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人杰笑道:「来,我祝福妳跟白兄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文秀笑得开怀,举着茶杯说道:「多谢大人!」文秀举杯、杯口已到嘴边,正待要饮之时,她突然放下杯子,皱眉不解地望着人杰:「大人,怎幺你不喝吗?」
张人杰像是忽然回过神来,笑着说:「喔,一起喝,一起喝!」
文秀笑着与人杰一同举起茶杯,文秀像是想学着男子汉喝酒一般,一杯茶不停歇地一饮而尽。文秀放下茶杯,这才发现张人杰终究还是没有喝下手中的茶,她有些不解、也有些惊讶:「你……为何不喝茶?」
张人杰冷笑说着:「文秀,妳的五哥有没有跟妳说过,妳不仅善良、单纯,而且还诚实可欺呢?」
文秀有些害怕,她直觉得今日的张大人不同以往,文秀想到张人杰个性阴鸷的一面,又想到今日张人杰喝了不少酒。
文秀向人杰施了一礼,说道:「天色不早了,文秀该回去了!」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文秀突然感觉到身子发软、腿上无力,若不是及时扶住了门框,文秀只怕是要当场倒下;文秀心里大吃一惊,她的心因为害怕而狂跳着!
张人杰笑着走近文秀问道:「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不如白玉堂?样貌不如他?年纪不如他?武功不如他?家世不如他?」他轻轻用手托住文秀:「喔!对了!你们是在天香楼重逢的,或者是……」接着人杰更附在文秀的耳边、低声笑着说:「白玉堂……另有让妳销魂之处?」
听见张人杰的话说得淫邪,文秀更是惊怕,她抬头看着张人杰、颤声问道:「你……在茶里放了什幺?」
张人杰说得一派轻鬆:「也没什幺,就是青楼里常用的迷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妓女。咦!妳待过天香楼,怎幺妳没嚐过吗?」
文秀因为害怕而全身颤抖着,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恳求人杰:「求你,放过我!」
张人杰轻抚着文秀的脸,笑道:「文秀,咱们是未婚夫妻啊!夫妻间鱼水之欢是迟早的事啊!怎能说是放过不放过呢?更何况今日是妳自己送上门的,可不是我把妳抓回来的啊!」
张人杰抱起文秀、走进房内、将文秀放在床上、俯身低头在文秀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放心,白玉堂对妳很好,我会对妳更好!」
文秀只记得张人杰脸上的笑容浮着胜利与慾念,之后文秀就不省人事了!
程府之中,玉堂已经喝了不少的茶,此时外头正下着大雨,文秀却迟迟未回。
「文秀为何到现在还不回来?张人杰不肯退婚?他向文秀苦苦恳求?文秀会不会一时心软,又改变主意答应嫁给张人杰了?」玉堂心慌意乱,心里不断胡思乱想着!
程大夫见天色已晚、又是下着雨,心里忍不住担心了起来,嘴上叨唸着:「这文秀也真是的,这幺晚了也该回来了,虽说是未婚夫妻,但文秀尚未过门,怎好在男方家里待这幺晚?」
玉堂更是心神不宁,在厅里不断来回踱步着:「文秀说了要烧菜给我吃,她不可能会待在张人杰那儿这幺长的时间!」
程夫人也着急地说道:「老爷,我看你走一趟,去把文秀接回来吧!」
程大夫看着夫人焦虑不安的神情,有些不解地问道:「文秀虽然回来晚了,但她是待在人杰那儿,能有什幺事?妳担心什幺呢?」
程夫人看了玉堂一眼,不得已只好说出实情:「老爷有所不知,文秀今日去找张大人,是要请求张大人答应解除婚约的!」
程大夫大吃一惊:「什幺?」他转头看着玉堂。
玉堂紧皱着眉头:「程二叔,咱们……赶紧先去找文秀,有什幺话等见到文秀再说吧!」
等到文秀睁开双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肢乏力、头晕眼沉,她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之下的身子竟是赤裸着!
文秀的下身疼痛不已,她慢慢地微坐起身子,用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她看着手上的血迹,未经人事的她明白自己已经失身于张人杰!顿时之间,羞愧、耻辱、愤怒、悔恨,所有令文秀悲恸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文秀狂哭了起来。
「五哥,我对不起你!」文秀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玉堂,自己已经失去了处子之身,而自己的身子原本应该是属于玉堂的!
张人杰听见身旁的文秀有了动静,同样赤身的他坐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靠近文秀的耳边柔声说着:「怎幺,很疼是吗?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几次之后就不疼了。」
文秀听着张人杰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中直觉得羞愤难当,恨不能立时死了!
「只是五哥,他……他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文秀别过头,仍是痛哭着;她左手紧抓着被子,儘可能地遮住自己的身子,像是要努力捍卫着自己已经失去的贞节。
张人杰冷笑说着:「没想到妳真的是守身如玉,白玉堂竟能坐怀不乱,他倒真能称得上是一位君子!」
文秀愤然回头,怒瞪着张人杰,声嘶力竭哭喊着:「而你却是个卑鄙小人、是个伪君子!」一边说,一边挥出右手,文秀想狠狠地甩张人杰一个耳光!
张人杰是个武官,他怎会任由文秀打他而不还手?他疾地伸出右手,横过来抓住文秀的手。
张人杰紧紧地扣住文秀的手腕,眼神透露着戾气,语气冷峻说着:「妳听清楚了,不管妳愿不愿意,妳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今日是妳自己送上门来,妳怨不得我!那白玉堂若是真心想要护着妳,他就应该陪着妳一起来!他想当君子,我可从未说过我是圣人!」
文秀至此才算是真正看清了张人杰的为人,她恨自己太天真,竟然误以为张人杰是个彬彬有礼的君子!
文秀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四下找寻自己的衣服,此时文秀身上中的迷药未退,她仍是昏沉沉的,她找到衣服,慌慌张张穿了起来。
张人杰又在文秀耳边低声说着:「别走,今晚留下来,等妳睡醒、迷药退了,我们还可以……!」
文秀又是羞恨、又是恼怒,她推开张人杰,奋力起身下了床铺,一个站立不稳、险些倒地。
张人杰睨着文秀,冷笑说着:「现在外头下着大雨,这里是城外,离你家还有一段路,我可不会送妳回去!」
文秀满心的悲愤,一心只想着玉堂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她绝不愿再待在这个屋子里,文秀紧拉住衣襟、赤着双脚、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决然而去。
滂沱大雨之中,文秀走得踉跄!她心慌意乱、失神无助地疾行着:「我已非处子之身了!我对不起五哥!我已经配不上五哥了,又怎幺能嫁给五哥!我该怎幺办?难道我真的要嫁给张人杰这样的伪君子?」迷药未退的文秀,此时急怒攻心,对于前方的路途失了方向;赤足而行的文秀不知踩到了什幺,一个没走稳,整个人跌倒在泥泞之中,文秀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