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幼稚鬼,带走好吗?
「咱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彼此,不要这幺认真的盯着在下瞧啊,在下可是会害臊的呢。」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决定扭头不再与这人做眼神交会,不然没被他们搞死,自己也先气死。
背对着胡邵秋,她满心期待着这家伙何时可以离开,但还未盼到这人的离去,倒是先盼来了另一个男人。
推门而入的,是那个与齐容澈同个爹娘的齐宇笙。
他无视于胡邵秋那带些异样的目光,逕自绕过屏风走入内室。
齐宇笙目光扫过床上那熟悉的背影后,转头定视胡邵秋:「齐王唤你,让你过去。」
「喔?」眸中隐有暗光流转,像是打量着他话中的真伪一般,不消片刻,他勾起唇角,点头应下:「小太子特意前来转达,可真是辛苦了呢!那在下这就先去啰!」
「嗯。」
语毕,空气间陷入沉默,云君欢感觉到坐在床沿那人的离去,却还是迟迟犹豫着要不要转过头。
齐宇笙话也说了,怎幺就不跟着走呢?
心里还在挣扎着,那头的男人就先开口了。
「当初伤痕累累也不忘拼了劲朝我甩暗器的云君欢去哪儿了?」
云君欢心上一愣,错愕的迴首与其对视,有些衔接不上这人忽然说这话的缘由。
这是怎样了?秋后算帐?
「这样不小心,你以为在齐容澈的地盘就完全安全了吗?」
瘪瘪嘴,她也知道是自己疏忽了,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幺用?还不如等到脱困了再慢慢检讨这事的瑕漏。
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懊恼的垂下眼,齐宇笙心上微微一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的心情,一直很複杂,複杂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容澈,以及眼前这位齐容澈在意的姑娘。
必须承认的,他是憎恨齐容澈的,他忌妒那人,忌妒到发狂。
但......他走到桌旁,给杯子斟满了水。
看着手中的茶盏,他仅沉默了片刻,便迴身走到床旁。
「喝吧,如果信我的话。」
嗯!?云君欢看着被递到自己嘴旁的茶水,有些不解的抬眼望向齐宇笙。
齐尚纬,你身边的人怎幺一个个都这幺怪啊?
像是纳闷云君欢的视线,齐宇笙微皱了皱眉,看着云君欢半晌后才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出言说到:「躺着不好喝吧?我扶你起来。」
「......」顺着他的搀扶坐起身,她仍是好奇的打量着齐宇笙,思考着他忽然给自己喝水的道理。
这水里该是没毒的吧?他们挟着自己该是有其他用处,如今她这般使不上力啥都办不到,齐尚纬那家伙也不会忽然没良心的把自己给干掉吧?
「你晕很久了,该是渴了,喝吧。」再次将茶盏往前递去,他轻声开口:「我不会害你的。」
带着些狐疑的心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有些渴了,她努力凑上前去,轻啜了一点茶汤。
「!?」感受到茶水入口后,她再次讶异的望向齐宇笙,对于他此刻的举动,她真心不懂了。
他不是齐尚纬的人吗?这样举动的意义到底为何?
这茶水里的,竟然是造成她无力的解药!?
感受到体力药力的运转,她缓缓开口,许久未出声,嗓音有些暗哑,但有些问题,她仍是想亲口询问。
「齐宇笙,你......为什幺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