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劫法场,英雄无惧。~ 26_奇情记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伍、劫法场,英雄无惧。~ 26(1 / 1)

伍、劫法场,英雄无惧。~26

这日,镇上的富商徐员外来到百草堂。这徐员外的老婆乃是知县大人的亲妹妹,徐员外靠着这层关係,在商场上可说是无往不利;大伙儿看在知县的份上,对徐员外多少得礼遇三分。

也正因为有个知县哥哥当靠山,徐员外家中的河东狮,发起威、吼起来可是非同小可!徐夫人生性泼辣、手段狠毒,她不仅是悍妇,同时也是个妒妇,家中丫鬟若是长得有些姿色、得到徐员外青眼对待的,徐夫人少不得就是一顿骂詈毒打。

但儘管这徐员外怕老婆怕得要死,但他却仍然是贪花好色,逮到机会就往青楼里跑!

徐员外近日常常感到身体不适,他特地来百草堂要请程大夫把脉诊治。徐员外进了医馆之后看见馆内无人,他就逕自走入了内堂。

一进了内堂里,徐员外见到文秀,一时之间惊为天人,徐员外没见过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由得见猎心喜,徐员外涎着脸、喜孜孜言道:「本大爷许久没来百草堂啦!竟不知百草堂多了这幺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语气间尽是轻佻无礼。

文秀心里感到害怕,此时医馆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警戒地问道:「这位大爷是想看病,还是要抓药方?」

徐员外色瞇瞇地笑道:「大爷是来看病,也是来看美人的!我得的这是相思之症,是因为思念美人过度才染上的病症,这病除了姑娘妳之外,无人能解啊!」一边说,一边作势要伸手摸文秀白皙的脸颊。

文秀吓得赶紧躲开,神色肃然道:「大爷请自重,这里是医馆,请您别胡来!我只要高声喊叫,左邻右舍必能听得见。」

徐员外平时嚣张惯了,根本不怕什幺左邻右舍,他仍是不肯罢手:「妳喊吧!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跑进来救妳啊!」话一说完,这徐员外就硬抱住文秀,想要强吻文秀。

文秀奋力挣扎着,双手想推开徐员外,无奈一个弱女子,力气又怎能与一个壮汉相抗衡?文秀既惊且惧:「你放手!放开我!」

只见徐员外不只动手,口里还直嚷着:「美人,妳就让大爷亲一口嘛!」

正当文秀受辱、无计可施之际,突然间,徐员外大叫一声,接着放开了文秀,转身回头。

原来文秀的弟弟文良进了内堂,见到徐员外竟然敢欺负姊姊,他无暇多想,左手从竹篮子里取出採割药草的镰刀,从徐员外的身后,由上而下、由右至左,一刀挥了出去,同时断喝一声:「你放开我姊姊!」

徐员外负痛立即转身,见文良手中握着刀,他用手摸一摸自己背后,手上湿湿黏黏地尽是血。徐员外气极了,怒喝道:「你这小子竟敢在背后暗算本大爷!」

文良看到徐员外的手上全是血,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心里吓坏了,方才举刀伤人的一时之勇全没了!文良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秀赶紧站到文良身前护住文良,以防徐员外暴起伤害文良。文秀必须护卫年幼的弟弟,她壮着胆子,对徐员外怒声说道:「不关我弟弟的事,是大爷你无礼在先!你若是答应规规矩矩地不再胡来,我可以立刻为你止血疗伤!」

徐员外怒道:「哼!妳可知本县的知县大人是我的什幺人吗?他可是我的大舅子,我徐有财……!」

徐员外一言未毕,突然一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万分,另一手指着文秀姊弟,嘴里喊着:「你们……你们……!」一句话说得不清不楚,徐员外竟是倏然倒下、不省人事。

文秀与文良惊得呆了,文秀大着胆子,蹲下身、用手按了徐员外的脉搏。文秀一惊非同小可,徐员外竟然就这幺离奇地死了!

文良满脸恐惧地问道:「姊姊,他……是怎幺了?」

文秀抬头看着文良,面如死灰地说:「他……死了!」

文良闻言,心脏猛地一跳,惊声喊道:「死了?妳说他死了?」文良不可置信,他立刻蹲下来,用手探一探徐员外的气息、又伸手在徐员外的颈部按了按,这徐员外真的是死了!

文良跌坐在地上,嘴里像是在喃喃自语:「不可能!我……我没有使力,我只是对着他的背后顺势划了一刀,他怎幺可能会死?」文良脸色惨白,望着姊姊说道:「怎幺办?姊姊,我杀了人了!怎幺办?」文良心中害怕,忍不住落泪哭了出来。

文秀思绪起伏不定,心中狂跳不止,脑中一片混乱!文良是为了保护姊姊,不得已才出手伤人的,而这徐员外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方才徐员外已经说了,他的大舅子就是知县大人,官字两个口,知县大人若真的要定文良的罪,要文良为徐员外偿命,又怎会听文秀跟文良姊弟俩的辩解呢?更何况大牢里真相难明,里头被屈打成招的比比皆是,文良只是个文弱的孩子,他怎幺禁得起牢里狱卒的严刑拷打呢?而文良又是程家的独子、家中的香火血脉,文秀是绝不能让文良出事的!

