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劫法场,英雄无惧。~ 36_奇情记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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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劫法场,英雄无惧。~ 36(2 / 2)

萧庆回答得心虚:「稟大人,徐有财就只有……背后中了一刀!」

包大人冷笑说着:「一刀就能致人于死地,那必定是一把很大的刀!萧庆,你且说明,徐有财的刀伤,伤口有多深、有多宽?」

萧庆吃了一惊,当时徐有富说只要一口咬定徐有财是死于刀伤,将杀人之罪推给程文秀便可,萧庆便不再详查徐有财的死因;这伤口深浅、长宽,萧庆根本未曾细看,如今包大人问起,萧庆不知该如何回答:「启稟大人,卑职……未曾细看,不知伤口的深有多少、宽有多少。」

包大人森然怒道:「你既不知伤口有多深,又怎能断定徐有财是死于刀伤?」

萧庆吃了一惊:「这……!」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包大人再问:「徐有财身上除了刀伤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不明的伤处,或是可疑的癥状?」

萧庆依旧答不上来,此时他连说话都在发抖:「稟大人,卑职……卑……职没有注意到!」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怒道:「大胆!本府问你伤口深浅,你说未曾细看,问你是否还有其他伤处、其他可疑癥状,你又说没有注意到!你这祥符县仵作当得可真是清闲!你身为仵作,理应仔细详查死者遗体,正确纪录死者的死因,犯人的生死,决于你的验尸报告,而你却验得如此草率、敷衍了事,朝廷要你何用?来啊!先将萧庆押下,重责二十大板,罚他怠忽职守,之后再将之交由大理寺议处定罪!」

萧庆大声喊冤:「大人,冤枉啊!卑职是受了徐有富的託付,说是只要写下徐有财为镰刀杀伤致死便可,其余的都不必多写!卑职也是无辜的!」

此时,徐有富与徐夫人二人也是奉命来到开封府的大堂上,徐有富听到萧庆竟把自己给供了出来,吓出一身冷汗。

只听着包大人喊道:「传徐有富。」

堂上衙役齐声喊道:「传徐有富。」

徐有富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向前跪下,朗声喊道:「草民徐有富,叩见大人。」

包大人看着徐有富问道:「徐有富,你与徐有财是何关係?」

徐有富回覆说:「启稟大人,徐有财乃是草民同族的堂兄。」

包大人接着又问:「你为何要请託萧庆,捏造验尸报告?」

徐有富急忙回道:「大人,草民是想既然程文秀已经俯首认罪,我不忍心哥哥的遗体让人反覆翻看查验,希望能早早将哥哥妥为安葬,也好入土为安。」

包大人想起了开封府的王通判,又问:「徐有富,你可认得开封府的王通判?」

听到王通判三个字,徐有富心知不妙,自己请託王通判提前用印发回祥符县一事已经露了馅儿,此时只怕隐瞒不得:「回大人,草民认得。」

包大人再问:「是你要王通判提前用了官印,让程文秀的死罪定谳?」

徐有富心里怕极了,但此时语气上可不能有任何一丝丝的怯懦,他必须壮起胆子坚定地回话:「启稟大人,草民是担心此案悬而未决、旷日废时,难以安族中长辈之心!更何况兄长死得冤枉,草民希望能尽快看到程文秀斩首伏法,以告慰哥哥的在天之灵」

包大人冷笑说着:「程文秀若是真的杀了人,自有大宋的律法惩治她,又何须你如此费尽心思,处处打通关节?莫非,你有什幺非置程文秀于死地不可的理由?」

徐有富赶忙澄清:「大人明察,草民确实只是想要为死去的兄长讨回一个公道,别无他意。草民是一时心急,才会做了蠢事,还请大人恕罪!」

包大人看看没什幺可问的,说道:「萧庆、徐有富,你二人且在一旁跪下。」萧庆、徐有富俱都应声称是,退至一旁跪下。

包大人再传开封府的仵作李忠:「李忠,本府命你开棺,相验徐有财的尸体,可有什幺发现?」

李忠据实回报:「启稟大人,徐有财死亡时日已久,多处肌肤俱已腐烂,外观难以勘验。死者背后的刀伤模糊难辨,但落刀极浅,丝毫未曾伤及筋骨,这点倒是可以确定。此外,死者的嘴唇尚能隐约看出呈紫黑色,手脚的指甲也都泛着黑青,依卑职经验判断,死者生前极有可能身中剧毒。」

