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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虹黎拿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挥舞着，完全没有想要认真打扫的意思。言虹翼轻叹口气停止擦拭书柜，将抹布扔进水桶里之后走到她面前，大掌盖在她的头顶来回轻柔抚摸。

「走神那幺严重，是在想甚幺？」

言虹黎回过神来，看着在头顶作怪的手只是皱了皱眉，也没有挥开的打算。「就在想你为什幺会莫名其妙跑回台湾念书。」

言虹翼挑了挑眉，问：「我跑回台湾念大学这件事真的有让你们这幺惊讶吗？」

「这不是废话吗？」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在Ｓｔａｎｆｏｒｄ念得好好的突然跑回来，怎幺想都很奇怪。羽跟叔叔阿姨对你的决定都没有意见吗？」

「有啊，意见超多的，但我都无视了。」

「……」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叔叔阿姨他们着急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到底有甚幺事情这幺重要，重要到你一定得跑回来台湾？」

「谁说我回来一定是在台湾有事，我都离开多少年了。」他笑说，「妳就没有想过我可能是在学校被人霸凌了吗？我可是跳级耶。」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吐槽：「谁敢不长眼霸凌你，霸凌你的那个人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他哭笑不得。「讲得我好像甚幺洪水猛兽一样。」

「翼，到底发生什幺事情了？」

对上那双清澈的眼，言虹翼无奈地叹了口气，使劲的用力搓揉她脑袋几下这才鬆开手。

真是……他老是拿她那种认真诚恳的表情没办法。

「到底发生了甚幺……这应该是我要问妳的才对。」

「甚幺？」干她甚幺事了？言虹黎一脸困惑。

他轻叹口气，老实的说：「我是为了妳才回来的。」这家伙居然把这幺重要的事情藏腋着不说，要是他没发现，她还打算瞒他们多久？

「我？」言虹黎更摸不着头绪了。她都多少年没跟这家伙通过电话了，连传简讯、传ＬＩＮＥ、传脸书讯息也没有，到底是有甚幺事情可以让他跑回来的？

「……契约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沉默了好一会，他才半带着叹息开口。

「……」言虹黎瞬间沉默。她望着言虹翼那双乌黑的眼，一如以往的沉着冷静，但这次眼中却藏着不易觉察的怒火。

看来，他似乎不是骗她的，是真的知道了，就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但是，他为什幺会知道？

「我为什幺会知道这妳就不用担心了。总之跟妳想的那些人无关，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管道。」言虹翼哼了哼，这幺回答。

「喔，是吗。」嘛，他说不必担心应该就是没问题吧，反正他也在保护範围内，不会被怎样的，大概。「这件事情跟你回台湾念大学有甚幺关係？」

「……黎，为什幺要隐瞒这件事情？」他说，声音里带着怒火。「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妳还要瞒我们所有人多久？」

「本来就不打算说啊。」她说，两手一摊，脸上尽是无奈。「这种事情你觉得我好大肆宣扬吗？」说出去多难堪。

他却一脸不认同。「你应该跟我说们。不然也应该跟叔叔说啊！他是妳爸耶，这幺重要的事情妳怎能不告诉他？」

「就是因为他是我爸我才更不会说。」言虹黎说，「如果我说了他一定会很自责。他的个性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真要说他算是间接造成的。所以死都不能跟他说。」

「妳打算自己扛着？妳突然消失大家都会着急的。甚幺都不说默默离开只会让大家更担心，事情闹得更大而已。」言虹翼说，「妳没有必要遵守『契约』的。」

「不遵守是想让大家一起死吗？」她淡淡的回问。

「该遵守的不是妳，而是阿姨。」言虹翼说，「这是她造成的问题，理应让她来自己承担，没道理由妳来帮她承受。」

言虹黎听了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从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女人，她是自私的。」

「除了接受以外，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