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炼从来没这么直截了当地骂过我的,我闯祸或者惹他不高兴时他顶多拐弯抹角地说我几句。
可是,可是他刚刚竟然直截了当地说我蠢。
“骂你了又能怎样?林时阑,你给我听着,”关炼顿了顿,我看着他胸口起伏,像是准备做很大的决定般。
接着他垂眼看我,像看陌生人,声音坚决,“以后你想和谁交往都与我无关,你的事我以后都不想管!”
心,像针锥般刺痛,我抬手,想挽留关炼,还来不及开口他已经离开,如来时一般,飓风过境。
我的门被摔得摇摇欲坠。
心有些撕裂。
关炼走了,他说以后我和谁交往都与他无关,他说我的事他以后都不想管。
他刚刚还那么凶,还直截了当地骂我蠢。
他怨我没给他开门,他怪我和雷雨晴勾肩搭背。
他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他觉得我违背了当初的约定,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扔我的被子,他摔我的门,他……
越想鼻子越酸,不想了,睡觉,睡觉比较治愈。
趴在床沿边,俯身想去捞被关炼扔在地上的被子。
只听“噗啪”一声,我眼前一黑,失去直觉。
☆、(二十三)恩泽归来
高高的天花板,是白滴;
贼亮贼亮的大照灯,也是白滴;
最后墙壁、桌子、椅子、被子……等等一系列都是白色。
我机智的大脑得出结论——
这里是医院。
咦?等等,我明明在自个儿宿舍的啊!
咦?再等等!我好像趴床上弯腰捡被子来着,然后好像摔下床了,然后……
我就在这儿了。
头有点疼,大概是撞到头了。
我伸手摸头,没缠纱布,说明问题不大。
还好伤得不重,不然就我这穷酸样,也交不起昂贵的医药费。
也不知道送我来的是哪位好心人?
我正独自纳闷,病房门便被打开了。
来人微卷的黑发,冷艳的五官,挺翘的身材,身穿带领结的小衬衫,田园风格式短裙,细长的腿,脚踩一双恨天高。
眉里带笑,眼里传情。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妥妥的美女一枚。
想当年,这人就是凭着这张无害的面孔蒙蔽了我智慧的双眼的。
“恩泽!”我看着向我走近的半个月未见的人叫道。
“林时阑,哎呀呀,昏迷不醒啊!我救的你哦!”
“嗯,你擅自闯男生宿舍,不然被宿管大叔抓住?”
“宿管大叔?早就被关炼惊天动地的索人举动给吓晕过去了。”恩泽摊手耸肩。
“(⊙o⊙)…额,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关炼一时找不到我心情郁闷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