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狂轻轻一挥手,打断两人,淡然道:
“两位不必如此!血魔领主兵刃上的剧毒乃是古时战争所用,阴毒残忍之极。若是不知配方,根本不可能寻到解药,我凤倾狂虽然略通炼药之术,但除非穿越时空,将古人复活,否则我也无能为力!生死有命,诸位不必多说了!”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牧流枫看着一脸决绝的倾狂;似乎有些极不甘心地问道。
倾狂只是一片沉默,再无半点言语。
“南宫,你还等什么!拔出你身上的长剑!杀了风云国战神傲君邪,对你们南诏国可是莫大的功劳一件,你也可以大大增加将来继承皇位,一统南诏国的砝码,这么好的事,你还等什么!”
身后,傲君邪狂暴的吼声如雷响起。
南宫锦盛大步上前,来到傲君邪面前,愤然道:
“傲君邪;我南宫锦盛虽然不像你是威震天下的战神,但也绝非趁人之威之徒,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我南宫锦盛才不做!”
“哈哈……没想到我傲君邪纵横天下一生,最后居然连求死都不能!也罢!不管怎么样,能够为我心爱之人而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屋内一片沉默,只有傲君邪狂放的声音久久回荡。
命在旦夕(3)
良久,站在窗边的倾狂幽幽吐出一口气,
“解药没有,不过毒药倒是有一瓶,若是他不怕死的,就喝下去试试!”
倾狂缓缓沉吟道。目光冷峻如星,一双夜色中明亮而坚毅的眸子里丝毫隐含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南宫锦盛和牧流枫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忙凑上前来,道:
“毒药?”
“血魔领主之血!这世上最为致之死地而后生的解毒之法,便是以剧毒攻剧毒!”
南宫锦盛与牧流枫又是神色紧张地对视一眼。很快,两人心中已经明确,在这荒山野岭中,要救回傲君邪一条性命,刻不容缓,就算是再危险的方法,也只有一试了。
倾狂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只白色陶瓶,幽幽道:
“即使是有效,两股剧毒之气互相冲撞,亦是非同小可,能不能挺得住,就看他造化了!”
说罢,拿起那白色陶瓶就朝床边的傲君邪走来。
身后,南宫锦盛、牧流枫、端木修,还有小宝,俱是紧张又好奇地跟在倾狂的身后过来。
倾狂一手扶起奄奄一息的傲君邪,一手打开瓶口,顿时一股腥邪的血气弥漫开来,闻之令人胆寒。
傲君邪只紧密嘴巴,似乎不愿意服下,苦笑道:
“难不成我傲君邪还要靠这些被我视如粪土的魔物之血来活命不成?”
“不领情?你爱喝不喝!”
倾狂一甩手,手中陶瓶飞向地面,众人皆大惊失色,紧张地伸手接去,最后是小宝身材矮小,接在了手里,重新递到牧流枫手中。
牧流枫冷汗直流,口上不断喃喃道:
“幸好,幸好!”
众人亲眼看到倾狂如此举止,不禁心中暗暗震惊。这一回,就连傲君邪也目瞪口呆。
“夫人……你这也太绝情了吧?真扔了啊!”
“若不然,你以为呢?”倾狂背对着□□的傲君邪;冷冷地扔过一句。
傲君邪泄了气,刚才的狂傲之色一扫而光,叹了口气,道:
“既然是夫人的好意……我服下就是了!服下就是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于是支撑起身子,从牧流枫手中抓过那白色陶瓶,一仰脖子,尽数吞下。
霎时之间,阵阵黑雾不断从头顶腾腾冒起,滚烫的汗珠如雨下。傲君邪面露极为痛苦之色。只得强行运气抵抗。紧张之色形于面上。
这种痛苦的煎熬一直持续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总算黑雾渐渐变淡,直至散去。傲君邪脸上的表情也渐渐趋于平和,最终完全平静下来,仿佛恶梦已经过去。
牧流枫和南宫锦盛、端木修三人俱是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转过身来,却见倾狂一直只是背对着□□的傲君邪,一言不发。
“幸好傲王爷吉人天相,这死马当作活马也总算是医成了!”牧流枫庆幸地道。
端木修走到倾狂身后,轻轻道了句:
“倾狂;你可真是铁石心肠啊!傲王爷为你出生入死,你怎么刚才却是正眼看也不看他?”
命在旦夕(4)
“狂傲之人本该受些教训!若是真正的生死之战,他就是我们整个队伍最大的累赘!”
倾狂冷冷扔下一句,令端木修再无言以对。
“剧毒虽解,刀伤却需要调养,大伙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及时回学院!”
倾狂冲众人淡然命令一声,已经迈开步子,走出屋外。
身后,南宫锦盛追了上来。
“倾狂……”
“你有何事?”倾狂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你既然来看傲王爷,一定是早知道血魔之血可以救他是不是?”
“哼!你也太看得起他傲君邪了!血魔之血到底是可以救他,还是会令他加速死亡,我并无把握!”
倾狂冷笑一句,傲慢道。
“其实……除了傲王爷,我也想跟你说声谢谢……”
“若是为了云牝珠之事,那就不必了!既然是原来的凤倾狂答应你之事,我自然应该替她做到!”
“不……我的意思是,你救了风云国王爷一命,便等于是救了我南宫锦盛,和南诏国,毕竟,王爷是因玄牝珠的事受伤……倾狂,从今天起,整个南诏国,都欠下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