文秀想清楚了事情的轻重,当下从文良手中取过镰刀,清洗掉文良手上、身上被溅到的血渍,同时另外拿了一把镰刀放进文良带着的竹篮里,对文良温言道:「弟弟别怕,有姊姊在,一切都不会有事的。」

文秀握着弟弟的手,柔声安抚着心中恐惧的文良:「你现在立刻出去,到山里去採草药,等到太阳快下山了才准回来,回来后你就直接回家,不可再来医馆。今日之事,你一句都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就连爹娘都不能说!不论姊姊发生了什幺事,都与你无关,你就当做今天都没来过医馆、什幺事都没有发生,懂吗?」

文良心中害怕,他不安地问着:「姊姊,妳打算怎幺办?」

文秀强笑着、温言安慰文良:「别担心,姊姊自有办法。文良,你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记住了,你要用心习医,千万不可让二叔、二婶操心,等你将来长大了,是要继承咱们程家的家业的,你明白吗?」

文良还想再问:「姊姊……。」

文秀拦住文良的话,赶着叫他离开:「好了!趁现在医馆里没有人,你快走吧!」

文秀替文良担了这杀人的死罪,她在医馆里等人上门、发现徐员外的尸体并且报官,捕快押走了文秀。

这祥符县的县令是徐员外的大舅子,徐夫人得到消息之后立刻亲自过府,向知县大哥哭诉,说是自己的丈夫死得冤枉,求亲大哥务必要让凶手为丈夫偿命。

而在大堂之上,文秀完全不做任何辩解,她说为了抵抗徐员外的调戏,自己持刀失手杀死了徐员外。知县大人见此案有死者、有凶手、有凶刀,这案子一目了然,毫无可疑之处,当堂便判了文秀死刑、文秀须为徐员外偿命,公文立即派人上呈至开封府。程文秀押入死牢,等候开封府行文批下来,立刻行刑。

死牢中,文秀换上了囚服,蜷伏躺在地上;这大牢里隐晦阴暗,空气中充斥着令人滞闷的气味。文秀心中多少有些害怕,虽说是为了文良顶罪,自己死得心甘情愿,但身处在死牢之中,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恐惧总是免不了的!

文秀心想:「不知弟弟是否平安回到家了?他心里一定怕极了,他可千万别跟二叔、二婶说出什幺才好!」想到自己被判了死罪,文秀倒不觉得有什幺好难过的,自己孑然一身,爹娘都已亡故,这世上除了二叔一家人,再没有其他足以令她牵挂的亲人了!文秀苦笑着,心想自己不论是生,抑或是死,对谁都不会有什幺不同的!

只是蓦然间,文秀想到了玉堂,心中竟没来由的一阵痛楚;文秀惊讶着:原来只有当自己被逼到这样必死的绝境,才敢承认自己是如此地放不下玉堂!

文秀暗自庆幸:「幸亏五哥不在此处,他若是在此,怎可能坐视我成为阶下囚,又怎可能冷眼旁观、看着我绑赴法场?」文秀知道,依着玉堂的性子,若是为了要搭救文秀,别说是个小小的朱仙镇,就算是要掀翻了整个开封府,玉堂也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性命拼了!玉堂总是这样胆大妄为!

想到了玉堂,文秀的心里一阵甜、一阵苦!文秀回想着离开天香楼之后,玉堂一路相伴,他总是时时守护文秀、处处照顾文秀。玉堂有时对文秀温柔体贴,百般呵护着;有时又故做轻佻戏谑,藉此逗文秀开心。玉堂是位真君子,文秀酒后不醒人事,玉堂没有趁人之危,他仍然守候在旁悉心照顾着;玉堂虽然爱极了文秀,但他终究还是尊重文秀的决定,不敢强要了文秀、不敢逾越了男女之间的分寸。文秀心中明白:在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玉堂对自己更好的男人了!

而文秀却为了不愿违背亡父的遗命,苦苦死守着音信渺茫的婚约,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玉堂的示爱;文秀伤了玉堂的心,更是让玉堂对自己爱得不可自拔!

文秀想着:「若是我不要那幺固执、若是我也能像五哥的性情一般,自在潇洒、不被世俗礼教羁绊、不要死守着儿时的婚约。若是我早早接受了五哥、嫁给五哥,如今这会儿,我应该还会待在陷空岛,又怎会遇上这个死劫呢?若真是这样,我跟五哥岂不就能够幸福平安地好好过日子了?」

文秀现在才深深体会到:造化弄人!人生多变,祸福难料,自己竟为了前途未卜的姻缘,放弃了眼前得以跟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的幸福!这,真地值得吗?

文秀闭上双眼、心里念着:「五哥,文秀现在心里好想见你一面,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文秀今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了!」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