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幻樱……你慢点儿……隔壁有人……”许风流破碎的压低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情/欲,霎时让梦幻樱欲/望大增,速度只增不减,这会子谁还停得下来。
“这时……你倒想起隔壁有人了……自己舒服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这□□焚烧的,你想让谁停?……你叫我停,是想自己动吗?”梦幻樱坏笑道。
许风流因了这句话,便羞耻的不再说话。任凭梦幻樱大肆动作着,自己却憋着不敢大叫,屋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在情关爆发的那一刻,许风流无法节遏地叫出了声音,还好他及时抽手捂住了嘴巴。可这一动作落在梦幻樱眼里,却教他笑得一塌糊涂,刚发泄完的小幻樱,抖擞着又是蓄势待发。
心怀醋意与一心想让许风流明白自己情感的梦幻樱,显然不是一次就够的主。如果没有今天两人的无声赌气与宫清涵的出现,梦幻樱或许不会怎么做,但谁叫这两件事偏偏就发生了。
于是当许风流翌日浑身酸痛的无法起身的时候,才意识到先前的梦幻樱真是太温柔了。不过他因为宫清涵而吃醋,倒是教他好笑。还好暗芝阁主也没有来住处招呼他们,不然他真是不知该找什么借口应付了。
躺至午后,许风流也躺不住了。纵然浑身酸疼,许风流还是下床了。这暗芝阁主,把一行人等撂在这里不闻不问,叫人干等,着实让人着急。许风流斟了茶,尚未来得及喝,便瞧见门口多了一道倩丽的人影。
“宫姑娘?”许风流笑道,心里却惨叫连连,今日不方便出行啊!
“宫姑娘可是有事?”来者柳眉紧敛,攥着小拳头,一副受了欺负却无处发泄的委屈样。
“我都说了不要再叫我宫姑娘!”宫清涵扯过凳子坐下,抢过许风流手里的茶水,一股脑喝下。
许风流心虚的看了看门口,瞧见没有人,这才放宽了心。若是让梦幻樱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无事生风波。不过还好那杯子还未被他喝过。许风流想起昨晚梦幻樱吃醋气恼的样子,着实好笑。拿手掩了掩额头,调整了心绪,看向一脸难过的宫清涵道“清涵可是受人欺负了?”
“这暗芝阁内,除了他,谁还敢欺负我!”宫清涵愤怒道,白净的脸上因为方才受到的委屈而狰红,那是属于女子生气时而翻出的驼红,许风流却想到自己在梦幻樱身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红了脸。那真是太羞耻了,明明这该是女儿家的事,他一个男子,却会羞红了脸。
“那是怎么了?”许风流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暗想是否能从宫清涵的口中,知晓画中春一二。
“他欺负我!他为了一个属下欺负我!哼!”宫清涵气叫道“那个人有什么好,还是阁内一个不知名的小人物。算什么东西!哥哥却整天为他不吃不喝,整个人都瘦了。他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哥哥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疼我的哥哥了!呜呜……”
“宫姑娘可知道缘由?阁主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守着那人罢,许是他伤重了,阁主……”
未待许风流把话说完,宫清涵便截话道“他本来就该死!六年前他本就半死不活的,如果不是他拖累哥哥,我们暗芝阁怎么会在江湖上让人说闲话。你都不知道现在江湖上的人怎么说哥哥,他们说哥哥是个……呜呜……他们说哥哥不举……”
不举?难道昨天晚上幻樱说最近江湖上传遍了,‘暗芝阁主成日不问阁事,与男人厮混,已是不举’是真有其事?
许风流略有所思地点点头,试探道“那阁主可是有什么隐疾?”
“什么呀!”宫清涵哭喊一声,“哥哥只是没有答应梅岚阁那个妖女的亲事,她就造谣,到处散播哥哥的坏消息!那个妖女,就算哥哥要娶她,我也不会同意的。三年前你在潦水救我的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都是那个妖女搞的鬼。真是居心叵测,她竟然在三年前就想与哥哥在一起。”宫清涵止了眼泪,拿衣袖拭了拭双眼,恨恨道“那个妖女现在就在濛迦,哥哥听说她来了,更是没日没夜的想为那个人恢复功力。你没有见到哥哥,那是因为哥哥整天都在忙着找资料,研究画中春的解药……”
画中春的解药?难道画中春真的无解?竟是暗芝阁主也没有研制出解药吗?难道自己的功力永远无法恢复了吗?
