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外表说起来也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爷可不会让你伤到阿澈呢。」察觉到体内的气流涌动,她自知自己撑不了多久,在身中此毒的情况下,她无法跟对方打上持久战。
她可不想为了做掉对方也耗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呢。
思及此,剑招越显狠烈。
不远处的齐容澈,看着两人的对招,眼底充满焦虑不安,这个萧容期的功夫出乎他的意料,但却逐渐显出急躁,像是在赶时间般,让他有些不安。
本欲想出手协助,但瞧见自己怀中的陌朗,又有些犹豫了起来。
等等,不对!
方才萧容期有提到,他们二人皆已中毒,且此毒受内力影响,那幺此刻与胡邵秋对峙的他,又该是怎样的状况!?
忽然间想起了这事,他又怎会不明白,对方是用让他保护陌朗的名义,不让他运转内力?
来人只有胡邵秋一人,不用担心暗中再有人前来袭击他。
那萧容期岂不是在用自己的命保住他们?
想到此处,他心底忽然升起一阵无名火。
意识到后方气息的变化,她大概也明白了齐容澈忽然间想开了,她扯开一个不带情绪的笑容,未持剑的手指间隐隐闪动一丝银光。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喉间的那份腥甜,虽不知此毒来历,但想来也该会让人痛苦不堪,丹田中运转逐渐迟滞的气息,开始嘲笑起她的不自量力。
至少,再至少,要等到哥哥来到。
「齐容澈,你现在冲上来,爷会讨厌你喔。」左手缠丝困住胡邵秋的攻势,右手顺势而上,她不管当她银丝上剑时,胡邵秋眼中那莫名的情绪,只想着自己绝对不能就此倒下。
她果然还是太高看自己,以为自己有那能耐将对方顺利拿下,却没想到比起对方的战败,更快来袭的,是体内毒素的侵蚀。
为了避免齐容澈忍不住跑上前帮助自己,她在推开对方时顺势暂时封了他的内力,但如今却怕自己如果没成功拿下胡邵秋,当她倒下之时,他该如何是好?
「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说这样的话。」胡邵秋看着绕在自己剑上,那看得不甚清楚的银丝,眼底有些兴味,但转眼再看正于自己手下拼命的云君欢,又感到有些可惜。
难道要这样玩完了吗?
「瞧起来,对御史大人而言,小公主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呢。」
「当然。」
两人对招,虽仅半炷香的功夫,却好似过了半天一般,尤其对于逐渐被毒素侵蚀的云君欢而言,更是难以忍受,她察觉到自己逐渐模糊的视线,又想到自己护在身后的二人,一咬牙,无视于胡邵秋那挣脱银丝的长剑,一个趋身向前,将手中的软剑朝对方要害处刺去。
像是没有预料到对方会做这种近乎自杀式的攻击,胡邵秋仅勘勘侧开身子,让那剑微偏离了心口,却也还是差点把他给戳了个对穿,他还未退开,便先打算抄起长剑回击。
还未来得及回敬云君欢将自己当串烧串的礼,便先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内劲朝他攻来,心下大震,果断一掌将身前的人给拍飞。
「你找死!」
她感觉到自己落到了熟悉的怀抱当中,方才胡邵秋的那击疼得她脸色发白,一口始终没吐出的鲜血也随之溢出,她努力的让目光对焦,确认了来人后,总算是安心的笑了。
「哥哥......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