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搞事。”蝎反派当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晓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目良一时语塞,明知道蝎是睁眼说瞎话,偏偏他也挑不出这话里的毛病。晓里面哪个不是一身血海深仇,想要搞事的人,也就目良他自己是个异类,绑在蝎身边,除了蝎,无欲无求。
“老大作死,你也要陪着一起?”
“有何不可。我是忍者。”
忍者。
这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职业,只要此言一出,不管你是什么人,多大岁数,有没有感情,你就得戴上护额,怀揣着忍具去厮杀,或是被杀。于自己,这人命一条,最为珍贵,于忍村,大国,这人命便是个数据而已,想要一个庞大组织运作就必定有数据的损耗。
目良为了百合子去当忍者,迷迷糊糊,虽靠忍者的假死脱身砂隐救了自己一命,却身陷囹圄,为了一个无聊的任务去拼杀,和死神几次对弈。
然而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日常,忍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目良觉得蝎是把他自己当做工具利用的,为了那个永恒,将自己变为工具。
“你累不累啊。”
蝎见目良的脑袋擦干的差不多了,顺手抚摸了一下略带潮气的头发。
“不累。”
蝎从小接受的便是这种教育,即使现在是离经叛道的叛忍,然而骨子里的那些东西没有变。他讨厌改变,厌倦了喜欢的事物接二连三离去,于是追求永恒,变成如今这样也未曾后悔。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后悔。
即使如何努力也感受不到太多目良。
蝎明白目良的担忧,他也是这般担忧目良的,目良和他比起来实在太脆弱了。
“我比你强多了。”蝎拍了拍目良,让他转过来。
“是是是,蝎大大最强。”
被揍了这么多年,目良可以说是活在蝎的阴影之下,怎么会不知道蝎有多厉害,将这个话题翻篇过去。
既然蝎愿意如此,那他奉陪到底。
谁叫他喜欢蝎呢。
……
角都送了目良一份礼物。
这个消息让常年死气沉沉的晓沸腾了,大家奔走相告,不多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据说还是一份大礼,角都带着一脸愠色亲自扛着丢到蝎的门前的。
目良有点懵,问角都大爷是不是需要他检查一下阿兹海默症。
角都剜了目良一眼,没说话,留给目良一个充满愤怒的背影。
这份礼物是一个袋子,纯黑色,很有分量。目良掂量着拿进了房间,正撞上出来查看情况的蝎,蝎扫了一眼这个袋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会是角都大爷终于受不了我欠钱不还,决定把迪达拉的十八号送我炸死我了吧?”目良推测着。
“这是角都的新搭档。”
目良惊了,这一袋子东西是个人,角都大爷下手也忒狠了点吧?
蝎没什么意外的,他早在开会的时候就见识过角都欲先杀之而后快模样,不光是角都,他也挺想一尾巴送这人归西,甚至是迪达拉也用着很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袋子自己动了起来。
目良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想说不定还能救上一救,打开了袋子。
袋子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净是一些人体零部件,可以见出角都大爷的人体解剖学的不错,拆的很干净,很利索。
目良见到一抹银色,伸进去捞出来一个脑袋,银白色的头发沾了血迹,大背头乱成鸟窝。
“飞段?”
“是你啊!”飞段见了熟人,很高兴,“……你叫什么来着。”
“雨宫目良。”
“哦哦!没想到你也在这个组织里啊。那边那个红色的是……什么来着?”
“赤砂之蝎。”目良见蝎一点自我介绍的意图都没有,自顾自的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