宫清涵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画中春就是那个混蛋自己配置的,结果却要哥哥陪着他受罪,还要为他研制解药……混蛋!都是他害了哥哥……”宫清涵气着撅着嘴巴,拿手锤着桌子,欲哭道“真是混蛋!”
“那姑娘可知画中春的毒发周期?”许风流伤声道。这下子真的没救了吗?不知道这种药的配材是什么,更无从找解药,自己的功力真的一辈子都恢复不了吗?一辈子都没有功力,还如何立身江湖。
江湖水深,幻樱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何况他哪里能忍受一辈子都由别人来护着呢。若是真的找不到画中春的解药,那么延长他毒发的周期也是不错的,至少能让他有时间来处理芒大人说的事情。
宫清涵道“毒发周期?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问哥哥的话,肯定就知道了。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些,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真是让人讨厌!”
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竟会让宫清涵如此讨厌,相反地,阁主却将那人护得好好的。来了几日,阁内除了宫清涵尚无人提起过这人。
“许风流,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宫清涵突然红着脸说道。
许风流看向她酡红的双颊,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送到嘴边,茶水还未来得及喝,宫清涵便忽的起身,拿手夺下他手里的杯子,囔囔道“这水有什么好喝?我带你去喝后山的纯水,用后山上的水泡出来的茶,那才是真的好茶。”
嘴上说着,宫清涵便走过去拉起许风流的衣袖,拖着他往外走。许风流没想到宫清涵会如此大胆,不情愿间,脚步难免迟钝,一个踉跄,直接把宫清涵推扑在门上。两人鼻息相对间,宫清涵羞红了脸,许风流却因为闪了腰,迟迟着没有动作。
梦幻樱一大早便出去探寻画中春的解药,一个人在暗芝阁内的药房里转了大半天的光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克制画中春的药,一回来却瞧见这幅光景。
梦幻樱好笑地看着门边的这两个人,攥紧的双拳悄悄放下,拉过许风流揽进怀里,向着刚在门口站稳双脚的源护法道“阁主不是在找涵姑娘吗?源护法,你送她回去!”
源护法闻言,对着站在门边,一脸不明所以的宫清涵做出请的姿势,“宫姑娘不介意的话,便由我送你回去罢。”
“不用了。”宫清涵软声道,经历了方才那一事,她也不好意思留下了。虽说自己向来性直爽朗,但毕竟身为女儿身,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该有的娇羞与难为情她还是有的。
“原以为她会凶巴巴地骂你坏了他与许兄的好事呢?没想到宫姑娘竟会如此娇羞地离开。许兄,美人这般模样,也只能你享受得到啊!”来人一把画扇在手,摇的悠然自得,一排风轻云淡。全不知现场四位心里的复杂情绪。
“月兄?”许风流惊讶道
“哼,月灀梨?”梦幻樱淡淡道,倒是没有许风流那般吃惊。
异口同声,梦幻樱不悦地看先许风流,带着他往里走。许风流方抬脚,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了?”梦幻樱道,刚说话便想起昨晚的事情,敛愁的双眉渐渐舒展,面目转换间,声音便无形中染上几分关切,“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嗯。”许风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此时又不是该解释的时间,只好简单敷衍了事。
月灀梨见许风流不多说话,梦幻樱又是板着脸看自己,源护法与樱圣女更是瞧都不瞧他,只顾着研究梦幻樱放在桌上的瓶子,也只是与许风流寒暄几句,便先行离去。搞的许风流连月灀梨为何会来到暗芝阁的原因都还没有弄清楚。
“人都走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梦幻樱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樱圣女配置完后的药瓶。
“什么解释?”许风流方脱口,便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道“幻樱,你可有看见芒大人写给我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