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鸣语不解地看着肖洛菱,为何要用自己的姓?
“长得真是端庄大方,出水芙蓉。”裴夫人赞了一句,问,“你与我家小女可否认识?”
“这,”肖洛菱刚要说话,冯鸣语说,“不瞒爹爹娘亲,孩儿在昏睡的这些日子里,无一日不梦见洛菱。连她的名字都记得,没想到真的能寻到她,孩儿相信小时候必然见到过洛菱姑娘。如此之事极为罕见,这必然是冥冥中注定的,她是孩儿命中的贵人。”
裴志勇看着肖洛菱,说,“洛菱姑娘是哪里人?如何能进我小女的梦中?”
“回老爷,小女子系长安人士,父母早亡,家中无亲,一直借居在父亲生前好友家。我也不知何故,有跟您女儿相似的经历,就是,梦中梦见您女儿。”肖洛菱说。
冯鸣语暗中好笑,这个肖洛菱撒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竟有此等事?”裴志勇有些难以置信。
冯鸣语将肖洛菱的袖子捋上去,露出了那个淡红色的手镯,又将自己的手镯露出来,说,“爹娘请看。这两个镯子一模一样,女儿昏睡六年,从未见过别人,可是偶然得到这镯子,才得以清醒。而洛菱也有一个这样的镯子,岂是巧合?”
裴志勇和裴夫人都凑上前看那两个镯子,肖洛菱和冯鸣语对视了一眼,冯鸣语示意让她放心。
裴志勇仔细对比这两个手镯,果然除了颜色几乎一模一样,她女儿小时候从未戴过这手镯,又昏迷了那么多年,肖洛菱是长安人氏,不可能偷偷到裴府给她戴上,而且又没有任何缘由。奇葩,太过于奇葩。她看着肖洛菱说,“洛菱姑娘,你既与小女有这样的缘分,就安心在我府上待一段时日,老夫必会款待你。”
冯鸣语急忙说,“爹,洛菱她流离失所,父母双亡,如今女儿的命和她紧紧拴在一起,若是洛菱有了好歹,女儿不知又会变成怎样,所以洛菱不能走,她必须对女儿的安全负责。”冯鸣语说完又暗中掐了一下肖洛菱。
肖洛菱会意,露出难为情的表情,说,“裴小姐言过其实了,而且一直待在府上,我会过意不去。”
郑氏巴巴笑了两声,说,“女儿,您可不能强留人家,也要看洛菱的意思是不是?”
冯鸣语委屈地说,“那娘就等着女儿有一天灰飞烟灭了。”
裴志勇目光深沉,“你胡说什么!”他又瞥了一眼肖洛菱,柔声道,“洛菱姑娘,见笑了,小女自幼性子执拗,生性倔强,希望谅解。”
“无事的,裴老爷。”肖洛菱说。
“那你就留下来,不能走。”冯鸣语扯着肖洛菱的袖子说。
“这……”肖洛菱有些为难地看着裴志勇。
裴志勇对肖洛菱作了个礼,说,“那就委屈洛菱姑娘多待一些时日。”
“是。”肖洛菱答到。
“好了,今日洛菱姑娘到来,夫人,你去准备饭菜。还有,对外只说洛菱姑娘是竹萱的好友便可。老夫怕一些有心人知道对她们不测。”裴志勇说。
“爹,那女儿就带洛菱先去休息了。”冯鸣语说着就拉着肖洛菱走。
“给洛菱姑娘收拾一间上房。”裴志勇说。
冯鸣语眼珠子滴溜一转,说,“爹,洛菱与我住一起便可。”
裴志勇看着两个人的身影,还是有些怀疑,刚见第一面,竹萱就和冯洛菱如此亲近了?
冯鸣语拉着肖洛菱进了房间,两个人相视一笑。
冯鸣语捏着她的鼻子说,“没想到你那么会撒谎。”
肖洛菱有些羞赧,“这不是被逼无奈麽。”
“你为何说姓冯?”冯鸣语问她。
“鸣语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先帝之死吗?爹爹怕我们引来祸患,所以要隐姓埋名。”肖洛菱说,“又因为鸣语变成了裴小姐,索性就用冯了。”
冯鸣语嘿嘿地笑着说,“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啊。”
肖洛菱又红了脸,冯鸣语细细地瞅着她说,“干嘛动不动就红脸,我看看。”
肖洛菱别过脸不让她看,冯鸣语硬是将她的脸掰过来,对着她的唇就亲上去。
因为肖洛菱生的貌美,所以饭桌上不时有人看她。莫说肖洛菱,连冯鸣语也分不清这桌子上的人,并且还有几个小孩子闹腾。
这时候郑氏说,“竹萱,还不给洛菱姑娘介绍一下?”
“额。”冯鸣语说,“娘帮女儿介绍嘛。女儿那么多年不省人事,哪里记得清楚嘛。”
郑氏瞪了她一眼,对肖洛菱说,“这是竹萱的大哥,和琴。这是二哥,和瑟。”
肖洛菱见一个清瘦,一个健壮,“大哥,二哥。”肖洛菱对他们微微颔首。
“这是大少奶奶,大嫂,这是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