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满心欢喜的道:“蓉儿那个孩子生的不如秀儿漂亮,也不如柔儿温柔。我还本想挑个本分老实的人家嫁了得了,可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好的人家送上门来。好啊。好啊。”
王老爷子随手点燃了烟杆,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的道:“这事儿咱还不能盲目的下决定,最起码得等蓉儿和咱们见到那个孩子这场婚事才能定下来。老大啊,你先回去把这事儿跟蓉儿说一声。等有时间咱们一块去拜访拜访人家,好歹说蓉儿的终生大事,咱们做长辈的也得考虑她的看法。这事儿啊能成也就成了,要是不合适,他们家就算是再有钱咱们也不答应。”
周氏白了王老爷子一眼。哼哼道:“你这个不开化的老东西,这样好的人家那上那找去?人家上门来求亲你反倒还摆起了阔架子了!”
王老爷权当为听见周氏的话,自顾自的吸了口烟杆,盯着王立国道:“老大,我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王立国看到阿爹犀利的眼神,赶忙点头应声道:“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通知蓉儿吧!”
“哎!”王立国应了一声,刚想转身回屋去跟孙氏好好地宣布这个好消息,座儿上的王老爷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来,连忙朗声唤道:“回来!”
王立国脚步一顿,疑惑的转过身来。王老爷子拧着眉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方才说那户人家名字叫什么?”
王立国道:“金万福!”
“金万福?”王老爷子仔细的回顾这这三个字,好似嘴里吃到了什么未曾吃过的东西在细细的品嚼味道。
王立国的心登时就跳了起来,莫不成阿爹知道金氏赌坊?
“爹,你想什么呢?”王立国站立门前,扭着身子不安的问道。
“哦,没什么。你先去吧。”王老爷子淡淡的冲着王立国挥了挥手,王立国闻言安心的走出门外。等到王立国离去后,王老爷子才深深地吐了一缕青烟,不安的皱着眉头道:“奇怪。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金氏赌坊二楼的一间雅间。
金万福捧着一杯香茶,惬意的躺在一张座椅上,细细的闻着茶叶泡开所散发的香气,陶醉的眯上了眼睛。
这间雅间里还摆放着一张赌博专用的赌桌,此处明显是间赌博的包间。不过金万福劳累时,也时常会在这里休息。
金管家悄然的推开了房门,一看金万福惬意的倚在椅子上眯着眼,也就不忍打扰,刚想关门退去,金万福却道:“来了就进来,我问你那边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是眯着。手上捧着的冒着热气的茶水杯暗示着管家他只是在安神,却并没有睡去。
金管家关上门小步来到金万福的身边,朝他微微躬身,道:“当家的你交代的我都照着做完了。”
金万福淡淡道:“你可曾见到王山了?”
管家恭敬的道:“见到了!”
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金万福的目光逐渐闪现一抹凶狠的神色,不过他好似也注意到自己一听到王山的名字就控住不住的情绪,赶紧喝了一口茶水不动声色的把这异样遮掩下去,旋即问道:“王山的身体可还好?”
管家老老实实的道:“王山的身子骨还是硬朗,整个人也略显的有精神。不过他毕竟是上了岁数,脸上生满了皱纹,头发也斑白了大半。”
金万福忽然笑道:“哈哈哈,人不服老不行。昔日的马帮把子也会有老去的一天。现在的他想必在我的眼里,早已不如往常那样巨人一般的存在,现在的他就像只蝼蚁,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折腾死他!”
金万福笑的愈发的肆无忌惮,端拿在手里的茶水杯也有水从里面溅出。管家见此也很识事务站在一旁不吭声,等到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管家才小心的问道:“当家的,既然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他性命,那你取他性命就是了,又为何绕这么大的弯,做什么联姻的假象,你这一切不都是自讨苦吃么?”
金万福意味深长的看了管家一眼,道:“你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最痛苦么?”
管家试探道:“是在临死的时候?”
金万福摇头道:“你说的不对,当一个人在面临着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的时候,死,反而成了一种解脱!其实,人生最痛苦的事儿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自己,而自己却又无能无力!想当日,当我听到我的孩子再一次劫货时被王山生生杀死后,那时我可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那个时候的我真想不过一切的下山去追王山拼命,不过王山带领的马帮兵强马壮,我反倒是束手无策。
他的眼神又渐渐地凶狠了起来:“是王山让我唯一的孩儿离开了我自己,是他让我体会到了人间这种极大地痛楚,我现在就要把这种痛苦加倍的归还到他身上。我要让他体会到这种亲人一个一个的落在我的算计,而他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为了施行我的计划,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计,我先是诱导王立国沾染赌瘾,后来又设计他把他的女儿出卖给我。我假装去向他门家提亲,就是想让他们把这事儿惹得全村皆知,我先把他捧得天上,然后再狠狠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