫名的小心,似乎唯恐招惹了她,说话做事夹杂着讨好。
林芝委屈的想哭。就算雷进不给任何希望,甚至不客气的撵她走人,都强过这小心翼翼的局面。
这天她心情不好,早晨例会时被业务员吊儿郎当的态度刺激得拍了桌子。平日里底下人对她就有些忌惮,知道老板和她关系不错,背地里偷偷称其“老板娘”。可这段时间她的喜怒程度不好掌握,大家有些失了耐心,例会上业务员没象往常那样闷头挨批,而是直接把矛头伸向了雷进,问这事到底听谁的。
换做平时,雷进会说出自己的意见,可这次他喏喏的看向林芝,没有应答。这结果更让林芝伤心,她宁愿雷进当着所有人骂自己,也不想他为难,当时就红了眼圈。
晚上下班,她堵到雷进的办公室,提出辞职。
“为什么?”雷进很茫然,他已经答应了那个可能,还不够吗。
“不为什么,雷进,你觉得咱俩这样有意思吗?”
雷进很痛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林芝,你想让我怎么办?你说出来,我都答应。”
林芝哭了出来,那哀求像是一记耳光抽到她脸上,“我想让你怎么办?你觉得我在逼你吗?我逼你喜欢我吗?”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是我喜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