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秋颤了颤睫毛,不明所以的看着楚毅,男主好像入戏太深,沈秋低着头表示奴才很惶恐。
【空空!空空啊空空!空——空——】
过了很久,脑海里还传来一声冷淡的【叫我干吗?】。
楚毅看着低着头的沈秋,眸中是自己都未察觉的chong溺,他朗声让人送饭进来,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沈秋。
沈秋脸上挂着幸福又羞涩的笑容,心里却忍不住翻着白眼:【算了,不管了,看在这个剧组好吃好喝的份上,我就忍一忍吧。】
雾气深吸一口气,很久才冷淡的说:【不忍你能怎么着?】
【也对奥。不忍也没什么办法。】
沈秋幸福的吃了饭又被楚王爷抱在怀里睡了一觉,第二天见到三石颇有些兴奋:“我们摘的那些莲蓬带来了吗?”
三石噘着嘴,不怎么乐意的样子:“都什么时候了!公子还想着那几个莲蓬。您先把身子养好了,日后想要什么都会有的。”
沈秋点着头应下了,心里却门清,回到王府之后他就该某些不知情的人捉去当挡箭牌了,被狠狠的羞辱一番之后身子越发的糟糕,被楚王爷弄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疯癫,每日看到楚王爷和李锦禾恩爱,更是心痛难耐,终于忍不住对李锦禾痛下杀手。按照平日里李公子身边的防备,这杀手下的未免太顺遂了,要说没有李公子自己推波助澜,打死沈秋他都没法相信,原主会那么厉害一举中的。
因为沈秋接二连三受伤,楚王爷惊觉避暑山庄与他八字不合,带着大部队回去的速度太快导致原本准备半路埋伏的人没赶上趟,因此回去之后的几天周围的警戒十分周全。
沈秋躺在藤椅上享受最后的夏光,他的皮肤白/皙无暇,即使是这般烈日也不见半点晒伤,反而如同美玉一般莹润温和,令人爱不释手。
李锦禾命人来请了楚王爷两次,每一次沈秋都非常大度的表示,李公子一定是有事,王爷快去吧。然而每一次楚王爷都没去,因为王爷挑起了楚楚可怜的小人儿的下巴,惊觉他眼中全是隐忍的泪水。
啊呸!
沈秋巴不得沈王爷离自己远点。这王八犊子宛如突然发现了对他的滔滔爱意,时不时就把他捞到腿上揉/捏一番,偶尔擦枪走火,沈秋还要故作娇柔的喊上几句:不要,唔,王爷,外面有人······
楚毅似乎真的怜惜他,也没有做到最后。
如果不是空空大发慈悲告诉他【楚王爷是洗心革面,要为雪莲花坚守贞操呢】他一定会感动的。
然而,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被人蒙着眼睛帮助身体扔在地上,沈秋分明感受到身后粗糙的石壁,不远处的绑架犯嘀嘀咕咕的说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抓来了?确定?”
一人神秘兮兮的说,另一个人嗯了一声,也压低了嗓音:“千真万确。楚王爷为了这人冷落了李公子,绝对是真爱。”
沈秋想,嗯,我也觉得自己是楚阿姨的真爱,如果那丫能真诚点的话。
可惜这是一个没有如果的如果。
被人抓了的沈秋十分的楚楚可怜:“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
没人理他,沈秋不乐意的噘嘴,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我都听到你们的脚步声了!一点都不专业。
夜间山洞里的气温降低,那两人嘀咕了一句什么,有一个人出去了片刻。沈秋动了动麻木的身体,皱着眉小声问:“那个······可以给我口水喝吗?”
那人冷哼了一声,想来是训练有素的人,并不如一般歹徒绑匪破口大骂,而是沉默的走过来,拽着他的领子将人提起来灌了口酒。
清凉冷冽的酒香涌入口腔,又沿着喉道一路烧灼,这具身体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却奇异的不曾碰触酒水,此时呛的连连咳嗽,脸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绯红,嘴角溢出的酒液闪烁着微光,衬的那双苍白的唇也漂亮起来。
唇上被指腹轻轻按压的时候沈秋呆愣了许久,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向后撤了撤,但那两瓣苍白的唇已经被揉/捏的嫩红,微微肿/胀着,越发诱/人。
那人低低的笑了一声,身体猛地贴过来,在他颈侧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澄澈带着孩童恶作剧般的笑意:“楚王平日里也会这般疼爱你吗?”
这声音,倒是刚才没听过的。这山洞里竟然有三个人?
沈秋的脸色越发的白,恐惧的颤抖着向后撤了撤身子。那人也没拦他,好整以暇的坐在一侧看着他。身形单薄的青年手脚被缚,眼前黑色的粗麻布和惨白的脸蛋形成强烈对比,嫣/红的唇上仍沾着酒液,此时微微颤抖着,上下碰撞的牙齿时不时从唇缝中露出,却又被主人紧抿的嘴唇遮住。
男人看的津津有味,却不曾再伸手过去。他一直好奇能让闻名天下的楚王栽到爱情里的小倌是如何姿色,竟连容绝德馨的李锦禾都比不上。
初见时的确失望透ding,这人身材单薄瘦弱,看着便没几两肉的样子,抱在怀里岂不是要硌死人。容貌也不过是中等,清秀中透着稚气,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李锦禾。真不懂楚王为什么弃珠玉而选顽石。
可后来,却越看越有趣。
从他给李锦禾的危机感,到看着果园里的果子垂涎而又矜持的表情,还有那些无伤大雅却又每一样都是真心为了楚王的争chong。这人单纯而朝气蓬勃,偶尔的小心思也明显的根本藏不住。
明明该是被淤泥染成黑色的栾chong,却偏偏成了唯一的一抹白。
他看的时间长了,出去的人进来,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
沈秋听到木柴落在地上的声音,正好奇那人要干什么,就闻到一阵香气。