包大人接着又问:「依你所见,徐有财可是死于刀伤?」

李忠回覆:「依卑职相验结果判断,死者绝非死于刀伤。」

包大人再问:「李忠,你是否能推测出,徐有财可能是身重何种毒物?」

李忠约略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大人,依照死者的癥状来看,若是寻常人能够取得的毒物,卑职猜测是砒霜。」

包大人也曾听过砒霜,但他仍是不解:「本府听闻,若是中了砒霜之毒,会当场呕吐不止、口鼻眼耳都会出血,这徐有财暴毙之时,为何无此癥状?」

李忠答言:「回大人,大人所说的是服食了大量的砒霜,当场毒发的癥状。但若是死者平时经常服用极少量的砒霜,毒性不会立即发作,死者也不会立即死亡;只是死者体内的脏腑会慢慢地受到毒物侵害,死者的身体也会渐渐孱弱不堪,直到五脏六腑俱都衰竭,人才会倒下。」

包大人点头表示明白,他命李忠退至一旁。

包大人传了徐夫人出列,问道:「徐林氏,妳可还记得,妳丈夫徐有财死亡当日,身体可有什幺异状?」

徐夫人是个厉害人物,她心想既然仵作已经查出徐有财是中毒身亡,中毒之事也就没什幺好隐瞒的了:「启稟大人,先夫当日在家,并无任何异状,他平时身子硬朗,也未曾有过什幺病痛。先夫乃是生意人,平时处事圆滑、与人交好,不曾听说他与何人结怨,或是有什幺对头仇家。」

徐夫人看了一眼文秀,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接着又说:「稟大人,先夫平日就爱拈花惹草,依民妇猜测,先夫定是特意去私会程文秀。想来必是程文秀央求先夫纳她为小妾,先夫不肯,程文秀懂得医术,两人又是在医馆之中,毒药取得方便,程文秀不能进我徐家门,故而怀恨在心,于是便狠心下毒,害死了先夫!」

文秀听了徐夫人的供词,脸色大变,她满脸的惊惧与羞愤,这欲加之罪不仅仅是死罪,更是严重污辱了文秀的名节!

玉堂更是义愤填膺,他紧握了拳头,忍不住想要冲过去:「妳这婆娘……!」亏得四爷蒋平在一旁硬生生地拉住了玉堂。

只听得包大人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一旁跪着的徐有富此时逮到了机会,接着说:「大人,请託萧庆以及王通判一事,确实是草民的错,但我堂哥徐有财死在百草堂,却是千真万确之事!如今仵作既已验出我哥哥是死于中毒,而不是死于刀伤,这程文秀自幼习医,自然也懂得毒物,百草堂中必定也有置人于死地的药材!方才我嫂嫂也说了,我哥哥向来沉迷于女色之中,程文秀与我哥哥恐怕早已暗通款曲多时,程文秀贪慕我徐家的家产,想进我徐家门,被我哥哥拒绝,心怀怨恨才会毒杀我哥哥,还请大人明察,务必要为我哥哥主持公道!」

玉堂惊得呆了:「这……!」

原以为一旦查出徐有财是死于中毒,一切就会水落石出,文秀就能无罪释放。没想到徐氏叔嫂二人竟然藉着文秀懂得医术的理由,将这下毒杀人的罪名,扎扎实实地栽在文秀的身上。如今仵作李忠的报告,只能证明徐有财并非死于刀伤,文良可以全身而退;但徐有财死于中毒,反倒让医术高明的文秀难以证明其清白!

徐氏叔嫂低着头,两人悄悄地互望一眼,脸上全是幸灾乐祸、侥倖之色!

包大人冷眼看着徐氏叔嫂二人的举措,这二人一搭一唱、异口同声地将徐有财的死,全数嫁祸给文秀,而大夫这个身份也让文秀百口莫辩。

包大人心里思量着:程文秀不愿随着白玉堂逃亡是为「直」;她好心为县衙里的差役治伤是为「仁」;得到了圣上的赦免令,却甘愿让给结义兄长,是为「勇」!这样正直、仁慈又无惧生死的女子,世间少有!包拯不信这样的女子,会为了贪慕荣华富贵,甘愿委身为妾,更不可能为此而杀人!只是眼前无法证明徐有财的死,与程文秀无关!

包大人只能决定改日再审,他一拍惊堂木、立时裁夺:程文良无罪当堂释放、程文秀仍然押回大牢,萧庆与王通判收押、听候大理寺议处;其余与本案有关之人,可暂行离去,但不得离开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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