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紧蹙着眉,极力地想忍住眼泪,她低着头、声音轻柔、微颤着:「五哥,你别再这幺折磨自己了,我们是结义兄妹,文秀……本当敬重兄长、照顾兄长、关心兄长的!」
玉堂一阵怒气又涌了上来,他沉声说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文秀压低了头不愿面对这样的玉堂。
「我叫妳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玉堂大声怒喝着!
听到玉堂这一声怒喝,文秀吓了一跳,她不由得缓缓地抬起头,凝望着玉堂。
「妳敢说一句,在妳的心里根本没有我!」玉堂逼问着文秀,他一步一步逼向文秀,文秀只得往后一步一步后退着,直退到门边,退无可退。
文秀骗得了众人,但骗不了自己的心,她心里当然在意白玉堂,但父亲的遗愿言犹在耳,她不愿辜负玉堂,但更不愿违背父亲唯一的心愿。
文秀断断续续地说道:「五哥……对我有恩,我们是……结义兄妹,我的心里又怎可能……怎可能没有五哥呢?」
玉堂听了心中一阵悽苦,文秀对他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妳对我,真的就只有兄妹恩义!」
突然间,玉堂像是发了狂、丧失了理智,他猛力一推、关上了房门!
玉堂站在文秀面前,直盯着文秀:「文秀,我对妳如何,妳一直都是知道的,我说了妳是我的女人,这是我的真心话。」玉堂一边说,一边紧贴着文秀,文秀不由得又一步一步地往床边退。
玉堂神色变得兇狠,他冷冷地说道:「我不管妳有婚约在身、我也不管妳爹临终之时到底说了什幺。我只知道我不想失去妳,我要妳待在我身边,我现在就要得到妳!」
忽然间,玉堂一把抱起文秀,将文秀强压在床上,他扯开了文秀的衣襟、强吻着文秀。
文秀惊叫着,她双手挣扎,奋力想要推开玉堂,闪避着玉堂的索吻;她知道玉堂是被自己给逼疯了!但文秀不愿这样的茍合,她宁愿死也不愿这样受辱,尤其是伤害她的竟是自己深爱之人!
文秀大哭狂喊着:「五哥不要这样,五哥求你住手!我不是天香楼的姑娘!」文秀哭得伤心欲绝:「我不是天香楼的姑娘!」
一听到「天香楼」三个字,玉堂忽然楞住、身子僵着不动,他看着文秀的手腕,手腕上留着因为玉堂结拜时的拉扯,落下的瘀青痕迹。玉堂猛然惊醒了过来,自从与文秀相识以来,他从未伤过文秀,如今玉堂竟然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出手伤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玉堂看着文秀被自己扯开的衣襟、看着文秀满脸的惊惧与泪水,玉堂心疼不已:「我是怎幺了?我真要用强取的手段去佔有她?」
玉堂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桌边,他恨极了自己,狠狠地徒手击碎了酒罈,碎片割伤了玉堂的手,一时之间血流如注。
文秀见了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握住了玉堂的手,惊声叫道:「五哥,你受伤了!」
玉堂立即甩开了文秀,冷言道:「我的伤不用妳管!」
文秀倒退了好几步,又跌回了床上。闻声急着回头的玉堂,硬生生地打住不看,他不敢回头关心;玉堂怕自己越是关心、越是管不住自己对文秀的眷恋。
玉堂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冷淡地说道:「既然妳我二人不可能厮守一辈子,那幺妳就不该对我这幺好!」玉堂顿了一会儿又说:「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将妳平安地护送到妳二叔那儿!妳这辈子都不用再看到我了!」玉堂说完迈步走出房门,留下文秀一人流泪不止!
文秀走到白福的房门口,正当她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之时,白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白福吃惊地叫了声:「文秀姑娘!」
文秀面容憔悴、稍早的泪痕还留在脸上,她打起精神、强笑道:「福大叔,方才……我五哥的手受伤了,我这儿有刀伤药,请福大叔为我五哥上药。」说着,文秀将伤药递给白福。
白福一手接过伤药,另一手也握着一个瓷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瓷瓶递给文秀说道:「文秀姑娘,这是我家少爷要老奴交给姑娘的,少爷说您的手留下了瘀痕,这瓶药酒去瘀伤很有效的!」
文秀接过瓷瓶,心中激动着,眼眶又湿了:「五哥终究还是放不下我。」文秀想着自己也一样放不下玉堂!
情之一字,竟比刀剑带来的伤,更加难以疗癒!
文秀谢过白福,黯然离去。
白福返回屋里、关上房门,言道:「少爷,您要我拿给文秀姑娘的药酒,我交给她了。」白福一边说、一边将刀伤药递出去:「她……要我把这瓶刀伤药交给您!」
玉堂就在白福的屋里躲着,刚才文秀过来、送药取药,玉堂全都看在眼里。玉堂接过刀伤药苦笑着,心中的痛楚郁郁难解。玉堂想着手上的伤敷了药很快就会复原,但心里的伤又该如何医治呢?玉堂心里唸着:「文秀,妳是圣手神医,妳可有医治我俩心痛的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